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就拉到裤子里了!”孟思雨两条腿来来回回地磨蹭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夜墨寒低头瞄了一眼她裸露在外面的白皙的大腿,眼底滑过一丝意味不明。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孟思雨没有时间去争取夜墨寒的允许了,她转过身风一样刮进了卫生间。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孟思雨才歪歪斜斜地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脚蹲得发麻了,她咧着嘴,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过,晚饭做不好就要接受惩罚!”夜墨寒眼底的怒气略略散去,不咸不淡地说。
“你只说让我做晚饭,没规定做什么!方便面也是面,面就是饭,你没有理由惩罚我!昨天晚上……我浑身哪哪都疼,再加上腹泻,能支撑着给你泡方便面已经很不错了!”孟思雨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束手站在夜墨寒的面前,说话的语气很诚恳。
她并不了解夜墨寒,可是,她抱着一丝侥幸想,也许他会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放她一马!
她从小就擅长狡辩,以此逃避父母因为她做错事对她的惩罚。所以,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开始施展自己绝佳的口才。
“方便面也是饭?那好,从明天开始,一个月之内你一日三餐都必须吃方便面!”夜墨寒站起身朝书房走去,把孟思雨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
孟思雨饥肠辘辘,但是因为腹泻,她什么都不敢吃,喝了几口热水就上楼休息了。
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夜墨寒居然还没有休息。她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准备关机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放在桌角的两个药盒,一盒是治腹泻的,一盒是消炎的。
这是夜墨寒给她买的?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冷血的人居然懂得关心她了!
不过她的喜悦也就持续了一分钟而已,因为滑开手机屏幕的时候,一条短信跃入眼帘,是夜墨寒发来的:赶紧给我好起来,明天开始,我的一日三餐都由你来打理!
孟思雨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颓然躺倒到大床上。
夜墨寒真是强人所难,她根本就不会做饭的!可是,夜墨寒说的话就是圣旨,如果做不到的话,她要面临的惩罚可就不是吃一个月方便面那么简单了!
这栋别墅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没有一丝人气,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把药吃下去以后,她睡意全无,靠在床头上发呆。似乎,想了好多事情,又好想什么都没有想!这个夜太太,只当了两天而已,她就不想再当下去了。每天生活在黑脸和惩罚中,她很快就会疯掉的!
“还不睡,在等我?”门突然开了,夜墨寒逆光而立,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让孟思雨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夜墨寒没有开灯,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孟思雨把身子往里面蹭一蹭,感觉浑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她躺平,颤抖的双唇紧紧抿在一条线,长长的睫毛翕动了几下以后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她的身体绷得很紧,小心翼翼的样子。
夜墨寒坐到床边,深邃的眼睛锁定在她的脸上,眉头微蹙。
他躺倒在床上,大床微微颤动了几下,周围的一切便归于平静。
孟思雨眯起眼睛偷眼看了看夜墨寒,月光斜斜地照进来,夜墨寒本就完美的侧颜被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妖魅。
“看够了没?”夜墨寒居然立刻就发现了孟思雨在看他,略微不悦地说。
孟思雨打了个寒颤,转过头去背对着他,连着呼吸都变得更加小心。
她以为自己自己这么紧张,肯定会睡不着觉。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不自觉地便滑入了梦乡。
她居然梦见了李锦程,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向她忏悔,还劝她离开夜墨寒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只手,一把扼住了李锦程的喉咙,他拼命地挣扎着,整张脸都变得狰狞扭曲,她吓坏了,伸出手去拼命地想要拉开那只手,可是那只手突然就变成了长长的藤蔓,她越拉,它弹李锦程就越紧……
“锦程,锦程……啊……”孟思雨惊醒,坐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湿透了,额头渗出来的细密的汗珠滴落下来,砸到了苍白手背上。
她转过头,壁灯亮着,夜墨靠在床头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逼仄的空间里,孟思雨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刚喊了李锦程的名字,夜墨寒一定非常不高兴。可是,为什么他明明不高兴却在笑呢?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不,是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甚至,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破坏她和李锦程的感情,把她生生地抢了过来。
“都分手了,还在想他?”夜墨寒俯下身子,深邃的目光逼视着孟思雨的眼睛,眼底暗芒闪闪。
孟思雨眸色痛苦:“没……没有……”
刚刚还暖心地给他买药,一转眼就变成了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紧紧地包围了她。她甚至有片刻的担忧,他会不会立刻把生吞活剥,甚至挫骨扬灰呢?
“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他说完,突然就含住了她的唇瓣。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夜墨寒所有的躁动都写在脸上。这个吻,分明就是惩罚,他不顾她身体虚弱,狠狠地啃噬着她,粗厚的大手也颤抖着扣在她的腰间。
不!一想到昨晚极致的疼痛,孟思雨吓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夜墨寒:“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她的嘴唇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红肿了,有些气恼的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夜墨寒喘着粗气,嗓子低哑得不像话。
他努力地隐忍着,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