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愣怔,随即轻轻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美眸无奈柔声笑道:“真是条小迷糊鱼啊...”

离得近了,他身上那淡淡体香传来,令陈心微醺的眯起了眼,挑唇又道:“往后若是为妻哪天回来晚了,就回床上睡。再不然,躺在椅上可不许只盖毯子。房里虽然不冷,但睡着了容易着凉。知道么?”

方子鱼点头扬起抹甜笑道:“知道了。”她不回来,他怎么睡得着。他情愿等着也不愿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他的身心早已习惯了她的温度。方子鱼垂眸,而且他有些喜欢了她方才抱他的感觉,像一个调皮的夫郎被妻主逮到,但眼里都是宠溺的包容,又像是在等妻主回来的夫郎,骤然间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港湾。

“心沐浴了么?”方子鱼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好看得过分女子,心突然微微一跳。

而陈心始终挂着闲适的笑容,漆黑的眼瞳直直的映着愈发成熟、泛着甜香水光饱满的水蜜桃似的方子鱼,轻声道:“还没。为妻今晚才处理完这几个月积下来的事务,林林总总的虽然都是些小事,却也费去了不少时间。而且心中想着夫郎,便没来得及去浴房。”亲了口他的唇瓣又轻笑道:“不然为妻还能更早的回来替小鱼儿暖被窝呢,软香温玉,美人在怀,恐怕为妻此时早做起了美梦。”

“心这几天都成大忙人了呢。”方子鱼心底甜甜的抿唇笑道

“呵”陈心起身轻笑出声,为他整了整被角,挪揄道:“小鱼儿这句话...为妻听着怎么有种书里夫郎独守空房的闺怨?”

方子鱼微窘,随着她的目光侧头落到枕边,那里正有一本尽说些风花雪月恰好翻开了书页的书,里面还附上了一副男子独守空闺夜里垂泪的画景,上面不正好有句方子鱼方才说的话么。

“这是昨天圆子拿来的,想着冬日里也无事,这两天里便翻翻小看了一会。倒是没想到挺是感人的。”方子鱼如是说到。

陈心拿过放到一边,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取衣服附和他一句道:“这世间男子,看透了的遁入空门。魔怔了的,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捧着睡衣,陈心回过身却见方子鱼也起来穿衣服了,快速的套好鞋来到她跟前抓着她的衣袖笑道:“我也去,反正也睡不着,正好帮心擦擦背。”

“外面冷。”陈心看着他。

“不怕,我还拿了汤婆子。”说着,方子鱼扬了扬手中那个套着蓝布绣红牡丹、垂着珠子套腕的汤婆子。

陈心无奈一笑,拿了一件厚重立领大麾为他披上打结,又戴上帽子,随后捏了捏他鼻子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她自己倒只着一件薄衫长袍,手上拿着件厚重的镶毛大麾也不穿,包着他的手,打着盏灯笼到了同样设在主院的浴房,下人们早就得到了陈心要洗浴的消息,此时正掐准时间刚好烧好了水,香夷毛巾等也摆好了在摆架旁。

缓解罗袍,白烟袅袅覆人面,朦胧水声轻咋起。

浸泡在热水里,陈心享受着方子鱼那仿若无骨的手在她背上搓洗着,闭着眼有些惫懒的柔声问道:“小鱼儿晚上有没有喝药?”

挽着袖子的方子鱼微热着脸,唇边噙着道温柔弧度,手上细细地洗着她的背脊,眼角一挑似有瑰宝流光闪过,“有心督促着,怎么会不喝。”

陈心无声一笑,“再喝几天就好了。”

方子鱼笑笑不语,想到圆子说她还叫管家到厨房去看着厨夫煮药,端来给他才作罢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连忙着都在记挂着他的事。这时,他轻挪脚步到她身前继续洗着,或许是热气蒸得连面皮有些热了,红着脸的方子鱼看着水下的身体强作镇定道:“我都记得呢。心不用操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