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霆先是看了慕轻烟一眼,见她除了神色有些娇羞之外,似乎也没多大恶感。
他想了想,随即一笑,“挺好……”
说完,还特意瞥了慕轻烟一眼。
慕轻烟被他看得面色微臊,低头吃东西,对于不提任何意见与建议!
“瞧吧,嫂子也只是害羞,并没有拒绝啊,老大,这可是好事啊……”银狐笑着说道。
这种事情,完全地粉饰太平。
早餐了之后,司御霆要去一趟公司。自然地,无法像银狐说的那样,带着慕轻烟一起去公司,特别是在这种“敏感”时期。
带着慕轻烟出门了,无疑就是故意去撞夜玲珑的枪口。
“乖,等我,我去公司一趟,开完会议,我就回来。”司御霆在房间换好衣服,走到慕轻烟的身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
慕轻烟点点头。
这间房间,原本就是司御霆前两三个月就搬进来的,所以,这里放着一些他会常用的物品。这会儿,他拿着一条宝蓝色的领带,正自己打着领带。
可是,慕轻烟的目光,触及这条领带的时候,脑海里的记忆一晃……
仿佛,曾经,这样的一幕很熟悉。
可是,司御霆当着她面打领带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唯独这一次刺激到她的记忆,让蒙尘的记忆出现了松动呢?
她看着。
那条领带竟然有些“陈旧”。
按理说,司御霆这样身份的男人,在衣着等上,不可能会用那么旧的东西。
“怎么了?”司御霆打完领带,抬眸却看见慕轻烟目光“痴痴”地盯着他看着,顿时心情大好,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抚在她柔软的腰上,微笑着低头去吻她。
慕轻烟却没回应他的吻,伸出手推开了他,看着他,“你的这条领带……”
倒也是她的忽略了。
司园这样的“旧地方”,肯定会更刺激她的记忆。
这该是预料之中的。
司御霆低头,看着自己佩戴的领带,笑了笑,“有些旧了吧?好几年了……可是,我总是舍不得丢掉这条领带……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似乎对它有情结。”
然而,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买的这条领带了。
司御霆将这个归类为,自己太过领带的原因。
慕轻烟闻言,她想,这条领带,难道是她送给他的吗?
“怎么了?”司御霆见她神色怔然,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幽蓝的眸子沉了沉,带着几分探究地盯着她。
慕轻烟眸子闪了闪,忙一笑,掩饰自己的心情,笑着说道:“没什么……挺意外的,毕竟,像你这样身份的人,还会用那么旧的领带,不过,还挺好看的。”
司御霆一笑,“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嫌弃它。”
“怎么会……”她也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
她和他之间,就好像是存在许多的谜语,让她好奇却又有些不敢解开谜底。
由于慕轻烟“初来乍到”司园,司御霆无法带着她一同出门,但是,也不想单独留她下来,所以,就派了银狐留下来陪陪她。
“小狐狸,司御霆今天带的那条宝蓝色领带,有什么故事吗?”
是跟她有关系的故事,还是跟其他人?
比如,他的亲人什么的。
“哦,那个啊!嫂子,你还真的问对了!有故事!跟你的故事!”
慕轻烟闻言,眸子敛了敛,“跟我有关系的?难道……那条领带是我送给他的?”
银狐摇摇头,“也不算是你送给老大的,不过,老大希望是你送的,嘿嘿……”
接着,银狐将当年“领带”事情告诉了慕轻烟。
慕轻烟听完了之后,哭笑不得。
司御霆……竟然还有那么吃醋又可爱的一面。
“反正吧,那条领带,在老大的心里,就等于是你买给她的。记忆会被遗忘,可是,习惯不会,珍惜不会……因为,骨子里、灵魂深处的感情也不会。”银狐说着,深深地看着慕轻烟,想了想,还是问道:“嫂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纵然苏由由一直相信着韩以森。
可是,他们司园里的哥几个,都亲眼看着司御霆在慕轻烟的情网里,一步步地深陷,为了她笑,也为了她苦恼、痛苦。
所以,他们还是无法像苏由由那么相信韩以森。
万一,这么几年,慕轻烟和韩以森朝夕相处,发生了感情。那么,慕轻烟现在对司御霆的爱,还能如初吗?
甚至……她还爱着司御霆吗?
护短,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本能。
他们也护短。
纵然很感激韩以森照顾慕轻烟母子三,还照顾得那么好,可是,不代表他们能够赞同他要得到不应该有的回报,比如,想要取而代之的感情和身份……
他们谁都无法确定,如今的慕轻烟对于司御霆,到底是抱持着怎样的一种心态?
“啊?我、我应该……明白。”慕轻烟快速地看了银狐一眼,然后微微垂下头。
银狐却并没有因为她这样就放过这个好不容易饶上来的话题,“嫂子,那你呢?你对老大,现在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爱吗?”
“我……”慕轻烟抬眸看着她,红唇张张合合,几番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她就像是泄气了的皮球,双肩低垂,轻叹一声,“老实说吧,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但是,我想,我对他……是有感觉的,也是有感情的。”
否则,不会再跟他发生亲密的关系。
她和韩以森在一起同居了那么多年,也不曾发生过任何的暧昧,不曾想过要发生点什么。可是,遇见司御霆,到底是不同的,纵然,在酒店的那一晚,她是中了药,可是,想要吻一个男人的冲动……
那是记忆里的第一次。
何况,往后,她和司御霆还在一起那么多次,那都是出于自愿的。
至少她现在已经无法欺骗自己说对于司御霆,她还能够如初的无动于衷。
银狐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有感情总比没有感情好,毕竟,老大对你,我想,这一辈子,他可以坐到真正的钟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