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等会再说啊。”
今天自己的心情不太好,她并不想影响那两个天真的孩童。
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更不能给他们树立一个不好的榜样。
慕斯宸一把抢过陈初见手里的电话。
那熄灭的字体晃晃的在他的心上给了一刀。
宝贝?
这得有多亲切才可以这样叫?
他记得那天晚上她喝醉了也是说的这样的说的。
宝贝,洗白白等她回家。
她是有男人了么?
陈初见霎时硬气起来,眸中平时的冷漠有展现出来。
她要好好处理事情,快点去找那两个小家伙,然后影匿于市,过着安静的生活。
她伸手一把夺过慕斯宸抢过去的手机,怒狠狠的看着他,“你这么有钱,稀罕这款手机你可以自己去买。”
她是越来越想不通现在的这些有钱人了。
真是每个人的癖好都不一样。
眼前的这个喜欢抢自己手上的东西。
而远处那个想要控制自己的人,也是。
慕斯宸怒目冲关,“宝贝是谁?”
他想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用力一把扯过陈初见,拧着她那细细的手腕,“说,是谁!”
这样的话,陈初见已不是初次听见了。
这话的温度,和当年一样。
只不过此时她的心早已坚硬起来了,不会想先前那样脆弱了。
“你说不说?”
陈初见还是紧闭牙关。
她为什么要说?
说出来不就和这男人扯上不可避免的关系。
她心底是极其不愿意的。
因此,她不能说。
也不可说。
她依稀记得当时自己要回国答应某人的要求。
望着眼底这个女人那股子无所谓的姿态。
慕斯宸满心都是怒意。
一怒之下,他狠狠的甩开了陈初见的手,那表情像是在遗弃什么垃圾似的。
好像陈初见如此的让他噬之以鼻,嫌弃的不要命。
得到了自由,没了别人的限制,陈初见轻轻的摇动了一下身躯。
刚才被捏的手腕此时那股子痛完全的扎在她的心里。
身体上的那股痛已不再是问题,心里的伤却是不能治愈。
……
翌日,陈初见睡到自然醒,却得知自己要在今天之内搬出酒店。
酒店方面严重声明,即便是她有钱也不能让入住。
陈初见听到这则消息,简直是呵呵了。
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居然这么小气,赶她出去。
出就出,谁怕谁。
她陈初见要是去求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收拾完一切,陈初见疲惫的拖着箱子出了华雅酒店。
转头望了望这座高耸的大楼。
有钱人的标配啊,她陈初见要是有一天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在这样的地方落脚,也是挺好的。
不过这个过程似乎还是需要很久。
想想很久以后。
她或是这个城市消失的角色,也或是锒铛入狱的人,也或是别的……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与其他人无关。
若是说道自己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那便是她的妈妈和那两个惹祸精。
时间让她心里的戾气消失了大半,可她仍然心存执念。
没了地方可去,陈初见毅然决然的打通了串姐的电话。
在她的认知里,这里的人都是那般的陌生,除了这个半路里杀出来的串姐。
无论从哪个方面,人家都是一颗心的为自己着想。
她想着:怎么也得好好的回报人家不是。
“初见,怎么了?”串姐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从其中判断不出什么不开心的信号。
陈初见咳了咳嗓子,开口:“串姐,你那边有住的吗?我——”
她话都没说完,那边果断的应了:“你过来吧。”
陈初见这会真是感激涕零了。
如果有那么一刻,串姐要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她可以,她都愿意。
串姐这个人,虽说是自己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可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
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人家了。
想着串姐平时的夙愿,陈初见暗自在心底下了个主意。
她要好好的对待串姐给她弄来的每个机会。
串姐不是喜欢在娱乐圈工作吗?
那她就想方设法提高串姐的身价,然后让她开心起来。
以后数钱数到手抽筋。
指着天空,陈初见发誓:没错,不要怂,就是干。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努力的一试。
纵使自己出不了名,也要让串姐好好的干下去。
初夏的日光火辣辣的照耀在陈初见的身上,那光亮妥妥的照在了她的心里。
要是在这样日上三竿的天,没人收留她,那她再泼辣也抵不过这样灼灼的烈日上头。
“初见,你要是不忙的就和我去谈一谈你的下一个合作。”
刚一屋,陈初见还未放下那沉重的行李,就听到串姐在说这话。
她连问都没问是什么,果断答应。
盛世财团,慕斯宸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女人。
“老板,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全部做好了。”
“嗯。”慕斯宸淡淡的回答,不去看谭凯什么样子。
他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居然被那个小妖精给弄得失常了。
此时想来也是尴尬。
他慕斯宸是什么人?
可以掌握被人生计的霸主,为什么要像个哈巴狗一样去求一个不知恩情的女人。
他是吃豆腐撑了脑袋了吗?
他要断她出路,让她来求他。
他就不信,陈初见缺了他的保护可以在那样一个吃死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站稳脚跟。
串姐给陈初见约了今天的试镜,虽然角色不是女一女二这样能出面很多的人,可好歹也算的上是可以露脸的角色。
原来一直是抱着玩的态度,陈初见这会可认真了。
她明白串姐的苦心,也不想辜负她,便认真对待起来了。
导演给陈初见出的题目是一段内心戏,需要的是表现出自己发现相爱多年的人死在自己眼前那种痛苦。
陈初见从未经历过恋爱,爱人,可她心里的妈妈却给了她灵感。
脑海里的画面只要切换在妈妈那里,陈初见无论哪个方面都是让人黯然神伤,那种伤心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灵魂里。
“过。”副导演很满意陈初见这个表演。
画面过了一半,陈初见还是沉寂在那个情绪里出不来。
串姐走了过来,用她那软软的手舒展开陈初见那紧紧握住的手。
串姐也是出来混了很长时间的人,她看出了陈初见那深藏在心底的情绪。
她不去叨扰陈初见,只是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