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样?”卫月舞冷笑,“如果我阻止的话,不知道四姐还有几分可能进太子的东宫。”
“你……你太过份了!”卫秋芙咬着牙道。
“是我过份还是你过份,你一心想取我的性命,现在却来说我过份,莫不是我就当被人谋害,而你就当踩着我踏上位,卫秋芙你是太高看了自己吧!”卫月舞冷冷的道,
“你……你想如何做?”卫秋芙心里瑟瑟了一下,问道。
“我没想怎么做……不过……”卫月舞的手微微一力,一把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身后往边上一退,站在她身后的金铃手指间小石子轻弹,正撞在因为卫月舞突然抽出袖子,而有几分踉跄的卫秋芙的脚边。
卫月舞抽出的袖子太快,以至于卫秋芙一时间没注意,脚下一晃,忙伸出一只右脚想稳住自己的身子,无奈她伸出的脚,却踩上了一颗石头,立时连人带石头,一起重重的摔倒到了地上。
正正的狼狈的趴在了卫月舞的脚边,那张打扮的极其素雅的脸,立时蒙上了灰尘。
“小姐!”明雁惊叫着就要去扶卫秋芙起身。
卫月舞优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条斯理的道:“四姐姐,你想安安稳稳的进东宫也是需要代价的,祖母送您的首饰不错,却不知道你把祖母送你的首饰盒摔了的话,祖母会不会怪你!”
卫月舞的一番话,让正想扶着明雁爬起来的卫秋芙僵在地上,她明白这是卫月舞给出的条件,也是让她消气的条件。
“六妹妹这样你可解气?”她咬着牙问道。
“稍稍有点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若是解了气,自然就好说话,若是不能解气,就一直憋在心里,总是想找个法子出出气才是!”卫月舞低下头,看了一正好卫秋芙微微一笑,态度温婉的道。
“六妹妹可真是性情中人!”卫秋芙狠狠的道,伸出一只手拉住明雁的手,然后扯住她半抱着的饰盒,用力的往地上一扯。
立时精美的饰盒发出清脆的破裂的声音,一示的珠玉倒了出来,有几块还碎成了片状。
原本价值连城的东西,顷刻之间便碎了几件。
明雁的脸色大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会还在太夫人的静心轩外不远的地方,这摔了太夫人才送过来的礼,必然是会受太夫人的罚的。
往日里小姐很经心,今天是怎么回事。
看到卫秋芙摔了饰盒,卫月舞冲着她抿嘴一笑:“四姐姐可要小心,这饰盒祖母才赐下的!”
“是……是我不小心,我一会就去向祖母请罪!”卫秋芙咬牙,放置在两边的拳手紧紧握起。
“那就好,不过这事不会又扯上我吧!”卫月舞很满意的道。
“不会!”卫秋芙几乎咬碎了银牙,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卫月舞离开。
“小姐,是不是郡主逼您这么干的!”看到卫月舞离开,明雁一边扶着卫秋芙起身一边气愤的道。
“啪!”重重的一个耳光打的她倒退一步,直接就坐在地上,卫秋芙坐起来,冷冷的看着她道,“臭丫头,居然没拿好祖母的饰盒,看我不打死你!”
“小姐,奴……奴婢……”明雁没想到这事最后还落到自己身上,一时吓得脸色刷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走,给祖母陪罪去!”卫秋芙站起了身,厉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静心轩而去。
她们这会闹的动静过大,这一会时间,早有人去禀报太夫人了……
“主子,太夫人会不会又让我们回去?”金铃看了看身后,没发现有人过来,倒是很诧异。
“不会!”卫月舞摇了摇头,唇角露出几分嘲讽的意味。
“那就活该她受罚,太夫人可不会轻饶了她!”对于卫秋芙的装模作样,金铃早就很看不惯,这会觉得很解气。
“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而己!”卫月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太夫人逼自己同意和卫秋芙姐妹相和,这不管是对于谁来说,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己……
燕怀泾并没有来华阳侯府,只是让林放来接卫月舞,太夫人那里看到燕怀泾没来,也无可奈何,只让人吩咐卫月舞等什么时候有空了,一定回华阳侯府一趟。
卫月舞这会己决定祭拜母亲的日子,让静心轩的婆子替自己跑一趟前面,对卫洛文说一声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几个丫环,一起上了燕国公府的马车。
至于卫秋芙的事,太夫人没有提,卫月舞也没有提,仿佛不知道卫秋芙己经在太夫人的院门口,跪了几个时辰了。
马车一路回府,下了马车,卫月舞却是看向才跳下马的林放。
“世子去哪了?”
