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雨心里又是一咯噔,这个人和夜墨寒的口味真像,不会他就是……
赶紧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又回复说:“请把您的地址告诉我,我明天早上派人送去。”
“不用,我自己去您家取好了,挺方便的。”
“好,我们的地址是沿河路民意弄的风雨工作室。”孟思雨把工作室的地址告诉了夜墨寒。
“不,你把便当弄好,我直接到你家取。对了,我忘记说了,我要老板你亲手做的,其他人做的,我不要。”
孟思雨愣住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要求过。
见孟思雨好一会儿没有回复,对方又发来信息问:“怎么,老板,不可以吗?”
“哦,当然可以了。您明天几点要?”孟思雨回复,还加了一个笑脸。
“八点吧。辛苦老板了。”
“不会,应该的。”孟思雨回复说。
好久没有在家里做菜了,如今这个小小的出租屋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孟思雨赚了钱之后,把房子好好布置整理了一番。
孟思雨去市场里按照菜单精心地买了这位客人所需要的菜。她精心挑选,选得最好的菜,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精心炮制。
墙上的那个造型可爱的钟指向七点五十的时候,孟思雨的心骤然地紧张起来了。不就是一个要求比较奇怪的客人吗?何必这么紧张?孟思雨自我解嘲地摇摇头,把饭菜装在风雨工作室专门定制的饭盒里,小心地盖好,还放上两颗小圣女果点缀一下。
八点过五分的时候,门铃响起了来了,孟思雨心里蹦了一下,好像心被一个很沉的东西往下坠了一下。
她拎上盒饭,匆匆地来到房门前,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打开了房门,也许心里有期待,也许心里有害怕。
夜墨寒赫然出现在门外,一身高档定制笔挺的西装,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显得格外的醒目和格格不入。
“老板,我来拿我的便当。”夜墨寒的嗓音还是充满了磁性。
孟思雨颤抖着,眼里泪光闪动:“这是你的便当。”说着递过便当给夜墨寒,塑料袋在孟思雨发抖的手里“簌簌”地发出响声。
“老板生意做的很大,连我都听见了这风雨工作室的名声,不远万里地跑来订便当了。”夜墨寒并不接过便当,冷冷地说,也没有孟思雨的邀请,就像一个王者一般,踱进了孟思雨的房间。
夜墨寒就是有这样一种强大的气场,他要做的事,别人无法阻止。
“摆的都是什么东西!住的都是什么环境!”夜墨寒环视着孟思雨的房子,一脸嫌弃地说。
孟思雨赚钱后,买了一些平民品牌的家居用品。普通的工薪阶层大部分都是买这类东西。但是,孟思雨知道,在用惯了高档奢侈品的夜墨寒的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垃圾。
这点韩宇飞和夜墨寒的差别很大,韩宇飞虽然很有钱,除了正式场合,他大多是用平民的产品,他的消费理念更节约更朴实。
“是啊,一屋子的垃圾,没想到夜总这样高贵的人,还会想到来订我这种工作室的便当。”越是爱越是纠结,越是爱,越不愿流露自己的情感。
孟思雨的话说的很愤愤,心里却是柔肠百转。
“开了一间工作室,翅膀就长硬了吗?就牛气起来了吗?”夜墨寒也不示弱。
“和夜总没得比,好歹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孟思雨气呼呼地把便当扔在桌子上。
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夜墨寒,及至见到的时候,却是这种场景。在多少个深夜里,孟思雨想象着再次见到夜墨寒的场景。、
她想象自己是强大的淡定的,见到夜墨寒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淡然大度的微笑,释然的样子。可是,真正见到的时候,自己居然是紧张的,颤抖的,含着泪的,还和夜墨寒呛了起来。
孟思雨感到气急败坏,她不是气夜墨寒,而是气自己,她讨厌自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见到前夫的时候这么不淡定,甚至和他生气。这说明自己心里还是在乎夜墨寒的。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
一双强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把孟思雨抱住了,夜墨寒灼热的唇贴到了孟思雨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孟思雨浑身一麻,挣扎着说:“你干嘛啊?”
夜墨寒一边用唇吻着孟思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气呼呼的,翅膀长硬了是吗?”
“夜墨寒,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孟思雨嘴里咒骂着,身体挣扎着,却被夜墨寒紧紧地抱住,一下子就沉没在他热烈的拥吻中,再也无法反抗了。
将近一年的未见面,未接触过彼此的身体,使得这种激情来的格外的热烈和迷人,孟思雨的在夜墨寒的进攻下已经丧失了理智,完全没有去想,这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是前夫了,这样做是不应该的。只是在那令人陶醉的激情中享受着,喘息着。
当两人激烈的碰撞终于停止的时候,孟思雨满脸羞愧地起来整理衣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夜墨寒则裸着身子,斜倚在他所鄙视的垃圾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搭在孟思雨的肩上,想把孟思雨的身子扳过来转向自己。
孟思雨轻轻地把她的手甩开了,并不转身过去,只是低着头问:“小风还好吗?”
“她很想你,整天拿着你唯一的照片叫妈妈。”夜墨寒说。
孟思雨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虽然她觉得这样脆弱情感的流露很丢脸,她应该表现的坚强。她想尽力把泪水忍住,但是终于没能忍住。
“你可真够忍心,为了躲避我,连小风都不去看了吗?”夜墨寒又说。
孟思雨流着泪说:“不是我狠心,本来刚开始一个人出来的时候,生活都艰难,房租都差点交不上,根本没办法顾小风。现在好点了,正准备下个月换个好的大点的房子,再把小风接过来。毕竟,她在夜家那么好的环境里长大的,不想委屈她跟我住这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