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举起手中的香槟,纷纷向施毕表示祝贺。

庆祝完以后,舞会还在继续,跳舞聊天也丝毫未见停息。

“黄希……”已与施毕舞完两曲的陈雪晶回到黄希身边,犹豫了很久,终于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开口,可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期待。

黄希却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她,全当她是个透明人。

陈雪晶心里一咯噔,但还是咬着下唇强装微笑,道:“你……不邀请我跳支舞吗?我可是你的舞伴呀。”

黄希状似随意地冷笑了一声,接着猛地靠近她,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副小情侣咬耳朵说悄悄话的温馨画面。可只有陈雪晶知道,黄希在对她说着多么残忍的话:“现在我妈不在,你能不能别再碍我的眼?舞伴?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妈的一条狗!”

陈雪晶瞪大眼睛,脸色苍白,却又听黄希在一旁继续说道:“不,是连狗,都不如。”

语毕,他面色平静地直起身,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轻捻着高脚杯,往另一边走去。

陈雪晶呆楞在原地,像被人抽干了灵魂的木偶,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刚摆脱了陈雪晶,立刻又有几名贵妇人迎了上来套近乎。

“黄希呀,你和你未婚妻感情真好。”

“方才说过,我才16岁而已,没有未婚妻。”黄希冷冷地蹙起眉头,有些不耐。

“啧啧啧,在阿姨们面前还装什么呢,刚刚啊,我们都看到了,你当众亲你未婚妻的耳朵呢。”

“……”正无奈着不知该作何回答,突然,黄希感觉身体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自小腹那儿腾烧而起,控制着自己,热意慢慢从胸口往下游走,晕乎间,有几个黑衣壮汉扶住了自己和一旁的陈雪晶,一步一步,将他们扶向了六六达酒店最偏僻,最深处的一间房里。

黄希和陈雪晶被扔上了同一张床,黄希全身烧得难受,很快,额头上便布满细密的汗。

门外。

“摄像头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老大。”

“你们要是给老子搞砸了,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腿!”

“是是是。”

房里,黄希难受得在床上翻滚,百爪挠心般的痛苦。他控制不住地开始解勒在脖子上的深蓝色领结,又急不可耐地脱去西装外套,解开衬衫的纽扣。

与此同时,躺在一旁的陈雪晶也难受地抓紧被子,面色潮红。

黄希正着急地脱着衣服,嘴里喘着粗气,在床上翻滚着,一不小心,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下。这用力一摔,黄希的脸被那冰冷的地板冷得清醒了过来,看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自己身上解开几个纽扣的衬衫,还有一股莫名的热力在身下游走着,他马上觉得不对劲。

刚刚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酒有问题?黄希看向还躺在床上、表情迷乱的陈雪晶,更加确信了酒有问题。黄希强忍着难受,艰难地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往门外踉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