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本来也算的是个高智商的人,现在怎么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果真如此吗?

蒋恩友自己也笑起来。蒋卫真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张寒阳在这里,也没有感到意外,仿佛见到自己一早来请教问题的学生似的平常。

“蒋叔叔。”张寒阳想要站起来。

蒋卫真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继续吃,自己喝了一杯茶,也来到桌边吃了起来。

蒋太太说:“你蒋叔叔见天忙着呢,这不,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又要去会他的学生了。”蒋太太虽是嗔怪,却也是自豪。

蒋恩友在一旁边吃边笑。早餐由于吃的很简单,吃完后,蒋恩友就随手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张寒阳比蒋恩友吃的快,早就吃完了,看着蒋恩友吃。

他见蒋恩友站起来收拾碗筷,也就跟着一起站起来收拾。他平时在家里,这些事情都有下人来做的,因此,他吃完饭从来没有意识到还要收拾桌子和洗碗的。

他连忙地站起来,学着蒋恩友的样子,收拾起碗筷来。他把自己面前的碗和蒋卫真吃完后的碗拿着叠起来,递给蒋恩友,蒋恩友笑着接过去,叠在自己的碗上面,拿到后面的厨房的水槽里。

张寒阳又见一个碟子,是蒋太太拿来放油条的,他伸手去拿,想帮着蒋恩友拿到厨房水槽里,结果,因为本来是放油条的,碟子上有些油,加上张寒阳吃了之后,手上也是油油的,一个没拿稳,碟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张寒阳十分尴尬,本想帮忙的,没想到却帮了倒忙。又赶集蹲下身去,想把碎片收拾起来。不想一个不小心,“哎呦”一声,手被扎到了,食指上的血“汩汩”地冒出来了。

张寒阳又是尴尬又是疼,捏着手指蹲在那里,蒋恩友赶快跑过来看,此时蒋卫真已经换完鞋出了门,他在门口见张寒阳被扎了,说了句:“寒阳小心点,包个创可贴,注意清洗伤口。”

蒋恩友扎着围裙,蹲下来看张寒阳的伤处,别有一番小女人的韵味。和平常那种高大上的知识份子的样子截然不同。

“没事吧?我看看。”蒋恩友说。

张寒阳捂着伤口,连连说:“没事没事。”想要逃避蒋恩友的查看。毕竟,他觉得自己好尴尬,连个碗筷都收拾不好的。

蒋恩友一把扯过他的手,拿到自己跟前,仔细地看了看,嘀咕着说:“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在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嗯嗯。”张寒阳窘得红着脸说,蒋恩友在他身边专注地查看他的手,他闻到一阵蒋恩友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

张寒阳心跳的厉害,他在蒋恩友之前从来就讨厌女孩子,更加讨厌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他最受不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觉得那是一种虚假的,化学调和的假香。

哪里谈得上什么香,简直是一闻到就恶心到要吐。

但是,蒋恩友身上的香味却不是那香水的味道,蒋恩友也是素面朝天,没有化妆。尤其是这样的早晨,刚吃完饭,她连口红都没有涂。

蒋恩友身上的香味是从她体内自然地散发出来的,张寒阳感到一阵的心旌飘荡,心脏“砰砰”地跳着,脸越发的红了。

蒋恩友还以为张寒阳是因为打碎了碟子窘的,便说:“没关系的,我洗碗也常常打碎碗呢,为此,遭了我妈不少骂。”

这蒋太太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蒋恩友说这话,又见到这样的场景,便笑着说:“寒阳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家里没有做过事的。快去洗洗手,歇着吧。”

本来蒋太太说这话也是客气,也是安慰他的意思,但是,在此刻对蒋恩友充满向往的张寒阳听来,心却直往下沉,他觉得一定是蒋太太嫌弃自己不会做家务,以后女儿嫁给自己的话会很辛苦,他一定是对自己不满意。

他沉重地站起来,到水槽边把手冲了冲。蒋恩友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创可贴给张寒阳小心地包扎好了。

她低头给张寒阳包扎的时候,蒋恩友有几根细细柔软的发丝撩到了张寒阳脸上,张寒阳的心里和身体都激动得不得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他觉得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懵的,眼里心里只有蒋恩友。

他原来是个商业精英,青年才俊。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像个愣头傻小子。

“好啦。”蒋恩友包扎好后,抬头看着张寒阳笑着说。蒋恩友的身高刚好到张寒阳的下巴那里,她一抬头,张寒阳一低头,就能吻到她。但是,张寒阳不敢,因为蒋太太还在那里,也因为张寒阳怕自己这样的冒失和急进会吓到蒋恩友。

蒋太太在一旁先是弯腰拾起了碟子的打碎片,然后,用扫把把地上扫了一下,说是以免留下小碎片,扎到脚。

蒋恩友给张寒阳弄好之后,就继续去洗碗了。她和蒋太太都让张寒阳歇着,张寒阳只好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蒋恩友洗碗。

他心里觉得实在是太尴尬了。而且,蒋家是一座套房,就在一个层面上,张寒阳觉得无论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蒋太太的视线,而蒋太太貌似不是很喜欢自己。

于是,张寒阳心里暗暗下决定,等到蒋恩友一洗完碗,就邀她出去,到蓉城最大的一个书店,在那里可边和咖啡边看书,还可以悄悄地聊天。

正想着的时候,门铃响了。见她们手头上都在忙着事情,张寒阳于是站起来,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张寒阳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人,蒋书豪站在了门口。

虽然蒋恩友对自己表明过心事,但是,不得不承认,一向自信的张寒阳在蒋书豪面前,不由得也矮了半截。

蒋书豪好像会发光似的,熠熠地站在门口。他今天穿一件浅色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着,露出脖颈,隐隐透露着这个男人的儒雅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