“世子进宫去了!”林放恭敬的道。
“这个时候?”卫月舞看了看天色,往常这个时候,燕怀泾一直是在的,况且两个人也算是新婚期。
“是的,才召请去的,说是宫里出了点事,还关乎到世子,皇后娘娘特地请了世子过去!”林放这话说的很含糊,说完特意的看了看卫月舞的脸色,发现卫月舞的神色不变,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心里也觉得皇后这事办的不地道。
不管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就算那两位公主吵起来了,可这事跟世子有什么关系,世子现在娶的是静德郡主,跟那两位公主都没有关系。
这会生生的把人叫走,如果真的有林小姐那回事,再加上现在的这回事,任谁都觉得心情不好,这火就会腾腾往上升起,这皇后是看得得自家的世子好啊!
“世子回来,马上通知我!”卫月舞点点头,柳眉微微皱起,一边带着众丫环往内院而去。
这个时候,照理说不应当特地把燕怀泾叫进宫去,况且还是涂皇后派的人。
之前燕怀泾没有成亲,时不时的唤进宫里,还是情有可原,但现在这样做,却是极让人诟病的,涂皇后想干什么?
或者说宫里的那两位公主想干什么?
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焦虑。
午膳的时候,卫月舞让金铃在外面打听了一下,但是外面还是没有传来燕怀泾的消息,一时间哪里还吃得下药,只草草的用了些半碗汤,喝了燕怀泾指使人做的药膳,便再没胃口了。
原本的午睡时间也因为心事重重,根本睡不着,只迷迷糊糊的靠在床上。
“主子,世子回府了!”迷糊间似乎听到金铃的声音,卫月舞急忙撑起来。
“回来了?”“是的,回来了!听闻主子让人问了几次,世子这会正在过来,奴婢走的快,先回来通知主子了。”
金铃笑道。
“扶我起来!”卫月舞这回也没心思再睡了。
几个丫环手忙脚乱的服侍她起身,才梳洗完,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丫环们一起恭敬的站在门边。
帘子一掀,一起华衣的燕怀泾走了进来。
卫月舞的目光急落在他脸上,只见他俊脸含笑,温雅如玉,倒是看不出和平日有什么异常。
但卫月舞眼睛很尖,却看到燕怀泾袖口处的一处暗红,一时间脸色大变,蓦的站起了身。
“怎么,没睡好?”燕怀泾过来,往卫月舞对面的椅子上一坐,俊眸扫了扫卫月舞的脸色,温和的笑道。
然后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就这么碰上了卫月舞的脸颊。
卫月舞没想到燕怀泾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伸手,立时脸红了,羞的涨的通红,连耳朵都整个烧了起来,下意识的去看站在一边的丫环,但见几个丫环一个个恭敬的低头,个个都紧紧的盯着地面,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地面上开出了花似的。
顿时,卫月舞觉得更加不好了!
这几个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涨红着脸一伸手拍向燕怀泾的手,嗔道:“你……你说正事哪!”
“这哪里不是正事了?听说你们府上的太夫人还要把我叫过来,兴师问罪!”燕怀泾悠然的笑道,手却极快的缩了回去,倒是避开了卫月舞的手。
然后手挥了挥,几个丫环极有眼力劲的退了出去,最后一个画末还贴心的替他们把屋门关上。
“可能是的!”说起太夫人,卫月舞想起太夫人之前的表示,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如果自己才进京这么回,太夫人也一直这么维护自己,自己这里说不定还真的以为太夫人就是一个疼爱孙女的好祖母呢!
“等下次你回府的时候,我跟着你去!总不能让你一直被人算计吧!”燕怀泾笑道,眸色温柔的看着卫月舞,俊美的唇角弯出一丝笑容,看得出心情不错。
他这样的心情影响着卫月舞,倒是让卫月舞放松了下来,心情也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
目光随之落下,那抹血色落在他的袖口,实在是太显眼了些。
“这是什么?”
燕怀泾扬了扬自己宽大的衣袖,身子慵懒的往后一靠,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宫里的一出闹剧。”
“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吗?”卫月舞扑闪了两下长长的羽睫,问道。
看着卫月舞那双美眸紧紧的盯着自己,一副关切的模样,燕怀泾觉得很受用,索性站起身来,脚一勾,就把那把宽大的椅子勾的往卫月舞这边移了过来,然后还慢条斯理的拉了拉,正巧和卫月舞的椅子排了个并排。
这才坐了下来,手极自然的往卫月舞那边搭了过来,正正巧的搂到了卫月舞的肩上,一用力,卫月舞整个人就偏了过来,被拥入他厚实的怀抱里。
卫月舞脸越发的红了起来,但却没有推开他,她现在也自暴自弃了,这狐狸从来就不知道要矜持吗!
“宫里出了点事,这会应当还在善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