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被她给掐的疼的厉害，可想到向来挑剔的姜妍，居然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又觉得这疼实在不算什么，笑眼弯弯道：“能给你长脸就好。之前我上台的时候，很多人在下面嘘，我还担心丢你的脸呢。”

“你让他们现在再嘘啊！他们现在估计只想匍匐在你脚下，亲吻你的脚丫呢。”姜妍哼了一声，傲慢一笑。

林菀，“……”

虽然被夸奖她是很开心啦，但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啊？

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看着她赤橙黄绿变幻不定的脸一眼，姜妍有些忍俊不禁，想到什么，又问：“对了，之前走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前几天给你培训的时候，让你走尊贵的感觉，你总是少了那么点味道，今天怎么突然做的这么好？”

挠了挠头，林菀十分无辜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上台以后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也不敢乱看，就想着怎么才能赶紧走完了。”

姜妍被她这话给狠狠噎住，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搞了半天，感情目中无人是因为不敢乱看，尊贵的气质是因为脑袋放空？

“噗嗤——”

汤圆忍不住喷笑出声：“要是台下的那些宾客听到你这话，估计会直接吐一缸血出来了。”

我已经要吐血了。

姜妍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回化妆室吧，等下还有一场呢。”

林菀恩了一声，挽着她的胳膊，朝化妆室方向走去，边小小声的问：“姜妍，你说我今天有没有可能夺冠啊？”

“你之前不是说，夺不夺冠无所谓的吗？”姜妍好笑的斜睨了她一眼。

林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无所谓啦。不过要是能夺冠，那自然最好不过了。我刚刚看见皇冠了，好漂亮！”

“你在哪里看见的？”姜妍有些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皇冠现在还在保险柜里收着呢，这丫头怎么会看到？

朝一旁拼命和她摆手的汤圆看了一眼，林菀抬头看天，一副我的确什么也没说，但姜妍要是自己看出来了，那就不能怪我的表情。

汤圆，“……”

过河拆桥啊，这女人！

太过分了！

姜妍偏头凉飕飕地朝她看了一眼：“汤圆？”

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汤圆扁了扁嘴，老老实实回答：“是护送皇冠去保险柜的领班，给我传过一张照片。之前林菀临上台前，被底下的宾客一起哄，吓得要往回跑。我为了激励她，就将照片给她看了一眼。”

林菀没想到她居然将这事也给拿出来说了，脸上顿时露出些讪讪的表情来。

姜妍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两人一眼，先冷着脸对汤圆喝了一句：“下不为例！”

“我知道了，姜姐。”汤圆连忙点头。

姜妍又扭过头，看向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林菀，先是凉凉看了她一眼，跟着又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次的皇冠，那接下来一场，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早知道一个皇冠就能将这丫头给收买，她就早点带她去看了，又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口水？

“唉？”林菀一呆。

不训她吗？她还以为姜妍会训她呢。

不过看这反应，她这到底有没有夺冠的可能啊？

看出她脸上的迷惑，姜妍也没直接回答，只朝周围陆陆续续往化妆室方向走的模特们，努了努嘴：“有没有可能，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菀闻言有些狐疑的朝四周看去，就见原本神采奕奕地众模特们，此时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那模样就好似被霜给打了的茄子，说不出的萎靡。

“她们这是怎么了？”她有些费解的问。

之前从台上下来，就光顾着和汤圆说话了，还没注意到其他呢。

随意扫了众人一眼，姜妍淡淡道：“还用问吗？自然是知道自己这次没希望了，所以才这副死样子啊！”

她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比赛前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比赛一完，知道自己没希望了，立刻就一副垂头丧气的死样。

说到底就是输不起。

虽然林菀是这次花王之谜的主打，但这些模特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是她的作品，现在这副样子是要打她的脸吗？

林菀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怎么了啊？怎么好像生气了？”

“没有，”姜妍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

她怎么可能会生气，这些人还不值得她生气。

众人陆陆续续的走回了化妆室，助理们开始手脚利索地帮着众人换装。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化妆室里的气氛空前压抑。

姜妍原本正给林菀化眉毛，手忽然一顿，冷冷抬起头来：“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要是觉得不想走了，现在就给我出去，没人勉强你们！”

众人瞬间一僵，也不敢说话，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来。

今年没机会，不代表明年没机会，她们都还很年轻。

可要是得罪了姜妍，那以后可就永远没机会了。

更何况她们很多人平日里还在公馆走台呢，哪里真的敢得罪姜妍。

“既然都想走，那就全部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个个都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们呢！”冷眼看了她们一眼，姜妍毫不留情的再次训斥道。

没有人敢吱声，但心里腹诽的却不少。

姜妍虽说没有虐待她们，但偏袒林菀却是有目共睹的，她们心里自然会有不平衡。

姜妍混迹多年，为人极为精明，只一样就看出她们眼中的不平衡，却也没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觉得我偏心？”

没有人敢回答。

“林菀，你站到房间中间去。”姜妍也不管她们，拍了拍林菀的肩膀吩咐。

林菀有些不知所措，但并没有违逆她的意思，乖乖站起来走到了房间的中央。

抬手朝林菀一指，姜妍凉声一笑：“无论身材，还是脸蛋，你们自己和她比比，要是有一个能比得过她的，等下第二轮我直接将她撸下来，决不食言！”

众人下意识朝林菀看去，此时的林菀已经拿下了翅膀，脸上的妆也被卸掉了，却一点也没有比之前失色，反显出一种摇摆于美艳和清纯之间的清艳来。

冷笑了一声，姜妍再次道：“就不说身材样貌了，你们一个个都比她有经验的多，可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今晚花王之谜所要求的尊贵，你们真的有走出那种气势来了吗？”

没有人回答。

化妆室内陷入了久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