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胖子突然哎呀一声惊叹:“哎呀,孙日峰我发现阿鱼不在,你就他妈彻底地挺着腰板儿了,不仅果敢,有勇有谋,还学会了本导演的必杀技。”
孙日峰“切”的一声表示不屑,不过他心底暗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莫不是之前都给食人鱼的气压给压着?反正孙日峰现在是在彻底主动的挑大梁。
他挥挥手:“快走吧宁导,水都快漫到我脚跟了。”
宁胖子气儿不顺说:“那,也得我快的起来……呀!呼,挤死我了。”
宁胖子像是刚豁出命的挤过了一道很小的缝隙,这会尽喘粗气。水漫过了孙日峰的脚踝,他感觉被水泡到的地方的地方奇痒难当,还有一阵一阵的刺痛由表皮逐渐钻入骨髓。这水果真不能碰!
眼见前方进度缓慢,孙日峰实在是没招,推着肯往前走。肯推前面的一个人,再以此类推,大家便叠到了一块。人群中,方育能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哟,死胖子你快点啊!我头都顶到你女人了,再不快点别说我轻薄她!”
宁胖子费劲问:“头?哪个头啊?”然后贱笑:“嘿嘿,告诉你吧,爷就算挤在这里面也知道你顶的不是我马子,你顶的是卖保险的屁股,哈哈哈!”
“啊?”
方育能惊讶一声,竟也神使鬼差的伸手去拍了一下前面人的屁股以求证是男是女,结果白峒不耐烦的扭扭屁股道:“瞎摸什么!”
孙日峰差点笑出了声,可逐渐往他膝盖蔓延的痛苦,让他不得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最水深火热的一个人。
“宁导你还没钻出去吗,我的膝盖以下都要废了!”
宁胖子一个用力,道:“快了!我感觉前面开阔了,但是我被卡住了啊!”
孙日峰闻后气极,暗中命令影子不用客气,直接将他拔出去。而后听见宁胖子杀猪似的惨叫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巨型沙包落地的声音。
赛琳娜的前面突然空了起来,自己又被夹在林胖子走过的那些冰冷的钢铁之中,不由得慌了起来,停滞不前。
“导演,导演你怎么了?还在么?”
“在呢,在下面!”
“啊?下面?”
赛琳娜不太明白这个下面是什么意思,这时白峒急了起来,想把赛琳娜推开自己先走。宁胖子料到白峒会这么欺负女人,于是在不知道哪个角落,发出至少被遮挡了一半的声音说:
“卖保险的,快下来陪爷玩儿,保证你鼻青脸肿。”
白峒一听就给愣住了:“什么意思?”
宁胖子卯足了力气鄙视他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想早点受苦,就赶紧推开那女人往前走。”
白峒还是没能彻底理解宁胖子的意思,但他已经知道前面肯定有危险了,所以乖乖退了回去。
“哼。”
赛琳娜发嗲的哼了一声,但是她也不敢贸然往前了。这时孙日峰赶紧问:
“怎么回事啊宁导?”
宁胖子回:“他奶奶的,你的影子直接下大力气别把老子给拽飞出来了,然后我掉到了一个坑里。太黑了,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反正你们小心点,出了那个洞好像是一个台阶。”
“台阶?”
怪不得宁胖子发出了猪一般的惨叫和沙包落地的声音。
“那高吗?摔下去下去没事吧?”
“废话,要摔下来有什么大事的话,爷还淡定的跟你们吐槽个屁啊。不过姿势不好的话,下来肯定有苦吃。
来,赛赛,下来配爷,别让你后面那个胆小鬼超你的车,否则爷拿把尚方宝剑在下面竖着等着他。”
方育能和孙日峰两人一起笑了出来,肯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白峒一声咆哮:
“那他妈快走啊,这女人在这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往前走。”
孙日峰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女性,所以有些生气了,道:
“别吵,别动不动就在女人面前爆粗口,这洞力这么挤,一个一个的挨着出去。”
话毕,白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扭过头:
“你?你什么角色,我咋发觉你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一块石头呢?还爆粗口,那胖子爆的粗口还少吗,三句话不离脏字,且很多黄段子,看你们也听之任之,笑得很开心啊。”
那倒是,讲脏话,冒黄段子,这群人里面还得数宁胖子是第一,孙日峰倒被白峒说得哑口无言,不过他并不觉得难堪或者生气,反而想起宁胖子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后来在骂骂咧咧和碎碎念中,除了孙日峰,所有人都挤出了钢铁围堵后露出的缝隙。
孙日峰一爬到钢铁附近,就有强烈的感应,这些钢铁是活的。如果它们活跃起来的话,就会和死亡工厂里的“蜘蛛精”一样危险。而且这些钢铁插得密密麻麻的,露出的缝隙确实不好通过,刚才真是为难宁胖子了。
挤出钢铁缝隙,孙日峰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了去。这有个台阶,高度大概三米左右,怪不得宁胖子说摔下来无大碍,但是姿势不好的话肯定会受些苦头。那当然,这下面都是实打实的岩石,如果不慎头朝地的话,就算不脑震荡也得鼻青脸肿。而且,命不硬的话,三米也是能摔死人的!
孙日峰控制好身体用脚着地,一般如此是没有大碍的,可大概是之前被那水泡了这么一会,孙日峰站稳后觉得膝盖以下的腿骨有些软,有些发痒,痒得心里难受。
他弯下身来揉了揉腿,一揉,就从腿上撕下来了一层粘乎乎的东西。这粘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他的皮肤,竟然被水腐蚀成了这样。而且一撕下来,他就感觉皮肤灼烧般的疼。
“嘶!”
他闷叫了一声,但他的痛苦没人听见,因为白峒正在跟宁胖子吵架,声音大大的盖过了他。
宁胖子故意戳白峒说:
“卖保险的,你给自己买保险了么,你刚才说谁成天把黄段子和脏话挂在嘴边?”
白峒怕鬼,怕怪,但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胖子他是不怕的。他顶了一下胸膛道:
“就是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