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瞳看着陆晨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之前他说过的一句话:“不要哭!有我在呢!”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哥哥对她的呵护一样。
她在愣神的功夫,陆晨已经走向了陶伟的车队,陶伟倒没有直接进车里面,只是靠在他的车外抽烟,看着陆晨下了警车朝他这边走了过来,陶伟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然后将没抽完的烟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了,等陆晨走的近了,陶伟冷冷开口:“小兔崽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陶伟这句话一出,那些才进了车里的飙车党走全都下了车,朝着陶伟这边围了过来,陆晨却是不怕,反正他也没想着和陶伟打架,只是对陶伟说:“我要和你打个赌。”
“打赌?”陶伟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他上下打量了陆晨一遍,不屑的说:“就凭你?赌钱我不稀罕?赌那个女人你舍得?你说你能赌什么?”
“你想赌什么?”陆晨问他。
陶伟看陆晨是真想和他赌,用手摸着下巴摸索了一会,就说:“行,要赌也行,你输了我就要你的一只手!放心我不会砍下来的!”
“可以,那你输了要从锋铃山的山脚裸奔到山上!”陆晨说。
“让我从这裸奔到山上?”陶伟瞪大眼睛看着陆晨,这家伙不要钱就为了这个和自己赌?是想给那个女人出气?也不掂量掂量你的赌技行不行?不过他也怕陆晨是个赌博高手,就问:“那你先说说想玩什么,我考虑考虑再确定。”
陆晨没想到这个陶伟脾气火爆,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家伙,就说:“飙车!”
“什么?你再说一遍?”陶伟不可思议的掏了掏耳朵,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他觉得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就是陆晨的脑子有问题。
那些拿着家伙又围过来的飙车党也听到了陆晨的话,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抽风了?他们可是全锋铃飙车最厉害的一群人,和他们玩飙车,真的是自寻死路啊!
“我说,飙!车!”陆晨再一次大声的说着。
确定了自己耳朵没听错,陶伟呆呆的看了陆晨两秒,而是竟然捂着肚子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这小兔崽子要和我赌飙车!太搞笑了,哈哈哈!”
“哈哈哈!这小子估计抽风了,要和锋哥比飙车。”
“可能感觉到了锋哥的王霸之气,这是变着法的让锋哥虐他呢。”
“我靠,这小兔崽子拍马屁的功夫厉害啊,竟然这么不要脸!”
“你说着小子有没可能把那个女警献给锋哥?”
“你想多了,那女人是林局保的人,除了她自愿,不然锋哥应该不会动她。”
“这倒是,不过今晚有好戏看喽,一个傻叉以为自己很能打,就以为自己能飙车了,咋就不上天开飞机呢?”
陆晨直接忽视了这群飙车党的嘲讽,他就看着大笑的陶伟问:“就问你敢不敢?”
陆晨的声音和笑容让羽瞳在这个时候有了一种特别的安全感,她只是看着陆晨,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从陶伟手中救她出来。
陆晨将视线转向陶伟,他一把抓着砍刀男的脖子将他慢慢的提到了半空之中,陆晨的心中从小到大一直有一把天平,每遇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在衡量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在加上他那自以为是的底线,这就是陆晨的处事原则。
如今已经和陶伟闹到了这种地步,羽瞳也都快被扒光了,陆晨要收手下场肯定会很惨,那么就只有赌一把了!
“赫赫~~~赫赫~~~”砍刀男被陆晨捏住脖子提起,只感觉一点气都喘不过来,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
陆晨不理会挣扎的砍刀男,看着陶伟说:“放人!要么你看着他死!”
整个山道安静了,谁都没想到陆晨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事情,羽瞳更是第一时间开口说:“陆晨!你疯了吗?你杀了人是要坐牢的!”
“那怎么办?看着你被扒光吗?我怎么和楠姐交代?”陆晨平静的说着,其实不光是为了羽瞳,陆晨心中也有着一种憋屈,那是面对陶伟那种高人一等气势下的压迫,你看不起我是吗?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好吧...你看不起也就看不起吧,我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一直逼我?逼我很好玩吗?逼我很开心吗?凭什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陆晨的话让羽瞳接下来的话哽咽在了喉咙里,都是她非要来阻止这些人才有了现在的下场,把自己搭进来了不说,也把陆晨给连累了进去,泪眼忍不住的流出,羽瞳不敢再看陆晨,只是轻轻的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陶伟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了,他咬着牙看着陆晨,他真的不确定陆晨是不是只是在作秀,他有强大的背景没错,他是干过不少缺德事没错,更不知道打了多少架打过多少人,但是杀人他真的不敢,他又不是黑社会,也不是亡命徒!就算他的背景再厉害,也不敢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断胳膊断腿他敢,但你要说真让他杀人,或许正在打架的时候时候脑子一热敢,但现在这种情况他真不敢。
“赫赫~~~”砍刀男脸都憋红了,努力回头想要对陶伟求助。
“锋哥,这真要出人命啊!算了吧。”终于有胆小的开口了,陆晨真掐死了人,他们一个都跑不掉,没了那股打架时的气势,这想的后果就多了,谁都怕摊上事啊。
陶伟再看陆晨那平淡的眼神,知道陆晨是真抱着杀人的心思了,他不敢再等,大声说:“我放人!我放人!你放开他!”
扣着羽瞳肩膀的两个飙车党听到陶伟的话,赶紧松了手,羽瞳得到了自由一瘸一拐的往陆晨身边走去。
“啪嗒!”陆晨松开手,砍刀男掉在了地上,距离的咳嗽着,然后脱下外套给走过来的羽瞳披上了,看着她染血的裤子问她:“还流血吗?”
“不要紧的。”羽瞳说,要真有事这么长时间早流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