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李大队长操心了。我的良心是不会谴责它的主人的。既然李大队长没有东西交换,我也无能为力了,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原则太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慢走不送了,李大队长”我故意把李大队长四个字的尾音拖得老长,显得既滑稽又讽刺。

李俊熙见我不再理他,悻悻地带着伙伴离开了。这时,我发现几个女人都已经出来了,站在我的背后。表情嗔怒,一看就是对我不借火种有意见。

“徐东来,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过,我不明白,不过就是借个火种而已,我们都是船难的幸存者,同病相怜,为什么不可以帮助她们。”从昨天船难后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对我说过一句话的阮秋水,终于和我说话了,只是说话的语气十分犀利,带着很深的责备。

“徐哥,我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就连一向。着沉着冷静的单一丹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三个女人齐刷刷的盯着我,等着听我给她们解释。

其实,在我不借火种给李俊熙时,我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毕竟,她们三个都是善良的姑娘,如果没有她们的这种疑惑,我反而会怀疑她们值不值得我这样护着。

但是认可不等于苟同,我的确有自己的主张,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责备来自阮秋水,而且一直对我冷若冰霜的人终于开口跟我说话,说的却是因为敌人而责备我的话。

心里非常的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也不客气;“你们想想,如果今晚是我们需要借火种,李俊熙他们会轻易借给我们吗?绝对不会,他们会提出苛刻的条件,甚至可能会要求拿你们的身体去换。现实是残酷的,今天我们借了他们火种,明天他们还会提出别的无理的要求。他们凭什么用道德绑架我们?TMD要是他们还有道德感和同情心,就不会任由秋水被人欺负而装聋作哑。你们忘了,秋水之前被人欺负时,山洞里面还有几个受伤的女人,她们既没有阻止姓周的畜生,也没有让李俊熙制裁姓周的。现在,你们还要要求我对他们仁慈吗?”说了这么多,我无意在阮秋水的伤口上撒盐,但是,我必须要让她们明白,丛林里,没有仁慈,有的只是弱肉强食。

这次,眼前的三个女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只是眼神里的不满和责备之意明显消失了。看来,她们也认同了我的观念。只是她们对这种一心只为自己谋算的做法还一时消化不了。不过,这不怪她们,毕竟这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要一群善良而不谙世事的女人短时间接受会比较困难,只要她们听我的就可以了,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做也无妨。

现在,我真的得找阮秋水谈谈了,仅仅隔了两天的时间,我们之间生疏得太老火,想着以前的甜蜜,真是恍如隔世。我想知道她疏离我的原因。就算被判了死刑的人,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罪名。

“秋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看着阮秋水,询问道。语气小心翼翼,卑微而忧郁,生怕她拒绝我,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这时,王珂和单一丹已经识趣的转回小窝棚睡觉去了。

“不知队长要和我谈什么?”

队长,这是什么鸟称呼?我在她的心里,已经仅仅是队长了吗?心在滴血,我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伸手抱住了她,把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和气息,内心的疯狂已经无法控制,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嘴巴贪婪的索取,带着惩罚的味道,可是,这种浅尝辄止,已经满足不了我内心的欲望,我想要更多,抱着她的手顺着裤腰,摸索着进入里面,使劲的揉捏着浑圆而充满弹性的屁屁,但是,这只是开始,手受着诱惑继续向下,直到遇到一处湿地,忍不住徘徊在那里,指头在自己寻找突破口......

专注于手上功夫,嘴巴处的功夫放松了。嘴巴得到解放的阮秋水冷冷的说到:“徐东来,我他妈还以为你是个君子,不想也是和那些人一样,只会对女人动手动脚,亏我还放弃我们的团队跟了你。”

一句话,冷到灵魂里,浇灭所有的欲火。

“秋水,你把我和那些畜生相提并论?”

“那你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我是你的男人?难道你不记得我们过去的相爱和甜蜜了吗?”

“过去?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你说我叫阮秋水,你说你是我的男人?可是,你知道吗?我一觉醒来,自己躺在沙滩上,我忘记了一切,现在的我,只记得姓周的畜生对我的侮辱。”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忘记了?阮秋水说她把一切都忘记了?原来,她在船难发生后忘记了一切,包括我,包括她自己。她失忆了,她不是不关心我,不是不爱我,不是故意疏离我,而是失忆了。一个女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孤身在一个人在荒岛中承受着别人的侮辱,冷眼求生,这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和恐慌,活的多么的卑微和低贱。

真是被哮天犬日了,我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在她独自承受这一切无助和恐慌时误解她,甚至不惜当众揭她的伤疤,我有什么资格说我爱她。

不断的自责冲击着我的内心,我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光,可是,这时候突然到来的造访者,使我把刚刚准备自虐的冲动收起,又恢复一副痞痞的样子。看到来访者,阮秋水低着头走进小窝棚,不再理会我。

“不知道李大队长现在回来,可是找到了交换火种的东西?”看着再次造访的李俊熙和他的队友,本来就心情不爽的我,语气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了,不然以你见死不救的品质,我又何必再跑一趟。”李俊熙也是火药味十足。

“那么,就要看你拿出来的东西,入得了我的眼不了?说吧,你准备用什么东西和我换?”我不想继续和他耍嘴皮子。

“一个消息,关于老周的消息。”李俊熙居然跟老子卖起了关子,李俊熙的确狡猾,看出我与阮秋水不同寻常的关系。他应该知道老周的消息,我的确需要,现在阮秋水失忆了,这口气总得有地方出。

于是一场唇枪舌战展开:

“不要卖关子,说,姓周的畜生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