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自作自受
“青楼?”那两个侍卫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对视一眼,眼中具是惊诧。
“怎么着?你们想自己来么?”穆云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惊恐着摇头却又无力后退的翳婵,“似乎,也并非不可……”
听闻此言,翳婵愈发惊惧,口中喃喃着,向后一步跌坐在地上。
那两个侍卫见穆云杳这样说,以为穆云杳是不满两人方才的迟疑,连声告罪。
穆云杳见侍卫就要跪下来,却是笑出了声,面上是三月的笑,声音是腊月的冰,“怕什么?当我玩笑不成?左不过是要进入青楼的人了?你们若是愿意,自然可以。”
说着,将邢墨珩落在身后,穆云杳向着翳婵走过去,轻飘飘的竖起一根手指来,“最后一次!”
是的,最后一次,不论是伤害她,还是伤害她身边的人,这都只能是最后一次,日后翳婵再有什么动作,必须要拿命来陪!
翳婵不知穆云杳是何意思,但却没来由的颤了颤,身体里的燥热都跟着冷却了几分,随后却海啸一样的翻涌回来。
穆云杳却不管翳婵是怎么想的,说完,就转身向着那躺在床上,却堪比置身火海的邢墨珩去了。
这人今日连着两次不够警醒,也该小小的惩罚惩罚,让他长长记性才行,穆云杳慢吞吞的吩咐身边儿的雷霆寻几味药材来。
雷霆看了在地上挣扎的翳婵,再看眼躺在床上难耐的邢墨珩,额上冷汗直流,日后就是辜负了王爷的命令,也不能不听穆小姐的话!
那两个被穆云杳吩咐的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跃跃欲试来。
既然穆云杳已经开口了,那这所谓的婵妃娘娘自然是他们可以随意动手动脚的了,只要看顾着不把命玩儿没了就是了,反正直接丢到青楼里,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恩客!
等出了这屋子,就将这皮肉细嫩的娘娘带到侍卫营去,让众兄弟们都尝尝鲜,他们也是睡过皇上的女人了!
面上带着垂涎的笑意,那两个侍卫不由分说的走向翳婵,双手一架,将不断挣扎的翳婵控制在了臂弯里,还不待她大声呼喊,一个不知哪儿寻来的破布,就将她的嘴巴堵了个严实。
剩下的侍卫对视一眼,想着待会儿的玩乐,也悄无声息的跟着撤了出去。
疾风看着穆云杳如此行事,心中清醒之下,不要有些佩服。
如今这样的情况来看,将翳婵丢入青楼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毕竟伺候,纵然翳婵回了宫,也不可能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说出口。
且等着群许久没有开荤的侍卫快活一阵,就将这婵妃丢到暗地里属于王府的青楼里,到时候,所有的恩客都知道了婵妃的样子,纵然她日后不认,哼,那些恩客可是火眼金睛的。
可不能让他们玩儿的太过了耽误了正事儿,疾风跟穆云杳对了对颜色,转身也跟出去,监工去也。
由此,屋里就剩下了穆云杳和邢墨珩两个人。
秋风还吹个没完,穆云杳看了眼床上的邢墨珩,几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才又坐回床边。
或许是那情毒冲淡了麻药的功效,邢墨珩不停的用手拽着自己的领口,用力的像两边儿拽过去,当然只是徒劳。
那原本似是铜枝铁干的双手看似还强硬,实则已经绵软无力,抓紧衣领不过向两旁一个用力就又落下去。
穆云杳看着邢墨珩红扑扑的脸,心中原本激荡不平的怒意竟然消去了不少,忍不住想要逗弄上一番。
就像是有一天,严肃的先生突然喝醉了,让人想要闹上一闹。
穆云杳提高了手肘,从邢墨珩挥舞着的小臂上穿过去,悬空落在邢墨珩的脸颊上,戳一戳,再戳一戳。
手指传来的温度着实太高了些,像是伤了风寒发烧似的,穆云杳不由皱紧了眉头。
翳婵是个狠心的人,不知道这次用了多大的计量,若是计量太过了,不说别的,对身体却是有碍的。
早知道就不拖延了,早早的告诉了雷霆,也好减少药效发作的时间。
如今只盼着,雷霆这个忠心为主的,得快些回来才好。
许是烧的太热,邢墨珩一个回手,将衣襟扯了开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念叨着转过头,眼尾却仍旧忍不住向着邢墨珩的方向看过去,似躲非躲的目光,在他胸膛上躲闪着流连。
这邢墨珩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还只是挺拔,没想到倒长了这么一副好皮肉,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烧了起来。
穆云杳赶紧移开了视线,放在那火热脸颊上的手也想要迅速的收回来,动作间却被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晃到脸上的大手猛然一抓,穆云杳不由轻轻惊叫一声,人已经被拉到了那火热的胸膛上,耳朵落在他嘴边。
“杳杳,杳杳……”
那人不停的呢喃重复着,似乎这名字是解药,可解他火热情毒一样。
一时间穆云杳楞在远处,任由那嘴中不断呼出的热气将耳廓越染越红,心中却不由想着,这是失神了在唤他爱了十年的楚云杳,还是在唤这相交数月的穆云杳?
