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机师傅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虽然他也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侮辱自己的尊严,做个出租车司机有什么不好的?怎么就被他说成是没出息了呢!

好,那今天他这个没出息的出租车司机,还不乐意搭载她这位大小姐了呢!

出租车司机师傅横着脖子说:“对不起了您嘞,既然这位小姐这么瞧不起咱们坐出租车司机的人,那有本事不要坐出租车呀,自己开一辆豪车多好?您请吧,就算你去投诉我,我今天也不愿意做你这趟生意了。”

欧阳兰被这个出租车司机师傅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张脸唰的一下就变得绯红,仿佛要有火焰从她的嘴巴里喷出来一样,他非常生气出租车司机师傅不愿意搭载他,更是非常生气出租车司机师傅刚刚说的那番话,因为那无疑是揭露了他本来身份的一番话,他是想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想要成为有钱的阔太太,可这不是还没成吗?

想提前过个瘾都不行啊?

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嘲笑了!

如果他真的能够买得起豪车,又怎么会来坐出租车呢?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达成自己所愿呀!就提前把自己摆在那种高高在上的地位上,摔下来只会摔得更惨。

“你——”欧阳兰气得咬牙切齿,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有一句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不觉得自己是小人,反而觉得出租车司机师傅就是那个小人,人家要把他赶下车,她还真是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

欧阳兰最终被司机扔在了高架桥上,从出租车上面下来,欧阳兰重重地关上车门,一副恨不得把出租车司机师傅掐死的样子,可是出租车司机师傅却对她这副样子浑然不理,开着车子很快的就离开了,流入到巨大的车流当中,一路扬长而去。

欧阳兰在高架桥上气的跺脚,这个鬼地方哪里能够打得到车呀,他必须步行往下走,再走很长很长一段路,才能打车!

冬日的清晨,就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独自行走在高架桥上,独自一个人穿过冬日清晨的雾气,一步一步踏在昨日落下的雪上,看上去竟有些狼狈。

欧阳兰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钟的样子了,在前台那里打听了一下,然后顺利的找到了苏念的房间,站在苏念定房的门前,欧阳兰神色突然有些紧张。

其实心里的那个答案已经得到了证实,可是他就是不死心的还想来医院看一看,但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紧张,毕竟那种缺德的事是他干出来的。

她把心一沉,目光就往苏念的病房里瞧了瞧,病房的门半掩着,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个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女人,还有陪伴在她身边,脸色同样有些苍白的男人,他们正是苏念和赵天诚。

苏念这会儿吃了一些东西,已经悠悠的睡过去了,赵天诚陪伴在她的床边,就这样默默的守着床上熟睡的那个人儿,脸上时不时的泛起幸福的微笑,他把苏念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眼睛里更是无限的温柔和宠溺。

欧阳兰看到这样的一幕,又恨得牙痒痒了,最开始那种因为使了阴谋诡计的紧张又被压了下去,反而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谁又不是不择手段呢?

她这样做,没错的——

脸上扬起一抹笑来,她把自己的衣服理了理,然后伸手上去把门给推开,用的力气不小,撞击出很大的声音。

砰——

“大姐——”随着那一声门撞击的声音,人已经来到了苏念的病房里,好像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大声的叫了一声。

赵天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更别说正在浅眠的苏念,一下子就被惊吓了起来,从睡梦中睁开了眼,就看见站在自己眼前,仿佛噩梦一样的女人。

欧阳兰——

这个一直在纠缠的女人,无时无刻都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像是一个魔咒,像是一个紧箍咒,只要他想到这个名字,都会让她觉得很苦恼,很烦躁,很头疼。

赵天诚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的防备感,他不想让这个女人轻易的接近自己的媳妇儿,好像他就是一个病毒,让人见了都觉得害怕。

“你来干什么?”赵天诚有些生气,苏念好不容易才睡上一会儿,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吧,弄出那么大的声音来,把苏念都给吵醒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欧阳兰自然是准备了一番说辞的,他把那抹笑容又扬了起来,然后说:“我当然是来看大姐的呀,昨天就听说大姐和姐夫出了车祸,我当时就想来医院看看的,可是当时天色已晚,所以就没有过来,今天听到消息说你们已经没事了,这才过来看看!大姐,你真的没事吗?”

他多希望苏念说出来的话是自己有事,或者是觉得肚子疼,肚子不舒服什么的,也许昨天那场车祸所带来的反应还有些延迟,虽然人已经平安了,也不代表肚子里的那个人也平安呀,说不定还是会出事的。

他心里就这么眼巴巴的奢望着,可是苏念除了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苏念看到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好心情,不过他现在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他也知道欧阳兰来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来看她的,就算是来看他的,也不想看到他平安无事吧?

“我很好,多谢你关心了。”苏念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神色有些淡漠,似乎对这个人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感情来,这个跟她有着血缘亲情的妹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还要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