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子的决定的事,他也不敢置喙。特别是在今日之事后,他更不敢多言一句。

所以,即便心中纠结,他还是无奈选择,顺着主子的意,按照其吩咐办事。反正他不是颜常在,他跟主子说什么,都没用。

凌子墨出门后,安德顺又对跪了许久,还在揉捏着自己发麻腿脚的两人冷冷道,“二位大人,请吧。”

他虽不敢违背自家主子的话,但对于这两个人,他是不用好言好语地伺候的。而心疼自家主子的同时,他也把脾气,发在了这两个只会纵容包庇后辈还时常帮着齐桓跟主子过不去的人身上。

銮驾行地不快,一众训练有素的宫人走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慌乱。

可这样正常的速度,于方才跪了近一个时辰的二人来说,则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折磨。

起先,他们还能咬牙跟上銮驾的速度。可到了后面,他们不仅要一边揉腿,还因为路途遥远,而被累得气喘吁吁。

“安、安总管,可否慢一些?老夫上了年纪,又腿脚不便,着实有些跟、跟不上了。”魏国荣小跑着追上前面的安德顺,喘着气道。

慢一点?安德顺冷笑,“魏大人,您的意思是,要让皇上停下来等您吗?”

此言,令魏国荣瞬间面色巨变。他赶紧摆手,惶恐道,“是魏某考虑不周,还请安总管不要见怪。”

让皇上等他?开玩笑!抛开他今日是戴罪来的不说,就他的身份,也配让皇上等他?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人快走吧。”安德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径直转身,快步跟上銮驾而去了。

“行了,别抱怨了,再忍忍吧。”白逸晨上前拍了拍魏国荣的肩膀,叹声道,“待会儿,还有两个孩子等着咱们求情呢。现在可不是招惹皇上的时候。”

“行吧。”魏国荣咬牙,“就暂且再忍上一忍。”

同时,他也在心中真正下定了“回家要好好教育女儿”的决心。若不是因为她娇蛮任性,惹怒了皇上,他何苦在此受这般罪?

当然,与他想法相同的,还有白逸晨。

可他们一路走着,却直接到了西华门。而都快到门口了,队伍也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对此,两人百般不解,这是要出宫?

“安总管,咱们不是去见小儿和魏家的女儿吗?怎么往宫外去了?”白逸晨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上安德顺问道。

之前,魏国荣说话考虑不周,在安德顺那里吃了瘪,所以不敢再贸然询问。两人稍一合计,便决定,由白逸晨来向他开这个口。

“白大人,皇上说去见谁,就是去见谁。该怎么走,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知道,就不劳烦二位大人费心指点了。”

说罢,他又道,“二位大人无需多问,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这番话,不禁让白逸晨和魏国荣面面相觑。安总管虽没说他们要上哪儿去,但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们的确是要出宫。

为什么,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