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的亲属。
这六个字轻飘飘的,就这样砸进我的耳朵。
犹如暖风拂过,刚才在电梯里被禁锢的恐惧渐渐散开。
我的两个同时完全没弄明白情况,他们跟我共事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大概是没听过我还有这样一个亲属。
……
直到被梁邵宸带出去,坐进66V98里,我脑子都是懵的。
自问不是个矫情柔弱的人,但困在电梯这种事情,一生能撞见几次?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种密闭的恐惧,不是心理素质稍稍好一些的人就能承受的。
“谢谢梁总,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好,工作还没做完,还得回去给师父交差。”我担心陆远修下午去公司门口接我的时候出了岔子。
梁邵宸一言不发,表情阴沉得可怕
“梁总?”我试探一句。
他目光一顺,往下瞥见我手中的戒指。
车内温度本来就低,接触梁邵宸有些日子了,不管外面怎样天寒地冻,他的车内,也永远比外面的气温要低。
现在大概将近年末,外面已经不乏枯枝烂叶,穿单薄了根本抵不住寒气。
可他车内,仍旧冷冽。
“喜欢戒指?”他也不怒,把我的手抓住,拉到他眼前,语气心平气和,“带你买?款式?材质?大小?你随意挑!”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索性把话挑明了:“梁总,我要结婚了!”
“哦?漫漫是要请我喝杯喜酒?”
“不是,如果梁总没听明白,我不介意再说一遍:我要结婚了,有丈夫,有家庭!我想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还和别的男士说说笑笑!”
难听的话我说不出口,点到为止,梁邵宸也应该明白。
但,他若是装聋作哑,就另说了。
“的确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梁邵宸竟然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心里有些窃喜,以为有了转折。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期许。
他说:“你是我的亲属,我怎么能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嗯?”
平地一声惊雷。
他并没有动我手上的戒指,但目光一直盯着它。
“你收下它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他问。
我能想什么?
想的无非就是报黎家那点养育之恩。
“有没有想过我?嗯?”他语气很低,又凑很近。
外人看来,这就是耳鬓厮磨。
但他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的每一个音节,都是磨人的号角。
我跟他亲密过,深知我的欲是属于他。
对,我没有情,只有欲。
而我的欲属于梁邵宸。
“没有!”我耿直地说,“梁总,这种游戏,你不会玩不起吧?何必纠缠?”
“纠缠?”他眉头挑高,“漫漫,玩别的我奉陪,但是跟别人结婚……”
我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危险,忙问:“怎样?”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黎市长最近似乎遇到了困难。”
我把头偏向一边,又听到他说:“开口!只要你开口,漫漫……开口求我。”
心跳就因他的话变得慌。
又慌又快。
这男人简直是谈判高手,他明白怎样一招制敌。
可我不想随他心意。
和陆远修结婚,好歹我熟悉,也是我爱过的人。
但梁邵宸,他是危险的。
我看不透他想要的,我也知道,他绝对不是喜欢我,才跟我周旋。
“求你?”我语气讥讽,“何必求人,我黎漫漫有事通常都是自己解决!”
“是吗?”他轻笑。
车子还在匀速前进,他手指突然用力,把我的手一捏,戒指的指环卡住手指,疼得我惊呼。
扬起手还没推开他,他另一只手便拦腰一楼,把我提起来,坐在他腿上,面向他。
转而,那只手顺着我的大腿,缓缓上移,最1;148471591054062终停在双腿间。
我一急,只听到他说:“这种事,也自己解决?”
不要脸!
梁邵宸就是个痞子!
而且,是披着商人皮的痞子!
“你知道赵明珠在生意场上,有你父亲保驾护航,一向很得意,为什么突然栽了?”他并不松开我,而是把我按在他胸口。
忽然明白过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因,因为……你?”
他嗤笑一下,没有回答。
“梁邵宸!你疯了!搞谁不行,非要……”
“如果你不听话,下一个,会是市长大人。”
我并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大能耐,以前总觉得他只是个玩儿生意的人,无非赚了点钱,所以嚣张。
现在看来,他,远远超乎我的意料。
“你要怎样?”我冷静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梁邵宸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吻我。”
“啊?”我没料到画风突然变成这样,愣愣的喊了一下。
他蹙眉,对我的反应很不满,干脆手一压,接着嘴上一凉,嘴唇贴到了他凉薄的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