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好好的香肉,怎么说烧就烧?”陆灸对少女的行为很不满意,大喊大叫起来。

“嘿嘿,你是不是也想试试?”青衣少女神色如冰,一团清火又从纤纤素手中冒出。

陆灸见对方变得不好说话,浑身一僵,赔笑道:“小人再也不敢啦...大姐是想怎样就怎样吧。”

青衣少女收起火焰,冷冷道:“什么大姐?你说不定还大上几岁,算了,不说这个。”少女换了一种相对温和的口吻,道:“我们这次押运之物十分重要,行动必须隐秘,若是你烹制食物,燃起篝火,不免引起事端。”

“你刚才火焰不错啊,不会冒烟,怎么不用来烧烤呢?天天吃那个什么丹,多无聊啊?”

“你是想让我烧饭给你吃么?”青衣少女些许嗔怒。

“啊!不...不是,唉,算了吧。”陆灸嘴上臣服,心里却暗自低估:不让烧烤么?那我就做个叫花鸡,不冒青烟,不发光亮,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

路程又行了三天,又吃了三天的辟谷丹,陆灸的心情十分不好。终于,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半夜三更趁众人睡着的时候,跑出来十里开外,。

当然,他不是想逃走,就算他逃走了,依青衣少女之能,想抓住他,也是轻轻松松事情,到时候被当成奸细,扒皮抽筋也也是不好。

月色朦胧,黑云压林,现在的陆灸,正在追捕一直山鸡。当然,这可不是普通的山鸡,这片森林,没一个物种是简单的。

这只山鸡名为五彩珍珠鸡,就算在这片陨落之森也算得上是稀有,不仅肉质滑嫩,更是筑基锻体的上等材料,其修为也一般都为筑基境。

五彩珍珠鸡行走如风,十分难抓,若是没有经过青衣少女指点的陆灸,是万万抓不着它的,只能看着美味干瞪眼。可现在不同了,学会神霄剑气的陆灸,可是要不惜耗费内气,也要将美味抓住的。

“我靠!你别跑!”陆灸瞄准目标,又是一发神霄剑气,雷霆万钧,剑气之强,比之对付那幽冥兽的时候,也更胜一筹。

面对眼前这人的袭击,五彩珍珠鸡满脸不屑,左右腾挪,轻轻松松就躲避了所有攻击。

“咯咯咯!”五彩珍珠鸡又是一闪,绕过剑气,飞身来到陆灸眼前,在他的额头上狠狠一啄。

陆灸被啄这么一下,吃痛的紧,伸手狠狠朝山鸡抓去。山鸡不紧不慢的一闪,“喀!”的一声,陆灸手里却只抓住了一把鸡毛。

心爱羽毛被抓,五彩珍珠鸡很是愤怒,狠狠的瞪了陆灸一眼,高傲的大步朝前逃去。

“咯咯咯!”谁知刚没走出几步,山鸡身体忽然一轻,猛的朝下掉去,又“咔嚓”一声,猛地吃痛,身体又被铁夹夹住了。

就算已经达到筑基境,但作为鸡类,五彩珍珠鸡还是不会飞,双脚又被夹住,一时不易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面那个心怀不轨的恶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呵呵,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五彩珍珠鸡。”一只修长的大手忽然从黑幕中出现,一把将五彩珍珠鸡拎了起来,这人一身紫衣,头戴碧海青天冠,唇红齿白,却不是陆灸。

陆灸见猎物被别人抢走了,先是一愣,接着恶狠狠的喊道:“前面那位!这山鸡是我抓住的!快点还给我!”

“哦?那它现在怎么会在我的手上?”紫衣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靠!你还好意思问?”陆灸瞪了对方一眼,怒道:“陷阱是我挖的,山鸡是我赶的,你怎么得到它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劳而获,你还要脸吗?”

“放肆!”一个国字脸侍卫模样的人从黑幕中走了出来,脸上凶恶,冷冷道:“竟敢对七少爷无礼?”说罢就要拔剑。

“无妨。”紫衣人挥了挥长袖,让他退下,又对陆灸说道:“既然能抓住这只五彩珍珠鸡,难道你是这里的猎户?”

“当然!”陆灸下巴朝上仰了仰,傲然道:“除了我,没人可以抓住它。”

“陨落之森居然还人人居住,有意思。”紫衣人邪邪一笑,对陆灸说道:“那好,只要你给我带路,我就把五彩珍珠鸡还给你?怎么样?”

“凭什么?”陆灸皱了皱眉头,准备强抢珍珠鸡。

这话一出,后面的国字脸侍卫再也坐不住了,一道银光闪起,长剑已直指陆灸,冷道:“凭什么?给脸不要脸,就凭七少爷如此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你就应当立马臣服。冥顽不灵,老子今天就先将你打残,再慢慢收拾你。”

“在少爷面前自称老子,可不太好哦。”紫衣人神色微笑,眼中却是冷光一闪。

“是,老奴下次一定谨言慎行。”国字脸侍卫直冒冷汗,一股怒气冲向陆灸,喝道:“受死吧!”

国字脸手中握着一把九尺重剑,没有任何花哨的招数,劈头盖脸的朝陆灸劈来。

面对如此沉重一击,陆灸只觉罡风扑面,压得他喘不过起来,立即在周身布满神霄剑气,飞速朝旁闪去。

“砰!”

重剑狠狠的打在了地上,罡风四溢,炸出了一个巨坑。刚才重剑劈下,虽只与陆灸擦身而过,但还是穿透了神霄剑气的屏障,震的陆灸五脏六腑沸腾,吃痛不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不赖嘛,能接住我这一招,你真的是普通的猎户吗?”国字脸侍卫冷笑道,一击不中,又劈出一剑。

“神霄剑气,难道这次的负责人是她?”紫衣人邪魅一笑,他的侍卫看不出这剑气的来路,他这个少爷却能看得出。

“好了不必再打。退下把。”紫衣人思索片刻,挥手劝退国字脸,对陆灸笑道:“怎么样?服了吗?”

陆灸方才连接了国字脸九次重剑无锋,此刻已是受了内伤,又听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心中五味翻滚,苦笑道:“为服还不行么?你要去哪?我给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