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已经把我的头扳过去,直接低头吻住我。
耳边好多人都在起哄,我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他怎么就找到了我?
游戏规则,女方不能说话。
我连话都没说一句,他竟知道是我。
被吻的时候,有种欣喜,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伸手搂住他的腰,感觉都快被他吻得窒息。
他唇齿间淡淡的烟草味,从没让我这样迷恋过。
窃喜,开心,我连被吻,都投入万分。
梁邵宸感觉到我的回应,嗤笑一声松开我,低声道:“你消停点,我怕把持不住。”
我恍然想起在换衣服的时候那两个女人的对话,身体里的邪恶因子作祟,把手从梁邵宸腰上松开,转而攀到他脖子上。
踮起脚尖:“既然把持不住,那就不用把持。”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在邀请他。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答应过周玥,不再碰我。
我偏要让他碰。
梁邵宸嘴角的轻慢没变,但搂着我的手却松了,我的心也凉了一半。
刚好,有人喊了声摘面具。
我还没动,梁邵宸抬手替我把面具摘下来的。
惊奇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除了梁邵宸,其他男人都找错了对象。
更让我汗颜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因为找错对象而窘迫,反而一脸占到便宜的感觉。
是了,这就是游戏的目的,以游戏为借口,乱来!
然后很多人都看向我和梁邵宸。
有人调侃:“梁总真是好男人,梁太太都伪装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老实说,梁太太有没有偷偷给提示啊?”
我很配合地羞涩一笑,然后把头埋进梁邵宸怀里。
这种时候,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些女人都在场,我要让她们都知道,周玥又怎样,所有人都知道周玥这个人又怎样,我才是梁太太。
女人也是有占有欲的。
梁邵宸眉头一挑:“我跟我太太朝夕相处,就算她装扮再夸张,只需要看一眼她的眼睛,便能认出来。”
所有人全都起哄。
那人又说了:“梁总这么专情,那梁太太一定也不差!下面这个环节,我们反着玩!”
我太阳穴一跳,有人已经端了酒杯过来,算作中场休息。
梁邵宸捏起酒杯喝上一口便放回了托盘,我压根就没碰那东西,我要保持清醒和他战斗。
既然嫁给他,那我便不能容忍他心里有别人。
“你一会儿能给我点提示么?”我以为他们也会用我们刚才那一招。
结果梁邵宸斜睨了一眼旁边的江野,视线再次回到我身上:“如果你找到别人,会死得很难看。”
我嘴角一抽,计上心来:“不然我们赌一把?”
“嗯?”梁邵宸眼中闪过一丝光。
我踮起脚在他耳边絮叨:“如果我认错了人,任你处置。但如果我认准了你……”
“如何?”
“跟我回家!”我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心跳莫名地快。
头一次如此主动,不是有多喜欢他,而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坐在梁太太的位置上,表面被人尊重,私底下却被人嘲讽。
梁邵宸脸上闪过一瞬惊诧,但也只是转瞬即逝1;148471591054062。
“怎么,你不敢吗?”我乘胜追击。
他终于嘴角一勾:“黎漫漫,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
我心灰意冷,他连配合都不肯赏给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他的胳膊:“梁邵宸!”
我甚至感觉到我的眼眶在发热。
梁邵宸往我脸上一瞥,神情复杂:“我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呵!
好一个玩火自焚。
我笑起来,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不清楚他的脾气,但我清楚他的身体。
踮脚,在他耳朵上轻咬一下,松开,却没有把脚放平,一直踮着。
他也盯着我,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会生气的时候,他伸手把我的腰勾住:“好,你玩什么,我都陪你。”
这句话让我心里绽开一朵花。
但第二轮游戏跟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的确是让女客们猜,但是,游戏玩法却是这样的……
男客们各自写一段话,作为提示,让我们见字断人。
我心里忐忑,才想起没见过梁邵宸的字,有些慌了。
这比瞎猫碰死耗子还难。
况且,我是瞎猫,梁邵宸却不是死耗子,他会跑。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底气又弱了些。
其他人都摩拳擦掌,因为这游戏的赌注是,女客把认为是自己男人写的那张纸条拿在手里,然后在上面落下一吻,写一个房号,晚上跟他睡觉。
玩得很大。
纸条被放在桌上,上面不乏一些情话,暗示,甚至有露骨的言辞。
我一张张看着,心里在敲锣打鼓。
忽然有一行字抢夺视线,吸引注意。
上面的自己刚劲有力:自问可以赢你,但喜欢输给你。
我想都不想就把那张纸条抢在手里,抓起旁边的笔,正要写房号,墨点落下,我犹豫了。
最终,犹豫再三,我放下纸条,没再看一眼那张纸条。
从而选择了一张字迹娟秀,笔迹柔和的纸条。
上面的内容让我心悸:抱歉我想孤独一些。
挑了这张纸条,我知道这一定不是梁邵宸,所以我选它。
……
十分钟之后,答案公布。
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说想被梁邵宸吻的那个女人,挑到了梁邵宸的纸条,果然是那张:自问可以赢你,但我喜欢输给你。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梁邵宸的脸色却不够好,冷冷的,没有丝毫表情。
而我选到的纸条,竟然是程韦然。
也好,也好,至少好说话,待会儿应该不会逼我。
程韦然显然有些惊讶是我选到他。
游戏到这里便已经达到了目的,事实上,他们的终极玩法便是交换女伴玩,只是用游戏来让这个目的好看一些。
我上前,拉住程韦然的胳膊:“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那样高冷又拒人千里的话,是我家梁先生才会写的。”
有人议论,梁太太果然不得恩宠,连梁总的字迹都认不出来。
话音一落,我听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朝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