方子鱼到前院的时候陈心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虎肉切成了细长条状一挂挂的放到藤萝里,放满了满满的几大萝。边上还挂着完整的整张虎皮,还在血淋淋的滴着血水,吴管家正在舀着水冲刷皮上的血迹。

“主夫,您来了?”吴管转身一愣,随后放下木舀两三步小跑到方子鱼身旁,“主夫,这里有些脏气味也不太好闻,要不您到……”

“不用。”方子鱼柔声打断她的话。见陈心正在分解最后的一根后腿肉,便抬手解下身上的大麾交给慕贤,挽起衣袖上前准备给陈心搭把手。

“主夫!”吴管家、慕贤、圆子几人瞪大了眼,这架势是想去帮忙不成?!

这么重的血腥味、这么血淋林的画面,难道主夫都没有什么不适么?

方子鱼摇头,不给他们多说什么。

“心。我来。”方子鱼接过陈心手上的肉放到藤萝里,“不是说采药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心唇角微扬,就简与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除了那个山谷。

那个山谷她打算明天再去一趟一探究竟,那里的气温和空气中的刺鼻气味都让她感到无比熟悉,若是确定了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处理好了虎肉,陈心两妻夫便迫不及待的洗了澡,除去了一身让人不舒服的腥味。随后用了晚饭,便早早的回了房。

一头湿发的方子鱼坐在平日里只是摆设的梳妆台前,由着陈心在身后用棉布吸着他发梢上的水,有时轻轻撩动他的发根,按摩他的头皮,指尖温柔舒适,力道适中,令方子鱼舒服得像个猫咪似的慵懒地眯了眯眼眸。

陈心浅笑地看着镜子中的影像,随后垂眸换过另一条干棉布继续,待差不多了才停下动作。

正好这时,慕贤敲门。得到了允许进来,对陈心两人行了礼道:“主夫,您的药。”他手上正徒手捧着盖得严实的白瓷勾画药盅。

陈心道:“放桌上。”

“是。”慕贤放下了药,便脚步轻轻的离开掩上了门。

“小鱼儿,过来喝药。”陈心拿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心想方子鱼再喝两天,他的小腹里的於堵就清干净了。再吃上半个月她的药膳培本固原,彻底修复好遭受到过伤害的痕迹就恢复健康了,甚至比之更好。

飘飘缕缕的烟雾,药盅里的苦药味很快就弥漫了整间屋子,嗅着味道,方子鱼小小的皱了皱挺直的鼻头,转身扑到陈心的怀里腻着,挂着她的脖子弱弱地道:“等会儿再喝可不可以?”他每次喝药都得要心里准备一会儿,好一口喝下去感觉没那么苦。可他知道陈心是不允许这样的,只是她少见的在他喝药时刚好在他身边,莫名的就想耍耍赖、撒撒娇。

果然,陈心托起他的屁屁抱起他坐在凳子上,摸着他的头发道:“小鱼儿,药一定要趁热喝,在这里搁一会儿就会凉了。减了效果反而不好。热也是喝,凉也是喝,选对你身体有最好效用的时候喝,何乐而不为呢?小鱼儿你说是不是?”

方子鱼点头。

陈心又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停下迟迟不说,吊足了某人胃口。

方子鱼偷偷竖起了耳朵,终是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你喝了药为妻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再喝也是一样。”方子鱼狡黠一笑道。

“唔,夫郎说的有道理。”陈心垂眸含笑,“可为妻说完了你的药都凉了。既然如此,那,为妻也只好用第三种方法了。”

靠在她胸口的方子鱼好奇的抬头看她,大大的丹凤眼闪动着琉璃宝光似的迷人。陈心的卷翘睫毛一颤,抬手握着药盅瓶身凑到嘴边就是喝了一口,在他瞪大美眸的瞬间,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张粉唇,便低头下去压在他的唇上。下巴上的手移到他的后脑勺上固定着他的头,嘴里的药汁就流进了方子鱼的嘴里。不过一瞬,苦味就萦绕了两人的味蕾。

方子鱼眉尖一颤,半苦半甜的感觉....

陈心看着他的俏脸含糊道:“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