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朱杰又是按耐不住对西施的思念之情,快步走出正殿向后宫走去。
至后宫池边,见一位清纯可人的女子于池边沉思良久。走近一看,竟是夫差的女儿琼姬。
自蒋谦受伤以来,她终日在身边照顾,见夫君如此伤重,心中甚是伤感。
琼姬淑质英才,心如止水,是昔日夫差最喜爱的女儿。
然而夫差已死,如今的吴王却是假夫差朱杰。
见琼姬如此美貌,朱杰悄然走至其身后。忽的,用双手将其双眼遮住。
琼姬眼前一黑,误以为被人袭击,便惊慌喊叫。
朱杰又似带淫笑之色说道:“琼儿,莫要惊恐,父王见你有些忧郁成疾,路过此处跟你作个玩笑,想让你心情好一些。”
“啊?原来是父王,琼儿失礼了。父王今日声音与昨日相差甚多,害的琼儿都无法听出。”
朱杰听后忽然感到冷汗涔涔,琼姬毕竟是夫差亲女儿,若是与她谈话,必定会让她看出些端倪。
“咳咳,寡人昨夜醉酒之后,喉咙忽感不适,今日起身便如此,琼儿为何思虑万千,似乎有何心事。”
“父王要保重身体,琼儿只因触景生情,又想起夫君之伤,一时间在苦思良久而未离去。”
“若不是蒋谦当日护驾,寡人恐怕性命难保,蒋谦护驾有功,寡人定会重重赏赐于他,”
“琼儿代夫君谢过父王。”
琼姬低身向吴王行礼答谢,怎料朱杰见琼姬胸脯微耸,又生得天生丽质,且娴静端庄。
想起自己昔日身为夫差影子之时遭受轻视与痛楚,随即便生了轻薄琼姬之心。
他趁琼姬低身之际且,蓦地,忽然伸手右手抚摸进去,随后又将其搂抱怀中强行亲吻。
“父王你.....父王你为何会做出如何不伦之事,父王不要....!”
琼姬终于摆脱朱杰束缚,躲于十步以外,深感羞辱,更难以想象轻薄之人竟是自己的亲生父王,涕泗滂沱放生而哭。
“父王为何今日会对琼儿做出如此轻薄之举,琼儿实在不解,若是父王不说,琼儿也不再问,自当跳入池中以谢罪。”
朱杰方恍然大悟自己却为夫差之身,野心的膨胀让他失去理智,肆无忌惮,以为可以随意佻薄她人,忙掩饰道:“琼儿,父...父王刚将你误认为是西施,父王有过,父王有过,好了,我的好琼儿,不哭了好吗,父王错了。”
“父王自幼疼爱琼儿,视若珍宝,今日却做出如此异样之事,琼儿难以有颜面苟活。”
“我的好琼儿,父王昨夜酒醉至今未醒,莫要当真,莫要当真。既然蒋谦伤势未愈,琼儿先去照看为好,父王就此先走了。”
说罢,朱杰好似做了亏心事不敢多逗留,扬长而去。
琼姬看着自己父王的背影,却犹如相隔天涯,眼前的父王好似熟悉又陌生之人,虽然长相看不出有所异样,神态举止却大不相同。她将委屈埋于心中,只能相信她父王口中所说,都是醉酒所引起的异样。
琼姬回到自己寝宫之中,见蒋谦擦拭着长矛,未有多语擦身而过前去梳理身上衣物。
蒋谦见妻子惊魂未定的样子,忙问起缘由,琼姬只作敷衍回答,却引起了他的怀疑。忙又数次追问。
琼姬终于想起被自己父王轻薄之时,一时之间泪如雨下难以止住,哭诉而道:“夫君,父王今日与前些日子大不相同,好似中邪一般,琼姬以为有人向他下了巫术,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琼姬。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会产生淫念,若不是我以跳池轻生相逼,恐怕他都不会住手。父王定是被奸邪之人下了巫术才会至此,夫君你要救救父王!”
“什么!?竟有此事,岂有此理!”
