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明白了孟思雨的心意,他伸手摸了摸孟思雨的头,凄然地笑着说:“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不通?就是你这样的想不通,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封建思想,把你我都害的这么苦,也害苦了小风。”
说到小风,孟思雨的心就像一张被揉起的纸巾一样,一下子揪了起来了:“小风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看着孟思雨一脸焦虑和关切的样子,夜墨寒笑起来:“放心,她很好,她和妈妈在一起,最近在学钢琴了,老师说她很有天赋。只是,她很想念你。”
孟思雨的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
夜墨寒见此,伸手拭去孟思雨的泪水,温柔地说:“思雨,走吧。”
孟思雨也柔柔地看着夜墨寒,正说着的时候,花大姐上前来,拉着孟思雨不让她走,说:“诶,你走了,陈子文欠我的钱怎么办?你可不能走!”
花大姐虽然拦着孟思雨,但是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种气势了,大概是在夜墨寒这样的人面前,气势也是矮了三分。
夜墨寒不解地看着孟思雨,孟思雨就把她和陈子文这一年多的事简略说了一下。说的时候,孟思雨很忐忑,毕竟,在自己所深爱的男人面前说出自己曾经委身于其他男人,孟思雨觉得很难堪,也担心夜墨寒会怎么想的。
孟思雨讲完之后,不安地看着夜墨寒,没想到,夜墨寒伸手包孟思雨揽入怀里,说:“思雨,你受苦了。”
孟思雨的热泪又一下子流出来了,这回是感动的泪水。
夜墨寒转头对身后的分公司经理示意了一下,分公司的经理带着几个保镖走了上来,花大姐看到这样的气势,不由自主害怕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说:“小孟啊,你走吧,你走吧,算我倒霉。”
孟思雨见花大姐这个样子,她心里很不忍。
分公司经理对花大姐说:“大姐啊,你看好了,这是我们夜氏的少奶奶,不是那个什么陈子文的太太,陈子文破产,和她没有关系,你们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了!”
说着,夜墨寒就带着孟思雨上了车,透过车窗,孟思雨看到花大姐在刺眼的车灯下茫然无助的面孔,心里觉得很难过。
夜墨寒带着孟思雨来到当地最高档的一家酒店。从前,和夜墨寒在一起的时候,孟思雨出入这种地方是家常便饭,只是如今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这样的地方了。
到了一个总统套房,里面的设备豪华舒适的程度让人咂舌。孟思雨准备换睡衣的时候,才想起她的行李包落在夜墨寒的分公司了。
“我的行李箱…..”孟思雨的话还没有说完,夜墨寒就变戏法似的,指指房间的一个角落,说:“喏,不是在这里吗?”
孟思雨在那一瞬间,有一种夜墨寒是魔法师的错觉,他的手指是金手指,只要她需要的东西,夜墨寒的手一指,都能够变出来。
孟思雨走过去,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睡衣,开始换睡衣。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夜墨寒还在房间里看着她,不由得一阵的害羞。
虽然他们是合法夫妻,即使孟思雨离开这么久,他们也没有办理离婚手续,在夜墨寒心里,孟思雨一直是自己的妻子。但是,由于分开这么久,当着夜墨寒的面换衣服,孟思雨还是感到了一丝窘迫。
“怎么了?”夜墨寒凑过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用自己的大手一把环住了孟思雨裸露着的纤细的腰肢。孟思雨的血往头上涌,整个脸都红起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
夜墨寒和孟思雨相拥在一起,用身体给着彼此慰藉,诉说着分别这么久以来深沉的思念。
这一夜,孟思雨睡得很香很沉,她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孟思雨在梦里遇见了许多甜美的事情。
只是,在这美梦的尽头,出现了陈子文的脸,陈子文在那阴暗的黑洞里,脸上都是血,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孟思雨恐惧极了,尖叫着醒过来,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一个梦。额上满是冷汗。
夜墨寒早已起来了,西装革履的样子。见孟思雨满头汗水尖叫着醒来,他趴到床上,亲了孟思雨一口,说:“亲爱的,怎么了?”
“做了一个噩梦。”孟思雨惊魂未定地说。
“什么噩梦呢?”夜墨寒轻轻擦拭着孟思雨的汗水。
孟思雨摇摇头,不愿意说,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要去哪里吗?”
“今天早上,就要去收购陈子文的玉液琼浆公司,我刚才看你睡着,不忍心叫醒你,想让你好好休息。”夜墨寒说。
孟思雨明白,夜墨寒之所以不想带她同去,也是考虑到她的心理感受。夜墨寒真的是很体贴,情商也很高的。
孟思雨自己用手拂了拂汗,掀开被子下床,说:“你等一下,我也想一起去。”
说着,就匆匆跑到洗手间洗漱了。夜墨寒有些吃惊又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孟思雨匆忙的背影,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孟思雨知道如今陈子文的玉液琼浆公司彻底破产了,没有希望了,那就意味着这些父老的钱也都彻底打了水漂,再也收不回来了。
孟思雨明白,此时她再去,必定会受到守在那里的父老的攻击。而事实上,整件事情都是陈子文在一手操作,和孟思雨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被坑了钱的暴怒的群众可不管那么多,在他们心里,孟思雨就是陈子文的老婆,这老公欠了钱的,老婆自然是要负责偿还的。
只是,孟思雨顾不了那么多了,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让她心里感到极度的不安,她想去看看陈子文。在这样凄凉落魄的环境里,陈子文始终是一个人。
坐上了分公司的车子,分公司经理坐在副驾上,孟思雨和夜墨寒并肩坐在后排。王伟同和他的手下一起坐在后面跟着的一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