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叶涵说她是不愿意的,我绝对敢宰了李健。
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包括我的命。
叶涵微微皱了下眉头,沉默了一下:“秦言,把枪放下。”
“我不放。”我歇斯底里的暴喝着,牙呲欲裂,神色一片疯狂:“涵涵,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宰了他。”我依然还在心里期待着这什么,对着她喝问出声。
叶涵平静的看着我,讥笑了一下:“废话,我的未婚夫当然喜欢了。”
我脑袋翁的一声,就连手里的枪都险些掉落而下。只听叶涵继续说道:“还有,你是什么人?管我的事情。”
“涵涵,我……”我嘴唇触动,眼睛满是痛苦。
叶涵手里拿着的礼品盒轻轻的在掌心颠了两下,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就丢了进去。她轻轻拍了拍手,平静的看着我:“我根本不喜欢你这个礼物,就如同不喜欢你这个人一样。你看看你现在有什么?呵,就连我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以前我不过是在利用你,但现在你已经不值得我利用了,因为你的价值一点都没有了。”
她脸上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微笑:“秦言,你还真是贱呀,明知道我在利用你,你还这么爱我,甘心情愿的被我利用,不过,我以后不会了,因为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同样的,就连欺骗你我都懒得了。”
我深沉的凝视着垃圾桶,眼中的悲哀浓烈的化不开,我精心挑选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被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如弃粪土一般。
而她的话,更想是一把看不见的剪到在我的心里刮来绞去。在那层看不见的伤口下,肆意割裂的伤口在肆无忌惮的翻滚着血色的哀嚎,仿佛同样也在无助低沉的咆哮着。
“是,我是贱。”我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说着:“因为,我爱你呀。”
“爱我?”叶涵嘴角泛起的笑意,满是讥讽的嘲弄:“呸,恶心。”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恶心?这两个字,化作了世间最锋利的钢刀,从我的心里慢慢的刺了进去,一刀又一刀。
“你竟然这么说。”我痛苦的摇了摇头:“涵涵,我真的会伤心的。”我用手指着心脏处:“我这里,会疼的。真的,很疼的。”
叶涵眼神动了动:“和我有什么关系,爱我?你够资格吗?”
我低着头,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可是却控制不住,一滴一滴的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坠落到地发摔的粉碎,发出了细小轻微的声响,宛如夹杂着心脏破碎的声音,在此刻同时悄然破碎。
纵使在绝望的逆境中,我依然可以豪迈大笑。
哪怕是在生死关头下,我依然可以满不在乎。
但是,她的几句话,就可以让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李健看了叶涵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秦言,你……”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我暴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顶在他脑袋上的枪又用力的顶了顶,我泪流满面,但神色却有些疯狂,仿佛是一个绝望的赌徒,输得一无所有了。
李健脑袋本能的向后仰了仰。叶涵微微皱了下眉头:“秦言,你想干什么?你给我放下枪。”
“我不放,你又什么资格命令我。”我对她咆哮出声。看着李健我苍凉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热泪滚滚:“反正劳资也这样了,我特么就宰了你。”
叶涵一步向前,握住了我拿枪的手腕:“秦言,你给我把枪放下。”
“我不放,你给我滚。”我用力的把她率先了旁边。
叶涵哏呛了两次,险些没有跌到。她急忙的站直了身体,奔着我走了过来:“秦言,你要杀,杀我,你放开他。”
“你特么是不是我不敢杀你呢?叶涵。”我瞪着眼睛,神色疯狂的可怕。
叶涵眼神动了动:“我没这么以为,你放了他,那你就杀了我吧。”
我瞪着眼睛,枪陡然移动了一下,顶在了她的头上。
这是我的深爱,如今我就这么拿着枪,顶在了她的脑袋上,她闭着眼睛,神色一片平静,漆黑的发舞动在夜风中,从我的鼻尖掠过,幽幽的清香,仿佛带起无数的前程往事同时飘落。
“呵呵,我不敢,我舍不得。”我流着泪,摇头轻笑着,眼泪纷飞:“我就是这么贱,连杀你我都做不到了。”
李健刚要向前,我直接抬脚,一脚就踢了过去:“在嘚瑟,我就直接杀了你。”我手里的枪,再次对准了他。
“秦言,你要干什么。”叶涵低喝了一声:“你马上把枪给我放下。”
“你特么是谁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为了你,我一次一次的付出着,可是得到了什么?哪怕就是这一次,你过生日,冒着生命的危险,我也回来了。原本我以为就特么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但是你没有,因为你的心比石头,更冷,更硬。”
“你说,我对你的爱,让你感到了恶心,你说我不够资格爱你。但是我给你的,是我所能给你的最好的了。”我对着她大声咆哮出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既然一开始你就这么讨厌,恶心我。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我特么做错了什么,我特么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呀,这么被你一次次的利用着,更可笑的是,我特么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
“这个礼物被你这么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你丢弃的不是那个礼物,而是我的心。”
“呵呵,叶涵,我不求别的了,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在利用我了,离我远一点行吗?你说,我让你感觉到了恶心,同样的,现在你让我也感觉如此,同样的恶心。呸。”我哈哈大笑:“哈哈,我秦言,敢指着自己的良心说,我特么对的起你了。”
叶涵身体一阵,紧握的拳头指骨泛白,咬紧的嘴唇,是血绽放在了她的唇边,宛如盛开的彼岸花,凄然,璀璨而又哀伤绝望。
“你特么敢这么说她。”李健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不顾我顶在他脑袋上的枪,突然一拳打了过来:“这个世上,谁都有资格这么说她,唯独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