还来不及想个清楚,那双大手却落在了后脑上,将穆云杳的脸颊往自己的胸膛又揽了揽,口中的呼唤也越发局促。
穆云杳用力的挣了挣,却不知道这原本看似已经绵软无力的手臂,这个时候怎么又变的如此有力。
见挣不开,越是动作,邢墨珩反而也随之愈加激动,穆云杳赶紧听下来,老老实实的趴在邢墨珩胸膛上。
上辈子已经嫁人,于男女之事她自然是知晓的。
当下穆云杳不由恨起方才的自己来,做什么想让邢墨珩自己烧一会儿热一会儿,故意拖慢了时间处理翳婵的事儿,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尝试了好几次无果,终于后脑的那只大手似乎动了动,穆云杳瞅准机会好不容易从那胸膛上逃出来,转眼就又被抓住了手腕。
也罢也罢,总比方才那样好,这样起码是能见人的,穆云杳安慰自己,竭力忽视相携的那一只手上的蔓延来的热气。
终于听到敲门声,穆云杳看了眼已经恨不得将身上衣服都脱下来,不动扭动着的邢墨珩,赶紧开口道,“雷霆么?进来!”
门应声而响,雷霆手里拖着几包药进来,看着屋中的景象不由一愣。
王爷身上已经没有了多少棉布,胸膛更是大喇喇的露在外面,一只手还紧紧的扣着穆小姐的手不放开,另一只手也预谋着要随之而上。
这若是被穆将军知晓,岂不是要和王爷大战上一场?
不过话说回来,已经到了这般田地,除了他家王爷,穆小姐还能嫁谁?
“愣怔做什么!快点儿!”穆云杳已经等了半天,见雷霆呆呆的望着他们两个不动弹,哪儿还管得了他在想什么,只心中一个劲儿的着急。
雷霆听了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药材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摆好了,尽数推过去。
一用上医术,穆云杳的眼里就只有病人,瞬间严肃起来。
雷霆在一旁沉住气也不敢多言,不知穆云杳用了什么法子,只见她将那几味药勾兑,在邢墨珩身上几处抹了抹,一直闹腾不休的邢墨珩就瞬间安静下来。
对于穆云杳,这个极可能是日后镇南王妃的女人,雷霆心中就又多了几分对于未知能量的敬畏。
邢墨珩终于得了解药,身上的难受去了不少,眼睛虚虚的闭着,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终究呼吸平稳起来。
穆云杳瞧着,不由松了口气,转身待要离开,却见手仍旧被邢墨珩紧紧的抓着。
穆云杳轻轻抽了抽,那闭着眼睛的人就也跟着动了动。
眼见着,竟是只要她抽出手离开,邢墨珩就也要跟着醒过来似的。
见邢墨珩唇角微动,穆云杳好奇的凑过头去听……
“杳杳”
“杳杳”
……
满口尽是念念不休的杳杳二字。
穆云杳听着,心中一动,面上微红,忍不住转头去看仍旧在场的雷霆。
却见雷霆已经低下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穆云杳叹口气,却也觉得没有那么拘谨了。
一时无法,只得任由邢墨珩拉着她的手,口中的亲密的呢喃声越来越低沉下去……
穆云杳见邢墨珩终于睡得踏实了,才扯过被子结结实实的给他盖上,又在一旁出神的看了半晌,叫雷霆守着,自己出去了。
不明不白的感情,这样下去总不是一回事儿……
邢墨珩有“贵人”相助,不过几味药的事儿,就已经平稳下来,自讨苦吃的翳婵却没有这么幸运。
害人者,自害之。
为了能让与邢墨珩成事,翳婵特意没带解药,切断了所有可能的退路,事到如今却发现,只是她自己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
邢墨珩治下严格,那群侍卫虽然饷银多,但往往都没处去花泰半送回家中去,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他们谁嫖了娼,聚了赌,一律军法处置。
因而众侍卫都是憋了又憋,还没到休假的时候,许久未经事了。
此时看着翳婵药效发作的样子,众侍卫像是见了食物的饿虎,不知是谁先动作的,终究一股脑儿的扑了上去……
街上报更人的铜锣响了又响,疾风听着屋中传来的各种叹息和腻人的喟叹皱了皱眉头,忍着恶心走过去,在那门框上用力敲了敲,中气十足的沉声道,“行了!别耽误了要事!”
令行禁止,里面的侍卫一听长官这话,齐刷刷的停了下来,起身的起身,勒裤腰带的勒裤腰带。
天亮还早,一切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