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去医院(1/1)

第499章:去医院

他们在高中的时候,是真的将彼此当做兄弟过,但是……

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欧阳浣在苏霆庸坠机后,一直活在煎熬中,曾经有一瞬间那么黑暗的想法,希望苏霆庸就此去死。

但是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被惊醒,怪自己,为什么就让苏霆庸去接班了那趟航班?

而靳梓玥无数次的决绝和拒绝,让他明白,就算自己多么的努力,多么的喜欢,她都不可能是他的,也不可能喜欢上她,靳小五心底有一个人。

很早之前,那人就住进心里,再也没出去过。

直到昨天,在民政局的门口,看到两人去登记结婚,那一刻,欧阳浣心痛到有多想死,就有多羡慕。

那一刻也并没有觉得,两人在一起,他会怎么怎么做。

他想,从一开始,或许他就用错的方法去爱人,去对人,所以今天,他才这么被动。

成为了曾经最好朋友最憎恨的人。

苏霆庸沉默了良久,把脸转到窗外,视线盯着不远处的花圃,缓慢的说道,“所以,你做了很多卑鄙无耻的事情?”

“告诉我,小五因为喜欢你,想跟你进一个学校,然后劝我可不可以放手。”

“我亲自去改了小五的志愿,她怨了我很久。”

“然后你明知道,我在你们学校的隔壁,也从来不跟小五说,明知道每次你们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小五就算怀疑,你也从来不解释。”

“欧阳浣,我自认我苏霆庸这辈子脾气够好,对谁都能和颜悦色,但是你真的让我无话可说的憎恨着。”

“你知道吗?小五边哭边说,边跟我解释的时候,我恨不得杀掉你。”

“我们现在也不年轻了,如果恨你,是需要付出什么感情代价的话,我不愿意。”

欧阳浣自嘲的笑了笑,眼睛酸涩到发胀,“所以靳梓玥今天没来,就是因为憎恨到不想看到我一眼。”

“呵呵……早该想到的,那么决绝的女子,怎么会轻易原谅别人。”

“还是曾经伤害过她和她喜欢人的人。”

欧阳浣的语气中,不难听出难过,窗外,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暴雨。

不少路人小跑着躲到屋檐下,娇艳欲滴的花,也被突然而至的暴雨淋得颤颤巍巍。

欧阳浣的声音倏然变得很轻,很轻,“霆庸,我们之间,这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苏霆庸想到曾经的曾经,心底有一丝难过。

那人之间的友谊,比女人之间来的要大气,生气不了多久,就会互相好转。

但是他们之间,明明那么好,这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苏霆庸没回答,而是看着窗外。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下来,僵硬得不行。

寂静中,苏霆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提示,眉目软了下来。

“怎么了?”

“霆庸,你回来了吗?都下雨了,大伯母说今天可能要加班儿,让你回来跟我和爷爷做晚饭,爷爷出去打太极了,说今晚也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他电话虽然不漏音,但是因为坏境安静,靳小五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就传进了欧阳浣的耳朵。

他觉得无比煎熬。

苏霆庸轻笑,“我这里马上就完了,不然我现在去接你,我们外面吃?”

“你不是想吃帝大那边的一家小火锅吗?今天我带你去吃怎么样?”

靳小五问,“你现在在哪里啊?”

“北川路189号的咖啡厅里。”

“那我去找你好了,我到门口给你打电话,你就出来,我现在出门,反正你那里离帝大近,不然来回跑,多累啊,我打车过去。”

“现在雨有些大,你等雨小一些,再过来,恩?”

苏霆庸压低了嗓音,里面还带着笑意。

靳小五在那边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好罗嗦,都快成我妈了。”

“那我等你。”

“好。”

苏霆庸挂上电话,余光瞥到欧阳浣目光还停在窗外被风雨打得摇摇欲坠的花朵上。

他把手机放在兜里,“欧阳浣,我们三人之间,就这样吧,总归回不到过去,也不可能在有所交集,以后,再见面,陌生人就好。我真的做不到原谅。”

欧阳浣没说话,也没点头。

他只是缓慢的转过脸来,看了苏霆庸半响,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出来见我,再见。”

苏霆庸还要等靳小五,并没有离开,而欧阳浣却直接离开,雨幕里,形单影只,非常孤独。

杨叔远远拿着伞跑过来,将他遮在伞底下,一边责怪的说了些什么,苏霆庸看嘴型看不出来。

这个司机,跟了欧阳浣很多年吧。

他没在多看,收回了视线,莫约过了半小时,靳小五就来电了,“霆庸,我在GUCCI门口,你出来吧。”

就在咖啡厅的隔壁。

苏霆庸说,好,结账离开。

隔着一条街的迈巴赫中,杨叔打开车里的暖气,递出很大的一块毛巾给欧阳浣。

“少爷,您擦擦吧,一会感冒了。”

欧阳浣无动于衷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中,苏霆庸和靳小五同撑一把伞,苏霆庸将她整个人纳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

怀中的女子似乎让他撑过去一点,然是苏霆庸坚持,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浅笑,眼底看得到对对方的宠溺和纵容。

所经过的人身边,两人都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欧阳浣就象自残一样,死命的盯着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当年,他是眼瞎了所以才没看见两人之间彼此的深爱吗?

他扯过杨叔递给自己的毛巾,盖在脸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声音颤抖的开口,“杨叔,去医院。”

杨叔从后视镜看着他,虽然毛巾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和整张脸,但是杨叔知道,他在为逝去的爱情友情哭泣。

带着压抑的颤抖,杨叔心底听得很不是滋味。

他一直带着少爷长大,他从小情绪就不多,也不会希望跟谁做朋友,喜欢谁,直到遇见这两个人,他才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种变化,他怕是现在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