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弄痛我了(1/1)

季凉北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女孩儿大面积洁白肌肤直冲冲地进入了双眼,视觉冲击太大。

“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声音陡然抬高,震得脑袋发昏。

恹恹地向着床上一倒,全身无力。

看见季凉北并没有对自己做出其他的举动,南婉婉放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脚,一步步地朝着床上的人儿靠近。

今天她特意一改往日的甜美乖巧香水风格,用了一款吸引力极强的,前调是柑橘和粉红胡椒,中调是玫瑰和桃子,后调是幽长深邃的琥珀和广藿香。

据说,光是这款香水,就足以让男人按捺不住犯罪行为。

她护住自己胸前的风景,双膝跪在床上。

季凉北紧紧地闭着双眼,脸颊发红。

南婉婉的手指在男子的脸颊上游走,好烫!

她微微收回了手,但是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狂喜。

今天,她终于攀上了梦寐以求的那张床。

床上的男子,便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

从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菲薄的嘴唇,每一处,都完美至极。

女子将嘴唇印在男人的额头之上,娇滴滴地笑出了声。

季凉北待在原处,眉头紧皱。

南婉婉的唇从额头慢慢移到了鼻尖,一点点儿地将清凉的触感传递到了男子发烫的皮肤之上。

身下的人迷迷糊糊之间将眼睛眯着,整个人燥热的人像是找到了一个清凉的去处。

将身上的人儿抱紧,翻了个身子,压下身去。

季凉北的外衣已经褪去,只剩下一件衬衫,女孩儿软软的身子贴在他如火的肌肤之上,两个亲密无间的人,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像是,冰与火的融合。

男子的嘴唇刚好要落在女孩儿的脸颊之上时,身子向着旁边一边,慢慢地滑下去。

南婉婉惊叫了一声,戳了戳身上的男人,正好盯上了门口刚进来的那个高挑的身影,她水眸一转动,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声音中不难听出羞赧和娇柔,“阿北,你弄痛我了!”

一个女子在男子的身下说着“弄痛我了”这样的话语,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南堇歌的步伐停在门口,视线停滞在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的身上。

微微勾唇,顺带着关上了门。

*

恍惚黑夜中。

季凉北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全身游走着。

手上握着一张柔软丝滑的手帕,慢慢把清凉带到每一寸地方。

男子侧着身子动了一下嘴,那人将唇瓣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慢慢地将水渡进了自己的嘴中。

柔软的触感,让男子本来就火热感受更加喷薄。

反手压住女孩儿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女孩儿强硬地将自己的头抽出去,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似乎是在惩罚床上的人。

手指从双肩滑到腹部,男子突然紧张地按住女孩儿的手,最终痛苦地呻吟着,“没有,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爸,救我……”

女孩儿的手一顿,季凉北是北城的魔鬼,塔尖上的人。

谁会想到,午夜梦回,他在睡梦之中的声音,如此无奈心酸吗?!

离开了腹部,手指即将到达大腿的时候,女孩儿眼神一滞。

腿上有一长条的伤痕!

原本紧致遒劲的大腿,生生地多出了这样的痕迹。

这样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当时不得疼死?!

手帕在伤口的周围旋转,不敢动那个伤口半分。

仿佛那根本就不是陈旧的伤痕,仿佛只要一碰,还是会感觉到痛。

当所有的地方都覆盖完毕之后,一双纤细的手将男子的手缓缓捧起,手指描摹过男子的轮廓。

晚风掀起女孩儿侧面栗色长发,女孩儿微微一笑,眼窝里面有一种鲜少看见的甜。

*

翌日清晨。

季凉北醒来时,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底裤。

被衾遮住了一部分肌肤,凌乱的床单上述说着暧昧的故事。

男子将双手撑在自己的脸颊两侧,昨天晚上的记忆,从他翻身的那一刻,就开始断片……

现在是,事后?!

内心一阵烦躁升起来!

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都干了些什么?!

大掌在身下狠狠地拍了一下,“你就那么饥不择食的吗?!”

长腿一迈,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南婉婉的身影了。

昨天晚上,他们……隔壁的南堇歌知道吗?!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他吩咐她给换衣服。

什么破事儿!

