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该吃就吃,还比平时吃得多,可这种树真是个体力活,吃的再多,体力都会被耗尽。”卢保国道。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一幕,大家都会误以为卢保国所说的耗体力是指拿着锄头挖地种树。后来起风了,大冷天还坐在树下扇扇子的戚大爷立刻见了鬼般的弹起来说:
“快,来了!”
众人也跟着紧张,心想是什么来了,鬼来了吗?
一阵蓝色的烟雾像漫天的蝗虫一样由远山朝这边飘了过来,大概是被风带过来的,而且量非常的大。然后,有一部分的蓝色烟雾被“墙壁”拒之门外,更多越出墙壁的烟雾则悉数被那排树木给挡掉了。
与其说被挡掉了,不如说是被树叶给吸收掉了,然后树叶慢慢的变得枯黄,一片一片的掉在了土壤里。很快,刚看起来还很茂盛的树木突然间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
孙日峰心想那些烟一定有毒,还好有树木替他们挡了下来。
刚这么想完后,紧接着又来了一阵劲风,风继续从远山带来蓝色的烟雾。这回可没有树可以阻挡这些烟雾了,该怎么办?
在戚大爷的号召下,在树下纳凉的人全都站起来抱住了那一排大树,包括卢保国。孙日峰一看,这些个人不就是代理村长七爷,守门的戚大爷,气粗的陈二叔,广播站刘全和卢保国等人么。他们紧抱大树是要干嘛?
“来呀,发力啊!”
七爷一声令下,抱住大树的人就像练神功走火入魔一样对着树干莫名其妙的在发力。紧接着,树冠开始颤抖,无数新芽冒了出来,立刻让大树死而复活重新变得茂密旺盛!
就这样,又一阵的烟雾被复活的大树给挡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的人几乎都目瞪口呆,心想难不成是这群人给大树施了成长的魔法?这群人是魔法师吗,他们的本领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所谓的“种树”了。
罗茜道:“哇塞,原来你这么能耐啊老公,你们的树是这样种的!”
卢保国更加憔悴了,连绷着脸皮笑都觉得累。
风终于消停了一下。
“为什么要挡住那些烟?”有人问。
陈老二是不会费力解释的,七爷说:
“在那对面的山上有一个容器,这个容器与地下生物相连接,那些烟雾是地下生物通过容器扩散出来的,如果让那些烟雾越过我们做的这个屏障,烟雾就会顺着风向四处扩散,毁坏森林污染泉水。”
宁胖子道:“哼,这是地下那家伙变异的结果吧,更是你们对对它动手动脚的结果。我还真是很诧异啊,当年你们不计后果的搞出极乐鸟这么个名堂出来,葬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如今又为何费力的要保住一方水土呢。”
七爷跟陈老二不同,他比较和蔼可亲,愿意慢慢的解释每一件事。
“谁都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开头是好的开头啊。再说了,就不允许犯错以后想办法弥补吗。我们……”
“老七!”
陈老二忽然打断了七爷的话,好像是想阻止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七爷也就这么闭了嘴。
宁胖子认为这番话有道理,至少七爷承认自己这方做错了事,也正在尽力的弥补。
“爸爸。”
戚云轻声呼唤了一下七爷,应声的是戚大爷:
“哟,小侄女受苦啦。”
戚云疲倦一笑。七爷看了看她,看了看机器人“影子”,再看了看孙日峰道:
“你遵守和我的约定了,你保护了她。”
“不,一路上都是他在保护我,保护我们,没有她,我们根本走不到这个地方。”
“不,是你保护了她,谢谢你帮她解脱了。”
原来这声“保护”是指孙日峰清楚了戚云体内的垃圾。那孙日峰对这谢意受之无愧,尽管结果是他和戚云未曾预料到的。
“爸,孙日峰跟我们不一样!”
七爷看看机器人:“我看到了,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查清是怎么回事。”
七爷继续对孙日峰说:“之后你能继续保护她么。”
“当然。”
话说到这,微风慢慢的又起来了,孙日峰看到了他们每个人脸上倦怠的神情,可又不得不继续卖力的无奈。趁风大之前,陈老二挥挥手,强势的把罗琳叫走了。他们俩背对人***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这一幕,狼牙不停地咬牙切齿,他的眼神与方育能擦过,见方育能满眼的神伤。后来谈了一会,陈老二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上了罗琳的肩头,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依偎在了一起。
想必陈老二刚才的态度不是在针对罗琳,有的话语和感情并不需要解释太多,表露太多,只要存在并且对方能理解就行。
方育能满脸尴尬的转过了身,他大概认为自己还是输了,这么多年来,他留在罗琳身边假扮她的丈夫,与她共同进退,就为有朝一日能够获得罗琳芳心。可是这一切都在罗琳与陈老二刚才心照不宣的动作中化为了泡影。
后来,七爷把大家一路走来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串成了最后的关于地底生物和他们一族的真相。这个真相有一部分只是传说,已经无法考证。
在逐鹿之战后,九黎麾下直属蚩尤统领的一只部族带着九天玄女的宠物逃窜而去。据说,这个宠物能在合适的时机让具躯体和血液已经化为山川大河的蚩尤复活。而要让蚩尤复活,就必须先找到蚩尤头部幻化而成的那座大山。
后来那只部族就带着宠物走上了一边逃亡,一边寻找大山的路。一路艰险,满是苦难,这只部族渐渐地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分成了无数的小支系。愿意继续守护蚩尤的支系最终进了大山,把宠物埋在了山里,并世世代代守护着它,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让他们的战神再度复活。
再后来,守护的队伍便更加细分为二,一组人留在山里继续守护,另一组人出生去谋求生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