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克志冲过去帮忙摁住了戚云,可这一举动遭到了肯的“嫌弃”。他被肯一脸不耐烦的推到了一边,还被肯用英语嚷嚷。

谢克志听出肯大概在说“走开,这么做戚云会痛”什么的。接着,肯朝着他之前躲过的角落里喊:

“曾,还没好吗?”

曾洛洛不知道在角落里把弄些什么,弄得角落里叮叮当当响。对了,她跟戚云是好朋友,可一直没有现身救助过戚云。她在捣鼓什么?

“好啦好啦,马上来。”

话毕,曾洛洛从角落里满头大汗的钻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串银签子。她先是瞟了一眼谢克志,然后蹲在了戚云旁边对失落不已的谢克志说:

“快来帮帮忙,帮忙压住戚云双腿。天呐,我拆了好久。”

谢克志赶紧点头过来帮忙,边走还边问:“拆了好久?拆什么?”

肯把戚云翻了个面,脸朝下,背部朝上。谢克志摁住腿,肯则摁住戚云的上半身。曾洛洛更是不客气,把银签子高高举过头顶,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戚云的臀部道:

“没见我把我的银帽子给拆成了银签子吗,我要把它们当做银针来用。”

谢克志明白曾洛洛要对戚云做什么了,还有肯为什么要把戚云翻一个面,敢情是要给戚云扎针啊。可是,那么粗的签子,扎下去可不得了啊!

曾洛洛又掏出了一个东西,看起来是个银镯子:

“肯,把这个镯子塞进小云嘴里。”

肯照做了,不过看表情,他应该也不太理解曾洛洛的行为。

“来吧,你们一定要摁住她,这么粗的针,她要是乱动可有生命危险。”

谢克志心想那还扎?不过眼下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好方法,关键是没有头绪。

曾洛洛呼啦一声拉开了戚云后背的衣服,谢克志认为非礼勿视,赶紧把头扭开、把电筒光移开。

曾洛洛有些无语道:

“亲,你把手电光移走了,我难不成要摸瞎扎针?”

谢克志愣住了,心想的确是这么个理,不过不是还有肯吗。哦对了,肯两只手都摁在了戚云肩头,没闲工夫拿手电了。

于是,谢克志重新把光源移了回去,不过肯早已更加迅速的把电筒含在嘴里射向了戚云的背。

肯平时闷不吭声,没想到做事也挺雷厉风行,属于默默做事默默耍酷的类型。当然,这很可能跟他不会说中文有关。

“这是!”

谢克志见戚云背上有包块在快去移动便问。

曾洛洛简单答到:

“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我用银针平息它们的活跃,就能减轻戚云的痛苦,让戚云不再乱飞。”

虽然谢克志并不明白其中的因果联系,不过只要戚云得救,让他做什么都在所不辞,何况现在只要压住戚云的腿就行了。

曾洛洛这就准备下针了,见那堪比老妈织衣服用的针还粗的银针,谢克志及其不忍心,觉得这针要是扎下去了,简直跟容嬷嬷折磨紫薇没两样。

另一头,跟摁住戚云到扎针同时上演的是——食人鱼揪住罗茜讲悄悄话,孙日峰还在被板凳精“欺负”。

食人鱼不知讲了什么悄悄话,讲完以后他悄悄爬去了二楼,罗茜则叫上赛琳娜,偷偷摸摸跑向了画布的方向。看来食人鱼给罗茜下达了什么命令,罗茜也照做了。

然后孙日峰这头,跟个臭虫一样死死抱住板凳精的腿,任由板凳精各种甩动就是不放手。

其实孙日峰早就是手麻脚麻坚持不住了的,不过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下腹部突然一热,致使那股神秘的力量涌现了出来,帮助孙日峰强化四肢,又坚持了一会。

板凳精见孙日峰顽固,干脆收紧四肢上下跳跃,让脚尖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的剧烈震响把孙日峰震得个七荤八素。

孙日峰感觉耳鸣头晕终于坚持不住了,这时板凳精用力一甩,孙日峰便和一个东西飞了出去。

孙日峰砸在了一根框架之上,疼得他几乎晕厥,而那框架也正好是肯四肢缠绕用来固定住戚云的那一根。和孙日峰一起飞出去的就不知是什么东西了,但它砸在了宁胖子身上,害宁胖子高声惊叫:

“哎哟我去这什么玩意儿!流血了,流血了!”

孙日峰最终落到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宁导,快捡起来,那是我的……我的……啊……”

孙日峰捂住直接撞上了框架的后腰哀嚎,不过他庆幸撞上的还好不是头,否则不被爆头也得脑症荡。

宁胖子也哀嚎:

“小老弟,爷的肝估计都碎了,你到底什么玩意儿砸中了爷,不带这样报复的啊。”

孙日峰可没心情陪他磨叽,只能挥手让他:“捡起来,捡起来。”

宁胖子还是照做了,起码他得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砸了他。

宁胖子一看:

“嗯?八爪鱼?!”

孙日峰疼痛中露出一丝贱笑,因为宁胖子见了这东西的反应和喊出口的名字跟他是一样的。

“这是你的?”宁胖子问。

孙日峰现在没心情多做解释:

“嗯,帮我收好它!”

说罢,孙日峰从后背抽出一块已经裂开了的木牌,也就是那张“灵位”。

他就摔在谢克志旁边,谢克志一边摁住戚云,一边询问他:

“摔得真猛,没事吧老孙?”

孙日峰心有余悸说:

“要不是腰上藏着这块牌子,估计我的腰已经断了。对了老谢,你非要给我这块牌子,该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它的用处吧。”

谢克志摇头:

“不是的,是沈伯说牌子对某人很重要,让我有机会的时候就交给那人,不过没说是谁。我听你说要去探险,所以干脆让你拿走了嘛。”

孙日峰似信非信的点头继续问:

“那那把斧头呢?”

“斧头?斧头是你自己找到的呀,斧头怎么了,怎么突然质问这些?”

孙日峰赶紧忍痛坐了起来,扭扭脖子揉揉腰:

“哦,随便问问。

这……这是戚云?怎么扎这么多针!”

戚云的后背确像只刺猬一样被扎下了许多银针……好吧,银签子,或者说毛线针,不过扎得不深,也没出什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