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马贼(二)(1/1)

夜风吹拂,草原清新地空气中还带着丝丝的青草的香甜。

叶天突然蹿出帐篷,眼神微眯,因为他发现老妇人的帐篷内已经空无一人,老妇人花若冰已经悄悄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叶天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地,来到了外围一处略高的地方,借着暗淡的星光向马贼的营地中望去,只见一个佝偻老人快速的向马贼方向移动。

夜深人静,在这个地方,恐怕除了用精神力锁定花若冰的三胖自己被三胖提醒的他之外,恐怕没有人会注意黑暗中那悄然而去的身影了。

老妇人略显单薄的身影在马贼营地外站了一会,好像在努力的做着什么决定,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马贼营地外的火光之中,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叶天看着马贼营地,沉默不语。

然后他返回营地,开始休息。

午夜十分,马贼营地中传出了慌乱的喊叫声,接着便是灵力对撞时发出的爆炸声…………佣兵营地中的众人都被惊醒,不知所以然的看着马贼营地。

叶天也被这声音惊醒,但是他并没有出帐篷,只是在三胖告诉他老妇人已经回来后,再次闭眼休息,只是他内心中对老妇人的沙意,已经悄然消失。

夜深无人敢去探查,也没有人想去探查马贼一方营地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夜间只身深入敌军这才是最愚蠢的行为,像叶天这个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更是不愿意去探查。

第二日早晨,佣兵一方这才接着微光,发昨日距离极近的马贼营地已经悄然后退,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谈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便又听到了马蹄声和马贼的呼啸声,那群马贼踏着晨光再次到来,只是今日似乎收敛许多,不在像昨日那般胆大妄为。

老妇人花若冰今日也上马来到了最前方,手中拿着一把佣兵团的制式宽刃刀,显然是要上马迎敌,一脸的平静,只是脸上不时传来的的痛楚之出卖了她平静的表情,叶天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递给她一个碧绿瓷瓶,老妇人花若冰接过瓷瓶打开看了一眼便直接倒入口中,然后对叶天抱拳算是感谢了叶天。

上马迎敌这种事情对佣兵团来说太正常不过,佣兵团按照昨夜制定好的策略开始分队,刚好分成三对人马。

莫小谷提出过用灵兽来碾压对方,但是被叶天给否决了,一开始临近洛阳,如果突然出现大规模灵兽,铁定会被后方虎视眈眈的东落士兵当成蛮族的唤兽师,弄不好还会招来大规模军队的围攻,得不偿失,当然最重要的是叶天想探一探对方的底牌,看看这个皇后娘娘到底有多少的底牌能够调用。

出了营地,佣兵团的佣兵才看见昨日马贼的营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打碎的帐篷碎片等东西,当然还有一摊摊的血迹在碧绿的草地上格外的刺眼。

待佣兵团摆好方阵准备迎敌的时候,马贼却向后退去,退到了一个骑兵冲锋的安全距离处再次停下,既不上前也不后退,就这么摇摇的观望着。

僵持到中午十分,也不见这批马贼有进攻的迹象,在叶天的建议下佣兵团开始整理装备,继续按照原定路线向北行走,河对岸一直在观望的士兵们在佣兵团度河之后就开始向北撤退,但是始终和佣兵团包吃住在一个安全的距离,身后的马贼也一样,只是远远的跟着,既不上前也不后退,就这样佣兵团战在两方势力之间一直向北而去。

此后数日马贼们依然没有一点撤退的意思,只是时不时的探查和挑衅一下,其余并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越过那片山川以后,依然还是草原,只是这里的草原中开始出现起伏的丘陵,有的丘陵之上还生长着一些不大的树木。

到了今日佣兵团已经走过了草原的三分之二的距离,若是快马加鞭最多再有十日便可到达洛阳城,只是如今被前狼后狈的两只队伍夹着赶路,速度自然快不起来,所以按照目前的速度还要小半个月才能到达落阳。

只是在被马贼跟梢了这么多天后,整个佣兵团都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压力不降反生,不自觉的佣兵团上空就出现了一股不安的气氛。

而在后边紧紧跟着的马贼数量不停地变换,虽然是时多时少,但视野之中总会有固定的数量,好像是在清楚明白的告诉佣兵团,我们还在看着你们,说不定一会就会手持大刀取你们的头颅。

队伍之中一些个脾气暴躁的佣兵开始大嚷着,一直这样算个什么鸟事,还不如回头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就是死了也痛快,队伍这样的事情叶天只当做看不见,毕竟明面上赵奕才是团长。

午间休息的时候赵奕来到叶天身边,眼神冰冷的看着队伍后方同样停下来休息的马贼对叶天说道:“必须给这些马贼一个教训,这样下去不用马贼来进攻,佣兵团里一些个脾气暴躁的佣兵恐怕自己都会忍不住去偷偷杀敌,此外教训一下他们,还能减少你们的危险。”

叶天自然明白赵奕说的危险,自然是指如果马贼进攻,叶天几人不至于成为重点,这样如果真的佣兵团支撑不下去了,叶天几人凭借自己的实力也更容易脱身,毕竟叶天几人只是随行,没必要受这无妄之灾。

叶天没有回答赵奕。

且不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叶天很是喜欢这群耿直豪爽的汉子们,就算是萍水相逢叶天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被来历不明的马贼围杀,另外最重要的是想逃哪有这么容易。

没回答赵奕的话,一开始叶天不知如何回答,二来是叶天一直在观察老妇人花若冰。

他知道那夜马贼营地的混乱是她所为,但是叶天还是拿捏不准这个老妇人到底是如何个心思,他有点叹息,与这样一个人同行,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