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蹲下来搂着小风说:“小风,这是妈妈呀,你快叫妈妈。”
孟思雨见到小风,长大了许多,却对自己如此的陌生,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她流着眼泪,也蹲下来,拉着小风的手说:“小风,你不认识妈妈了吗?妈妈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呀。”
小风定定地看着孟思雨,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
“诶!”孟思雨一把把小风搂入怀中,泪水如同泉涌。
凌太太和夜墨寒也在一旁落泪,孟思雨领着小风进了客厅,明显,小风也好久没有回到申城的家了,她对这一切也很陌生,孟思雨给小风削了水果,又抱着她亲了又亲。
小风心里本来就思念母亲,刚才只是一时之间的陌生而已,很快就和孟思雨热络起来了。她紧紧地黏着孟思雨,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孟思雨抱着小风,心里充满了幸福甜蜜的感觉,过去的一切伤痛都随风逝去了。环视着这周围的一切,孟思雨心里感慨万千。
张妈也端着菜肴从厨房里出来,笑吟吟地说:“少奶奶,回来啦?”好像孟思雨只是出于远游了一趟又回来了。
张妈很知道分寸,她虽然看到少奶奶走了之后,少爷奔溃堕落的样子心里很着急,她虽然看到少奶奶回来了很高兴,但她从来不表现出过激的情绪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本位是什么,她只是恪尽职守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在工作之余产生出来的感情,她只是微微地流露出来。
“张妈。”孟思雨笑着,眼里含着泪水。她发现张妈眼里也是包含着泪水。主仆之间的情感在这对视之中,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少爷,少奶奶,来吃饭吧。”张妈笑着说。
夜墨寒牵着孟思雨,孟思雨抱着小风,在饭桌旁边坐下了,孟思雨说:“好久没有吃到张妈做的饭了。”
孟思雨吃了一口,说:“嗯,真好吃,真是想念这种味道啊。”
张妈说:“那少奶奶,你以后就一直吃我做的饭菜,直到我做不动为止。”
“做不动了,我们就养着你。”夜墨寒笑着说。很少见夜墨寒笑的这么开心,还开玩笑的。
“不用你们养,我自己有儿子。”张妈笑着说。
夜墨寒说:“哦,思雨,忘了和你说,张妈的儿子成为咱们市里检察院的检察官啦,真是培养的好,有出息。”
“真的吗?”孟思雨真心实意惊喜地说。
张妈有些害羞地说:“是呀,这小子,也算争气,读书也认真。”
“张妈,你为人这么好,培养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很好的,他一定在职场上能有一番作为的。”孟思雨由衷地为张妈感到高兴。
张妈笑着说:“还是少奶奶会说话啊。”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饭之后,孟思雨躺在久违的床上,看着家里的一切,感到幸福到不真实。
久违的欣喜让孟思雨久久不能入眠,看着睡眠已经沉沉入睡的夜墨寒,孟思雨感到一种甜蜜的温馨,这是在陈子文和其他人身边绝对没有的安全感。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孟思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孟思雨睡眼惺忪的,摸摸旁边,夜墨寒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已经起来了。孟思雨洗漱后,来到客厅,发现张妈已经在准备午餐了。
“少奶奶,起来啦?累坏了吧?”张妈笑眯眯地说,自从孟思雨回来后,她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嗯,睡一觉好多了。”孟思雨伸了一个懒腰。
“少爷特地交代啦,让不要叫醒你,让你睡到自然醒。本来我还担心你没有吃早饭,会不会受得了呢。”
“不碍事的。”孟思雨用手顺了顺一头浓密的乌发。
她站起来,一边帮张妈收拾,一边闲聊说:“张妈,你儿子当上检察官了,是不是变得更忙啦?”
“可不是嘛,见天的忙得像条狗!”张妈又是笑着又是自豪地说。
“张妈,你也学会年轻人说的话啦?忙成狗!”孟思雨笑着说。
“可不是他这么说的吗?他说最近在办理一个什么案件,这个犯人呐,骗了很多人的前,是专业的诈骗犯,很多公司都被他骗过了。有的公司还被骗破产了呢。”
“哦哦。”孟思雨随意地应承着。
张妈接着唠唠叨叨地说:“这次他被抓到,听说是因为在西部哪个城市骗了一个公司,弄得公司破产,老板自杀了。死了人嘛,事情就闹得比较大了,所以,国家也特别重视,就捉拿归案了。”
孟思雨听到张妈这么说,心里一惊:“西部哪个城市,你知道吗?”
“我儿子说了,但是我也不太记得了。”张妈说,又以她这么多年做下人的敏锐度,问孟思雨说:“少奶奶,您问这个干什么?”
“张妈,你帮我打个电话问你的儿子,问问他,这个骗子叫什么名字,被骗的公司是什么公司,自杀的老板是谁?”
“好的。我这就去问问他。”张妈在围裙上擦擦手,就去拿手机了。
张妈当着孟思雨的面给儿子打了电话。张妈和儿子说话的语气和在夜家说话的语气不太一样,很牛气,很大声,做母亲的嘛,总有这点资本,而且,有点儿颐指气使的感觉。
看得出张妈感到很荣耀很幸福,像少奶奶这样的身份的人,居然有需要她帮忙问事情的时候,张妈感到十分荣耀。
张妈把孟思雨的问题问了一遍,不知道他儿子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但是,明显张妈一脸不满意的样子,冲着电话说:“好啦好啦,问你点事,就这个保密,那个不能说的,我们少奶奶啥时候求过咱们?你不说,我们少爷也会自己问出来的!我们少爷可见连你们院长见到都要低着头走的人物呢!”
张妈的儿子大概在电话里解释了些什么,但是张妈听不进去,还是一脸不高兴地撂下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