季凉北照着镜子中的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愧疚?!询问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对那个人有责任感。

掬起一捧水铺洒到脸上,水珠顺着脸部线条缓缓下滑。

走出门,倚在栏杆的顶端。

餐桌边的女孩儿手中正握着一杯橙汁儿,两条长腿被白色的底裤包裹着,依旧十分纤长,底裤上有闪着光的元素,像是星河般耀眼。

表情随意自在,将手中的橙汁儿运到嘴里。

这样的表情,反而让季凉北捉摸不透。

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南婉婉来过这里。

很明显,南婉婉此刻也不在。

男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抽开南堇歌面前的座椅,清咳了一声,坐下。

动手去切桌子上的火腿。

刀子在接触到火腿的那一刻,被南堇歌用刀子按下,女孩儿看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将手边的一碗菜粥递到了季凉北的面前。

“您还是先吃点儿清淡的东西吧!”

“干嘛?!”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刚刚起床的沙哑感,配合上他俊朗的容貌,清晨的大杀器。

“贺先生来过了。”

南堇歌手中拿着一个三明治,瞪大眼睛嘟着嘴。

男子将手中的刀叉收回去。

南堇歌口中的贺先生,他知道的。

就是他朋友之二,贺晋年。

一个专攻神经科的医生,对于其他的小毛病,当然也是信手拈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双桃花眼,注定为他的风流开路。

所以,昨天他已经病到徐管家叫来了贺晋年了吗?!

“贺先生让你吃清淡的,想下次继续跟女孩子亲密的话,还是乖乖把小命保住吧!”

南堇歌顺手还扔了一叠小菜过去,挑挑眉毛示意季凉北进食。

跟女孩子亲密?!

季凉北整张脸全黑了,昨天晚上,她也知道了?!

那为什么竟然可以这般的云淡风轻?!

手指攀上粥品,又一把放下,难以下咽。

“不吃了!”

“不吃早饭可以啊,到时候有胃病之后,不知道哪个女孩儿……”

“不许说了!”

男子扭过头将南堇歌剩下的话堵在嘴巴里。

南堇歌眉头一挑,喝了口橙汁儿。

“二少爷,”厨房里的玲妈听见吵闹声,走出来,“你怎么还凶起南小姐了,昨天晚上……”

南堇歌扭过头,使了一个眼色。

“昨天晚上,怎么了?”

季凉北重新坐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南堇歌。

“哦,没什么,少爷,其实前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您的,老爷说,他要回老宅住几天,让您带着南小姐去一下家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晚上,本来就是要告诉您的,但是您出去,出去找了南小姐一夜……”

剩下的话,玲妈没有再说下去了。

细细地揣摩着两人的表情。

南堇歌低头吃着三明治,心像是被踩了一下。

这次季凉北发高烧都是因为她,前天晚上出去找她是因为她,昨天下午去接她,也是。

她将视线投向季凉北,后者不自在地拿起勺子递了一口粥进自己口中。

“昨天凌哲还送了一个蛋糕来,二少爷和南小姐一定要尝尝,我这去拿出来。”

季凉北双眼一亮,蛋糕?!

不会就是他昨天做的那个蛋糕吧!

玲妈将蛋糕的包装拆开,浓重的芝士味道传出来,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玲妈看了季凉北一眼,将注意力转向南堇歌,“南小姐,来,我先给你切一块儿。”

女孩儿的表情凝滞,怔怔地将蛋糕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

玲妈低下身子,看了一眼季凉北,询问着。

对面的男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堇歌,等待着回答。

南堇歌将手中的叉子丢到一边,撇了一下嘴,“嗯,有点儿难吃。”

明明芝士的感觉应该是醇厚细腻的,但是这块蛋糕她却是吃了块死芝士的感觉,死板僵硬的味道,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味觉。

“有那么难吃吗?!”

季凉北整张脸都垮下来,直接举起勺子挖起一勺。

“二爷试吧!二爷一定会有更丰富的词来形容这个蛋糕的,我只能说有点儿难吃。”

勺子刚一到口里,季凉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恨不得抠出来。

“我去!”

男子将手中的叉子一扔,迫不及待地将手边的苏打水拿过来。

“这是哪家店,竟然敢卖这种蛋糕给二爷!?”

男子脸色微妙,喝了几口粥,抛下一句,“整理一下,待会儿回老宅”之后转身就上了楼。

“玲妈。”

南堇歌擦了擦嘴,“你跟着季凉北多久了?!”

“二爷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问,季凉北,杀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