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姜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程依然和林菀两个人都不知道有关于夜承最近的事情,他什么时候辞去了总裁的职位,什么时候离开了KTC公司,他又去了哪里,这些都没有任何人知道,好像这个人从这座城市里蒸发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消息!

姜妍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的皱着,想到这些事情让她也是觉得挺唏嘘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你觉得以我跟他的关系,有那么亲近的他能把自己的行踪全都告诉我吗?这件事情我也是听到卡莱尔说的,夜承离开KTC公司,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现在的KTC公司,是由夜彻在监管!”姜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林菀的方向。

林菀却好像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坐在那个角落里,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时不时的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地喝上一口,然后看一下街对面的一个方向,刚才夜梓和夜轩就是走进了街对面的那个儿童游乐场,似乎没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程依然接着说:“唉……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儿了……也许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了吧,他自己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其实他承受了比所有人都更重的压力……”程依然对于夜承表示了理解,她也是有些感慨,里面的事情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明白,只是如果在一段爱情里给两个人造成了太大的压力和负担,其实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爱情不就是为了让两个人在一起轻松愉快的生活吗?这都违背了爱情的本质,所以它也不是爱情了!

姜妍也有些感叹的说道:“其实啊,我倒是挺能够理解夜承的……这么多年,他都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以为他无所不能,其实他也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男人而已,他有着自己的七情六欲,却不擅长发泄自己的情绪,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现在好像终于承受不住了,我有点担心他,如果他只是出去走走也就罢了,我害怕……”姜妍没好再继续说下去,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林菀的,她知道林菀不是没有听见。

“嗯,我也有点担心,我回去再跟南宫问一下,他应该知道夜承去了哪里吧!我有点害怕夜承会想不开,你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会容易出现问题,南宫也一直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瞒着我,还是他真的不知道!”程依然也跟着发了愁,把手放在桌子上,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也开始跟着姜妍一起发起了愁来。

林菀一直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不过那些话她都听在了心里,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夜承已经辞掉了自己的工作,至于他去了哪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不过如果自己想要打听夜承的消息的话,应该也不会太难,只在于她愿不愿意去打听罢了。

每一次只要有时间他们三个总会在一起聚一聚,这样一聚往往就会消磨一个下午的时间,晚饭的时候,他们三个也是在一块儿吃的,吃完之后才各回各家,除了林菀以外,姜妍和程依然两个人都有人来接,林菀最后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回了家,回到家以后,又是一夜无眠。

夜承不见了……

他是真的消失了吗?

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林菀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度的让她觉得心烦意乱,她又把最近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理了一遍,最后还是找不到一个结果,那件事情要论个谁对谁错,好像根本就找不出来。既然没有对错,那也不知道该怨谁了,这才让人纠结呢。

想了好久,林菀还是决定打个电话。

他拨出的是杜泽的电话。

要说这天底下唯一能够正确的知道夜承的行踪的人,恐怕除了杜泽也没有别人了。

嘟嘟嘟——

电话响起,已经打通了。

过了一会,电话那边立刻就响起了杜泽的声音,他似乎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他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喂?”

林菀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都有一时间的恍惚,脑海当中立马就幻想出了杜泽这时候正在一座大山上接电话的场景,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空灵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立马就回过神来,赶紧答道:“杜泽,是我……”

杜泽当然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了,毕竟手机屏幕上会有来电显示的嘛,其实他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都在等着林菀的电话,足足等了一个多星期,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嗯,你是想知道boss的消息是吗?说真的,开始那几天我都知道他在哪,最近我也失去了他的消息,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所以……很抱歉……”

林菀还没有问呢,杜泽就已经和盘托出了,他也有些无奈,自己跟他那么多年的大boss说走就走了,让他现在也成了一个无业游民,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长假呢!

对他来说,这么多年为夜承工作,基本上都没有好好的放过假,这一放就放了一个星期了,可不就是她人生当中的一个长假吗?让他在家里休息着,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不过他也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陪陪自己的老婆,结婚都有几个月了,他还真是没有抽空来好好陪陪自己的家人呢!

“他……”林菀这边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确实是想去打听夜承的行踪,至少知道夜承最近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杜泽那边一开口,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像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喉咙里,这会儿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林菀……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找到boss的人,恐怕只有你了!”杜泽非常慎重的说了这一句话,他想了半天,觉得也只有这句话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