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知道事情紧急,也边走边向林羽之汇报今天的事情。
林羽之听完赵三的讲述,有种很荒谬的感觉,还真让自己碰上这种狗血的剧情了,纨绔公子强抢民女,翩翩佳公子从天而降,英雄救美!怎么想怎么狗血!无语的很!
但这个事情让赵三赶上了,又管下了这事,现在又拿自己当靠山,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相信自己,恐怕也不会应承的这么干脆,林羽之都无法说这是好还是不好。但现在可不容自己多想了,少不得要好好谋划此事,毕竟事关二个女子的清白名声。
此事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第一者也确如赵三安排的那样,先找到此张埙的落脚之地,把人救出来,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第二此张埙的身份,在普通百姓看来可能是庞然大物,遥不可及,充满畏惧,但依林羽之看来,却是另一重枷锁,此人虽背景极强,但越是如此,他于这些小事上横行无忌,越是种于钢丝上独舞之行,须知很多庞然大物的倒台,往往会从这些许绿豆小事上开始,故常有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第三此事帮助曾大海解除危机,此人以后必会归附,可堪重用,此为自己的私心想法。
“唉,此事我已知,断无不管之理,你且去备马,一会我与你一起走天津州一趟,尽量避免横生枝节,早些料理此事。”林羽之对赵三交待道。
“是,少爷,我这就去备马,在书院外等候。”赵三拱手礼后急去安排了。
林羽之原身是会骑马的,本朝以弓马得天下,善骑马弓射,虽学子都是些文弱书生,但也不防碍大家学习骑射,这也算应景,岂不知先皇就数次巡幸塞外,上行下效,学子们练习骑射也是常有之事。
“仲明,借一步说话。”林羽之已考虑到,想要快速解决此事,必要借助蔡冒父亲的关系,天津州知州雷兴之力。
据林羽之推测,此张埙经营盐道生意,借道丁字沽前往天津州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做下此事,抢掠两名女子,在京城安置目标会相对较大,且在其父眼皮子底下,是个有智商的人也知道在天子脚下,这种事情都影响不好,缺少女人,花些个小钱,要多少没有,哪至于强抢民女,这不是脑残嘛!
所以张埙九分的可能,会把此二女安置在天津州自己的私人宅院里。所以借助天津知州雷兴之力,先将人救出为上策。这样的时代,对女子多有不公,名节、清白,在此时的人看来是十分重要的,此二女宜尽早救出,至于惩治张埙则可于后图之。
蔡冒见林羽之十分严肃,忙跟着他一起走到一边。
林羽之直言道出此事,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此事还需仲明与那雷兴修书一封,有雷知州的面子,那张埙除非是脑子进水,不然断不会不放人。”
“唉,羽之你看你分心弄这琐事,果然就有事故找上门来!少不得我陪你走一趟吧!”蔡冒叹气说道,心里却为林羽之有事就先来寻自己帮忙,又有些得意之喜。
“仲明,你修书一封即可,这点小事,哪里还需要烦你再跟着跑一趟,不必不必。”林羽之忙答道,此去天津州路程虽说不远,但快马也要一个半至二个时辰,来回奔波自是十分劳累。
“这一个来回奔波,十分辛苦,有我一个便够了。”林羽之又劝道。
蔡冒笑呵呵的说道“此去恐天色要晚了,你见不见得到雷知州也未可知,还是我与你一起,办事要紧,不至出了岔子,耽误了救人!”
又笑眯眯道“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别在今晚羊入虎口了!浪费羽之一番辛苦,岂不可惜?”
林羽之想想也是,只怪现在这时代没有汽车、高速,还要骑马,说来这一趟下来,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这一路骑马颠簸,十分辛苦是一定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赵三已去安排快马了。”既然事情已定,那也就不必要浪费时间了,抓紧的吧!
蔡冒边走边安排自己的小厮王平道“你去张埙在京中的外宅也打探打探,看看可是有什么状况?如果有的话,即刻派人赶往天津州报我,北城门会留人接应,快去吧!”
林羽之笑着说道“还是仲明想的周到,仔细无大错!”
最后出发的三人组合就成了林羽之、蔡冒、赵三,可怜的小六子就这样被扔下了,因为赵三只准备了三匹快马,蔡冒跟着,末位法则,小六子被大家丢下了。热血澎湃的少年被无情的抛弃,心中那是相当的碎碎念啊!
三人一路急行,路上的幸苦自不必说了。
转回头再说胡屠夫,进了曾大海的府中,十分感慨这府里的气派,看到又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准备去救女儿二人,心里也放心些,有了着落。直道菩萨保佑,到底这位小娘子家里有钱有势有人,不然凭自己屠夫两口,要去哪里找人都不知道,更别提报官了,自古民不与官斗,自己报了官,也难找回女儿。
得了曾大海的安排,胡屠夫夫妻二人也不犹豫,直接奔武清县衙而去。
曾大海等人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往天津州。
曾大海也不愧是混迹在天津地界的,到底也有几个熟人朋友,也是以前曾大海只混迹在海上,并不怎么敢亲自出面处理货物,贸易货物购销,也都是通过自己在天津及各县的几个经商合作的朋友代办,是以自己也并未特别关注这天津地界的贸易圈,不然也不至于不知道张埙这个人。
张埙家族到底在天津地界有根基,贩盐、做木材生意,生意做的也大,张埙本人又经常代表家族往来行商,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天津商道上不知道的也少。
曾大海一进天津地,找了自己的老关系朋友,一打听之下,还真是很少有不知道这个张埙的,倒也真让他打听到了两处张埙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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