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帝央集团(2)
苏似锦眼眶蓦然的就湿润起来,她盯着靳流年看了好久,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流年,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去找你,所以……一定要来找我好吗?”
这种沉重,靳流年从来没有过,以前没有,但是现在看着她,他有了。
余光扫向她的肚子,靳流年眉目柔软了下来。
抱抱她,“我知道,我会来找你的,很快。”
“我信你。”
苏似锦坚定的说着,然后转身,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迅速离去,沿着被大雪覆盖的羊肠小径,她在平坦一些的时候会小跑,然后曲折的地方又会慢下来,她手里握着靳流年的手机,隔一会儿就看一次,隔一会儿就看一次。
但是没办法,没信号。
她心里乱成一团,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只要一想起,自己就特别的难受,她时不时的回过头去看后面。
但是后面,除了白茫茫的一个通道,什么都没有。
……
靳流年看着苏似锦的背影消失,脸色一沉,回到小屋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脑海里百转千回,实在是想不到他跟北堂锦在哪里有过交集。
不对,应该从来没有交集才对。
他高中的时候,一直在学校,守着苏似锦,后来苏似锦疏远了他,他一气之下跑到美国上大学,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因为一个赌约去了无人岛,血一般的教训告诉他,唯有强大,才能安好。
在别人布置的规则下,他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
无人岛的那三年,是他人生中最为可怖的故事,因为有了那段经历,他知道了武力值高的待遇。
认识了几个朋友,创办了帝央。
他的故事本身就不复杂,满心满眼都装满一个人的时候,旁人的情绪和爱情,自己就再也看不到。
北堂锦如果跟他有交集,他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毕竟跟似似长了一张一样的脸,就算他想极力的忽视掉,也不可能。
所以整理完思绪,靳流年确实找不出,自己跟她有交集的地方。
又或者说,北堂锦根本就不是似似的什么姐妹。
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也说得通。
外面守着的人见里面的人一直不出来,守了十分钟,又给北堂锦去了个电话,北堂锦问,“你们被惊流年发现了吗?”
那人很肯定的回答,“没有,听你的话,离得很远。”
北堂锦想,靳流年跟苏似锦在一起,总是会慢一些,让人在等十分钟,又过去了十分钟,里面的人还不见出来,黑衣人心想,坏了,难道是跑了。
立刻给北堂锦去了电话,这时候,北堂锦也不是傻子,让人立刻进去给她逮人,自己则立马起身,往对面的木屋赶过去。
快要走到木屋前,北堂锦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脚步一顿,方向立刻换了一个,朝山下走去。
几个黑衣人领命冲进木屋,只见五官精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散漫慵懒的闭着眼睛,听见声响,微微睁开眼。
就像是刚睡醒的雄狮,让人不禁有些后怕。
他的眼底充满肃杀,让触及之人不寒而栗。
靳流年看着冲进来的几个人,缓慢的勾起唇角,双手十指交扣,放在翘着的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
“有事?”
来人强压下心底的惧怕,眼神扫视了一圈,只看到靳流年一个人,不禁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靳流年唇角勾起的笑容如数退去,眸色冷冷的盯着几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死人。
进门带头的男人那里经历过这种藐视,心里火气一起,也忘记了雇主的叮嘱,冲上去就想将靳流年踢出去。
脚上的力度一点都没减慢,他身后的人惊呼,“老大。”
话音还没落,他整个人就被靳流年扣住了脖子,抬脚一踹,将这个身形威猛的男人踹出了木屋,而穿进大家耳朵里的是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好几个人不禁抖了抖,有些后怕的看着靳流年。
靳流年视线刚扫过来,几人缩缩的没敢上前,样子孬得不像话。
靳流年坐回椅子上,抬眸盯着几人,“让你们的头来见我,不然你们几个下场跟他一样。”
他用脚尖指了指滚在雪地里,半天爬不出来的男人,嗤笑。
明明很温暖的声音,就是让人听出了里面不容忽视的岑冷和不屑。
对于男人的身手,几人是领略过了,就凭着那一脚,将几人中最壮硕的人一脚就踹出去,也是没谁了。
几人也不干贸然动手,但是现在要走,根本走不掉。
靳流年看着畏畏缩缩的几人,冷漠的笑到,“怎么?让你们的头来见我这么难?或者我形容错了,你们的雇主听着是不是顺耳一些。”
靳流年的一在逼迫,让几个人都有些恼羞成怒。
他们靠身手吃饭,这男人这么逼迫他们,是想干什么,或者说,他真的以为,他们好欺负了?
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裤兜里拿出手枪,指着靳流年的脑袋,“我警告你,这一片都被我们包下来了,你最好给我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废了你。”
“你大可以试一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抢快。”
靳流年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拿枪指着他,因为在无人岛的时候,每天十轮的这么玩,早就玩腻了。
而且,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拿枪指着他的脑门?
那人见靳流年不再出言讽刺,冷笑一声,“横啊,刚才不是挺能耐吗?现在不能耐了?”
“想知道我们的雇主去哪里了是吗?你说我就要回答你?”
男人说完还用枪推了推靳流年的脑袋。
见靳流年还是不还手,以为他是害怕了。
狞笑起来,“不是想知道我们雇主去哪里了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她当然去找另一个了。”
靳流年闻言,瞳孔猛的一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男人的手技巧性的一拉扯,男人的手臂脱臼的同时枪也被靳流年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