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失落了?”夜含香悄无声息地转到漠心怡跟前,恶狠狠地看着她,几乎把在神游中的漠心怡吓了一跳。

漠心怡也恶狠狠地斜了夜含香一眼,夜墨寒不在,她总算可以不再对这个充满敌意的夜含香那么客气了。

“你知道他去找谁吗?”夜含香面带讥讽得意地笑着,好像她的笑是一把刀你,能够狠狠地刺痛漠心怡似的。

“谁?”

“他去找他新婚的妻子!”夜墨寒故意把“妻子”两个字说的很重。

“他,他,已经结婚了?”漠心怡的脸果真“刷”地一下发白了,颤抖着问。

“恩-------”夜含香笑的更得意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漠心怡简直想要哭,难怪墨寒一回来,就给他另外安排一个房间。本以为这么多年,墨寒会对自己念念不忘呢,谁知道他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其实,漠心怡以一个女孩的敏感,早早地就知道夜墨寒喜欢自己。她一直在等着夜墨寒表白,但是迟迟没有等来。

直到那次旅行之前,漠心怡心想,等这次旅行回来后,夜墨寒若是还不开口表白,自己就直接到夜墨寒跟前暗示他。

只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在那次的旅途中,自己出了车祸,家破人亡。

夜墨寒当年面对那么多的女生的追求都毫不动心,只是对漠心怡一往情深。却不料这几年内,竟和别人结婚了。

“那,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漠心怡发着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

她心想,一定是一个极其美丽,极其出众的女子,才会在夜墨寒的心里把自己的位置给取代了。

“咳-----说起来也奇怪,我也不知道我哥从哪里找来一个几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根本不认识的,就强迫着人家结了婚呢。”夜含香虽然外表凶悍,却是没有心机,一下子就说出了事情的概况。

漠心怡听到此话,心里一阵窃喜,这样说来,夜墨寒始终还是忘不了自己,不然怎么会找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呢?

“那他新婚的妻子为什么又跑了?”漠心怡进一步打探。

“你想,对于一个本来不认识的人,让人家怎么和你结婚嘛!”夜含香不屑地说:“本来孟思雨是要和我哥哥离婚的,我们都做好计划了,不想被哥哥识破了,离不了婚,她只好偷跑咯!”

漠心怡心里一阵惊喜,这么说来,这个叫孟思雨的女人是不愿意和夜墨寒在一起的?

她心里开始盼着夜墨寒能够快点找到孟思雨,这样,夜墨寒才能和她离婚,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夜墨寒。

既然夜墨寒和孟思雨结婚,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影子,那么,现在正主出现了,影子自然就丢一边咯。漠心怡对夜墨寒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

她怀着愉快的心情去房间洗澡了。等墨寒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看见美美的自己!

夜含香看着漠心怡窈窕的背影,生气地把面前的一个脚凳踢飞了。

凌晨,夜墨寒带着一身的疲惫回来了。别墅的铁门一打开的时候,漠心怡就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了,她一直在等着夜墨寒,心里也很好奇,想看看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墨寒,怎么样了?找打了吗?”漠心怡穿着性感的睡衣,外面随意地搭一件棉布的外套,更显妩媚,走出来关切地问。

夜墨寒摇摇头,颓然地在沙发上坐下,这个死女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让自己好找!

她知不知道现在社会这么乱,贩卖人口妇女的案件比比皆是。夜墨寒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夜墨寒开始担心孟思雨的安危了。虽然本是一个影子,可是在这影子的主人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自己却依然挂念着这个不听话的影子。

怎么回事?

“冷吧?”漠心怡贴心地泡来一杯热茶,递给夜墨寒,亲昵地挨着夜墨寒坐下,伸手拍去他身上的雨珠。

夜墨寒往外挪了挪,面对这曾经他最爱的女人,心里却有了一种疏离感:“谢谢你,心怡!”夜墨寒抿了一口茶:“你先去休息吧。”

漠心怡的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他竟然赶自己走。这次见面,他虽然依然对自己很好,只是眼里却没有了从前的热切和眷恋。

“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夜墨寒见漠心怡没动,又说了一句。

漠心怡的心里一下子又暖了,原来他是担心自己,他还是爱自己的。

握住夜墨寒的手,漠心怡温柔地说:“墨寒,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孟思雨吧。”

嗯?她怎么知道的?夜墨寒微微皱眉,有些质疑地看着她。他向来最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生活。

“含香都告诉我了。”温柔理解的笑容,甜的可以流出蜜来。

又是这个胡闹的丫头!夜墨寒无奈地想。

进了房间,草草地洗漱后,夜墨寒便倒在床上,身心的疲惫使得他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睡眠。

孟思雨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农村大妈拉着,衣服都扯破了,露出雪白的肩膀来,朝着夜墨寒哭喊呼求着。

“思雨,思雨!”夜墨寒大喊起来,想张腿去追,却觉得腿上使不上劲。一着急,眼睛一睁开,却不料是个梦。

夜墨寒擦擦额上的冷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窗外的一颗晨星孤零零地在天边挂着,好像透过窗子在看着从噩梦中惊醒的夜墨寒似的。天快亮了吧?

夜墨寒却再也睡不着,只等着天亮,孟思雨失踪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点一到,就立马报警。

孟思雨,你就算是逃到海角天边,我也要铺下天罗地网把你找出来!

“墨寒,快来吃早餐吧。”漠心怡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吟吟地在餐桌边布筷。她今天穿着一条风情万种的长裙。

“你是客人,怎么起来做早餐?下人们呢?”夜墨寒问。漠心怡在自己家里暂住,就是客人,自然没有让客人动手做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