蒋谦听后,将矛往地上一震,直见地面被他怒气之下的力量所震碎。
他半晌未说话,只是在那处思索,自己是后世之人,根本不会相信什么巫术鬼神的存在,而今日夫差连亲生女儿都敢做如此下流之事。
他先是细心安慰琼姬一番,未将自己心中疑惑说出,只是让琼姬描述自己所觉察到的异样之处。
听完琼姬所说,他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夫差岂会在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为了调查此时,他待深夜琼姬入睡之后,取自己佩剑前往夫差寝宫一探究竟。
「深夜,吴国夫差寝宫」
昨夜朱杰与西施酣畅淋漓十余次,今夜身体有所虚弱,故而未唤西施前来侍寝。
今夜朱杰早早就躺于榻上想要入睡,却总是想起白日自己拿冲动之举。
现在能够得到这个身份与地位来之不易,他此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自己冲昏了头脑,连夫差的亲女儿都想霸占。
真是********,无法无天,如此做法只会让他命不久矣。
此刻,蒋谦已伏于寝宫屋檐之上,看着寝宫之中吴王的一举一动,准备伺机行动找出真相。
“想你的夜,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不知道你心里还能否为我改变。哦,想你的夜,我求你让我再爱你一遍,让爱再回到原点。”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吴王寝宫中传来一首后世耳熟能详的歌曲。
伏于屋檐之上的蒋谦此时被震惊到了,他心中暗想:这首歌曲不是现代的歌曲《想你的夜》吗,吴王夫差是两千五百年前的春秋之人,怎会吟唱,莫非......
想到此处,他心有余悸,又紧张不已背后直冒冷汗。吴王一夜判若两人的原因,他大概有所猜出。眼前的这位吴王夫差定是他人假扮,而假扮之人与夫差长相极为相似。
先前早就听说蒋义与自己所说,他与后世多位同学一同来到此世,能够吟唱后世歌曲,此人定是蒋义同学。
夫差寝宫周边守卫森严,如今只能用自己国婿的身份进入与知相谈,随后逼那不明之人道出真相。
他从屋檐之下轻声跃下,又将剑藏于袍下,告知守卫有要事相商前来觐见。
朱杰一听是蒋谦声音,脸色顿显苍白,心想莫非是白日轻薄琼姬之事被她告诉了蒋谦。
他故意推脱,说是有病在身不方便见,命蒋谦改日再来。
蒋谦见朱杰已有防备之心,不声不响地两个守卫击晕,置于门前,旁人看不出任何端倪,随即他推门而入。
朱杰见是蒋谦强行入内,未等他呼出救驾之时,蒋谦被一个飞身跃至其身前,将剑架于脖子之上。
蒋谦又将寝宫大门紧闭,轻声说道“别叫出声来,否则让你人头落地。”
“国婿这又是作何,白日里寡人对琼儿所做之事只是场误会,寡人毕竟是琼儿亲生父亲,岂会做出禽兽之事,你如此做法难道是要谋反吗?”
朱杰衣衫不整,心中甚为恐慌,深怕蒋谦为自己妻子报仇而六亲不认。
“对真的大王我当然是不敢,只可惜你这假吴王扮演的实在是太假了,你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说吧,你究竟是何人所扮,真正的吴王又在哪里!?”
未料到,朱杰谨言慎行的假扮着夫差,却没能抵过自己的欲望,如今被蒋谦所识破,自己害怕的双腿直在那里哆嗦,但却又想掩盖事实,忙狡辩道:“国婿这又是何语,寡人不是真的吴王何人又是真的吴王,只不过寡人昨夜喝酒甚多,白日里酒尚未醒,才会有所异样之处,国婿恐怕言重了。”
“放你个臭狗屁!”蒋谦此时怒得连现代的骂人词汇都用上了,紧接着又骂道:“你TM就是个现代人,吴王会唱《想你的夜》吗?你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我是来自后世之人吧!”
“什么!?你居然也是现代人!?你究竟是何人?”朱杰再也无法装傻糊弄眼前之人,他根本没想到蒋谦竟然也是后世之人。
“如果不是遇到蒋义,我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我之外的现代人,而蒋义跟我说与他一同误入到此世的还有几十个同学,想必你肯定是其中之一吧!说吧,你究竟叫什么,假扮吴王又有何居心!”
“什么!?蒋义?你居然在这世界上遇到他了?”朱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无力站起,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候的他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活下来,一旦自己就此死去,恐怕自己的美梦也就破灭了,西施、郑旦,以及后宫中的所有美人,还有吴国这大好的江山与千军万马!
如果他死去了,那么这一切都将化成空,随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