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精湛的演技
工作人员将道具快速准备好,苏似锦站在一边等着,待准备完毕,慕容甄妮开口,“这是金章奖头一次,千万观众亲自参与选出最佳新人奖,所以我希望每个有机会的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运。”
慕容甄妮的影响力不容小视,场内场外、现场的荧幕前的,大家对她的呼声都很高。
不少网友刷屏,以后金章奖的评委,一定不能少了慕容甄妮。
这样,金章奖的含金量不自觉的增色了许多。
苏似锦作为第一个,走上舞台。
闪亮的灯光转暗,只要照耀在舞台上的灯光印出了一方天地。
足够苏似锦自由发挥。
没有音乐,没有导演,只有数以万计的观众见证这场现场表演,临时发挥对于一个演员来说不难。
难的是给出了一段让你去演。
而且还是获得国际奖项的影片,这里面的难度,可想而知。
并不容易。
舞台上,苏似锦为自己带上白手套,很细致,很认真,也很专注,然后从左到右,在一排刀具面前划过。
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该选哪一把刀作为解剖的工具,最后定格在又小又锋利的手术刀上面,她咧唇笑了起来。
无端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害怕。
她动作优雅的解剖尸体,一边解剖还一边喃喃低语,最后白色手套被鲜血染红,格外刺眼,她手里捧着鲜血淋漓的心脏。
现场观众屏住呼吸,脑海里跟原版重合,她们都记得,原版本中,莱娜·贾斯汀捧起心脏的时候,说了一句鲜美。
但是苏似锦并没有说,她只是用了她的表情和眼神、动作,渴望的看着手里捧着的心脏,舌尖轻轻勾着自己的唇角,笑容懵懂中带着深深的眷念。
本就漂亮的眼睛底,溢出令人打心底发怂的迷恋。
大家看到,她拿着红酒和平底锅,生火、将心脏沁在红酒中腌制,然后取出心脏,用刀柄的位置轻轻拍打,很多小动作都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可意外的,这样一来,更让人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眷念别人心脏的执着,除了害怕还十分可怜这个心底创伤十分严重的主角。
她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然后动作优雅又熟练的处理心脏,她的摆盘很漂亮,用酱料在盘底画出一个复杂的图腾。
然后将煎好的心脏破开,放在图腾之上。
观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如果说一开始苏似锦的演技就被大家所承认,那么这一次,大家看到了不一样的尤里卡,跟莱娜·贾斯汀的版本不同,却一点也不逊色。
她用最标准的餐桌礼仪,做完祷告,然后开始以贵族式的细致,认认真真的享用这颗心脏。
她的用餐眼神是呆滞的,迷茫的,抱歉的,晦涩的。
在众人投入其中,想要看下去的时候,她倏然站起身来,朝下深深鞠躬。
三分钟的表演结束。
全场哗然。
“我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似锦杀人取心脏的表情好可怕。”
“我瞬间被她实力圈粉了,这演技,压根不差莱娜·贾斯汀,各有千秋,苏似锦虽然篡改了台词,可是看上去跟有女主本身的矛盾。”
“原版中是没有祷告的,但是苏似锦有诶。”
“好精彩。”
现场之外,大荧幕上,也是刷屏式的留言。
“好精彩,我觉得以后,金章奖都可以这么来,大家都看看,什么才叫演技,什么才将名正言顺。”
“观众又不是傻子,大家的眼神还是雪亮的。”
“这段表演,真是太精彩了,苏似锦,我挺你。”
“啊啊啊啊,好想看下去,原版本我也看了,但是根本没有苏似锦版本的细致,我更想看苏似锦版本的。”
“简直演活了尤里卡大家同意吗?”
“+1。”
“这种演技,直接拿最佳女主我都没意见,最佳新人奖绰绰有余好吗?”
“所以刚才弃分的两位评委被打脸了吧。”
“就是就是。”
杜仲洗和陈振确实是十分尴尬的,他们两本人是不愿意弃分的,可是又碍于自己和别人的关系,所以将苏似锦当成了牺牲品。
若是今天慕容甄妮不在现场,他们两人确实要埋葬掉一位优秀的演员,而不是戏子。
苏似锦担得起演员这个名头,够天分、够努力。
拿苏似锦演技说事的杜仲洗最是难堪,因为慕容甄妮的眼神,看得他无地自容,慕容甄妮冷笑,“杜仲洗,看见了吗?”
杜仲洗苦哈哈的笑了笑,视线闪烁,“看……看到了。”
其实今天,就算慕容甄妮不在,靳流年也不会让苏似锦这么难堪的离开,如果真是实力上的差距。
没关系,他们认输,明年还有机会,这个奖项,并不一定非要拿到。
可是明显背后有人下黑手。
那他又凭什么坐以待毙。
苏似锦的演技,无疑是挑不出错的,就连慕容甄妮红了五十年的老艺术家,都不得不承认,这一段,被她诠释得很好。
难能可贵的是,她有自己的理解和原则。
苏似锦走下舞台的途中,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喊她名字的艺人和观众,笑脸盈盈,“苏似锦、苏似锦、苏似锦……”
这股风潮,跟霍影帝简直不相上下。
这里面,只有宋词知道,她的进步有多大,说明她背后有多努力,好多艺人站起身,包括慕容甄妮,都拍手赞美。
苏似锦一路走好,一路弯腰鞠躬。
不骄不躁,还非常有礼貌,给场内和直播参与的群众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刷屏式的赞美点赞,络绎不绝。
主持人几乎招架不住,后台也叫苦连连,这统计起来好有难度。
走到靳流年身边坐下,她就握住了靳流年的手,还有些紧张,靳流年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夸奖,“很棒。”
“真的吗?”
她还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挑战了经典,还被大家承认,这种被承认的心情,复杂得很。
靳流年浅笑,“祷告这一环节,是怎么想出来的?”
“想到你昨天给我看的原罪。”她浅笑,“然后某些观点就一下跳到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