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林菀呆在了那里。
要不要这么快啊?
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剑眉一挑,夜承垂眼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三天太长了?那要不两天?一天,还是现在就去——”
“三天,三天,就三天!”林菀连忙打断他。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现在就搬呢!
夜承若有深意地看着她,挑着嘴角,微微一笑:“两天。”
不想搬过去和他住是吧?
想拖一天是一天,是吧?
他还偏就不如她的意!
“不是说三天的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林菀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满脸控诉地瞪他。
夜承略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施施然笑道:“我看你好像很急的样子。”
说着不等林菀开口反驳,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不用太感谢我。”
林菀气的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磨着牙从他身上跳下来,抬脚就朝花园外面走。
手腕被拉住,夜承在身后淡声询问,“去哪儿?”
他虽只轻轻松松的一抓,但那力气根本就不是林菀能反抗的。
林菀本来不想理他的,可又没办法,只能火大的扭头:“松手,我要回家!”
现在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这家伙了!
夜承闻言倒是没阻止,只站起了身:“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话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又淡淡来了一句:“以后不准穿这么暴露的衣服。”
这女人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已婚了吗,还穿的这么暴露,想要勾引谁呢!
刚刚在宴会上,那些男人的眼睛,就差没黏在她胸上了!
林菀原本听了他前一句,心里还挺暖的,听到后面一句,又不由气的翻白眼:“你要不要我以后直接跟阿拉伯女人一样,穿着黑袍,裹着头纱出门啊!”
上次嫌裙子短,这次又嫌裙子暴露,这男人事儿怎么这么多!
“这就不用了,”好似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一般,夜承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边随意的搭着她的后背,带着她往外面走去。
林菀差点没气的吐血,就又听旁边的男人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你要实在喜欢穿,那你就穿吧,反正挺好脱的。”
这衣服要说有什么优点,也就这一条了吧。
他是一点都不介意帮这女人脱衣服的。
林菀对此还能说什么,说她非要穿吗,那不是给这家伙提供耍流氓的机会,说不穿吗,那直接如了这家伙的意!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在心里抓狂的大喊,要不是顾忌着地方不对,简直想仰天咆哮两声。
夜承看着她这样子倒是笑了起来,环着她后背的手上移,落至她的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听话,乖一点。”
他这动作弄的林菀有些无语,默默的扭过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而无语。
“怎么?”夜承眉毛一扬,笑问。
林菀一脸认真的回答:“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宠物了?”
要乖,要听话,兴致来了,再逗弄两下,这不是养宠物是什么!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夜承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愕然表情,好一会儿,他这才失笑的伸手,在她红肿的嘴唇上轻刮了一下,要笑不笑道:“我可不会对宠物做这种事情。”
轰!林菀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又冲到了脸上,又是气又是羞的大怒道:“你就不能不耍流氓吗?”
“我又没做什么!”夜承的表情有点无辜,眼神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颊,似乎觉得她这个样子非常有趣。
以前怎么会觉得这家伙高冷的呢?
这人根本从骨头到血液,都充斥着流氓细胞啊!
也是,见面第一次就能摸人家胸,这家伙能正经到哪里去!
心中忿忿不平的诅咒了一遍又一遍,林菀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行了,我自己回去,你进去吧!”
他们是从后花园绕出来的,没有经过宴会厅,现在已经快要到酒店的正门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夜承再次不容拒绝的淡淡道,说着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是很普通的车。”
林菀原本还担心,他会弄个什么限量版的豪车送她回去,闻言松了口气,也就不多说了,能有免费的车回去那自然最好不过。
只是当她看见那辆缓缓开过来的路虎时,嘴角却不由剧烈抽搐了一下。
这款车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要三百多万吧?
这还很普通,那什么车才不普通啊?
似乎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夜承有些无辜的开口:“这已经是最普通的了,要不我打电话让赵天成来送你?”
赵天成是你的司机吗?
你打电话让他来送我!
林菀极度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摇头:“算了,回头让车停在小区外面就行了。”
见她不拒绝,夜承自然不会再多话。
司机已经从车上下来,恭敬的替林菀拉开了车门,林菀的包包居然也已经被放在了后车座了,这行动力简直让人想不叹服也不行。
该死的有钱人!
林菀撇了撇嘴,抬脚朝那辆黑色路虎走去,胳膊却再一次被拉住。
这家伙又要干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嘴角边忽然落下温柔的一吻,伴随着低沉悦耳的一声:“再见,夜太太。”
林菀闻言先是怔了一下,跟着脸不自禁红了起来,眼神闪烁,也不敢看他,只胡乱的点点头,小小声地哼了一声:“再见。”
说完就要转身,胳膊却仍被紧紧拉着。
“没有了吗?”夜承的声音一听就知道非常不高兴。
这女人怎么回事,他都已经尝试着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了,她难道还不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就算不会,学难道都不会吗?
林菀本来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看他这样子,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明明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弄的跟小孩子闹着要糖吃一样?
强忍着几乎要逸出唇角的笑意,她踮起脚尖,在男人刀锋般凌厉的嘴角印下一吻:“再见,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