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相信你,那么你就放了我……”月离半眯着眼眸,带着些慵懒。
殇提出让人把月离送出圣鹰会的时候,他担心月离会在外面存货不下去,所以才用自己的兴奋做了赌注,现在月离好好的,让他离开圣鹰会自然也是更好的选择。
“好……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杨即墨回答的很干脆,看了看还没有亮的天色说道:“我去先弄点东西给你吃,之后在那些银两给你。”
杨即墨说完就去准备。
花溪看着杨即墨忙碌的身影,心似乎一下被刺痛了,慢慢的松开月离的衣襟,看着月离的眼神不知何时带着愤怒和气愤。
而月离则淡淡的看着杨即墨忙碌的身影,他才不会相信花木槿会让他走。
即使让他走,也会派人一路跟着他……
“花溪,我不认识路,你带我们去吧。”不过一会儿,杨即墨就背了一个超大包裹出来,里面装得除了银两就是食物。
花溪看着杨即墨这个样子,轻咬了下嘴唇,淡冷的眼眸轻扫过杨即墨一眼,便走了出去。
花溪对圣鹰会的熟识地步已经到了蒙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杨即墨跟着花溪走觉得这路实在太复杂,他到想要记住,可是却让自己的脑袋越加的复杂,杨即墨自知自己不是路痴,一般只要记住某个建筑物就行。
可是这圣鹰会似乎就是一个迷宫,有的地方完全都一模一样,几次杨即墨都认为花溪又把他们带回来了一样,直到看到前面那一片秘密匆匆的树林。
杨即墨曾经幻想过圣鹰会的入口会是什么样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藏在秘密匆匆的树林之中的。
直到将那繁密的树叶拨开,才看到前面的那一条路口。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白,隐约能看清路况。
那次他和花溪出去走得不是这条路,而是正路,但是哪里的守卫却很言的,不管是谁,都要进行搜身。
花溪戴他们走这条路大概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月离并没有失去心智,还好好的吧?
杨即墨将包裹交给月离:“这里面的银两够你用的了,还有干粮和水都给你准备好了。”
杨即墨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圣上是准备让月离离开圣鹰会的,他送月离走也是正常的,可是这个时候却有点做贼心虚。
大概是不希望圣上知道月离是假装失去心智吧?
总之现在杨即墨的心情不是难受的,反而有着期望,希望月离不要被圣鹰会的人找到,然后找一个安逸的村落好好的生活下去……
“你真的就这样放我走?”月离轻皱了下眉头,看了眼四周,妖异的眼光重新落在杨即墨身上。
这一路他都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护卫,是出奇的安静,他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是内力还是在的,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有人在身后跟着他,甚至监视着他。
花木槿突然就这样把包袱交给他了,瑰丽的眼眸是一片真诚!!!
他一时真的有些不适应了……
“当然了!”杨即墨点头,不管怎么样解决一件事就少一件事,之后他就好好的想想怎么离开圣鹰会……
月离一安全离开,之后他要想的就是怎样离开圣鹰会了,被殇发现身份可不是好玩的,那是玩命,殇要是知道他欺骗了他,不知道殇怎么折磨他!
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月离纤弱的手接过杨即墨的包袱,打开看了看里面的确除了银两和干粮就再无其他,敛起眸子又看了一眼杨即墨。
这个时候一直警惕着四周的花溪,突然走上前说:“这里没有任何的守卫,要不你就趁这个时候走吧?”
花溪知晓一般这样秘密的出口,守卫是很少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一个人也都没有,又突然想起今天是圣鹰会每年一次的竞选大会,所以这里才会没有人看守的。
什么叫竞选大会,就是那些普通的侍卫,可是在今天通过一系列的考核,从而升职。
所以一般认为有能力的侍卫都会去参见,而且即使没有的,也会去凑个热闹。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防范就会有疏漏,尤其是这里的秘密通道,既然是秘密通道了,自然就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那么他们现在离开,就是最好的时机。
杨即墨看了一眼花溪,又看了看四周,现在离开?
要是被圣上发现了怎么办?
花溪不是说三天之内都会被抓回圣鹰会的吗?又怎么突然让他现在离开了?
“我想过了,你留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让圣上发现你的真实身份,而你离开这里却有一万种可能!,所以你和月离一起走吧。”花溪斟酌之后,一双冷眸对上杨即墨瑰丽的双眸,慢慢的在眸低染上了一层火焰说。
杨即墨也觉得花溪说得对,这个时候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便用力的点点头,但是手却拉过花溪,郑重道:“要走一起走!圣上要是发现我不见了,第一个知罪的就是你。”
月离看着这两人,秀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在演戏?这么做就是想跟着他,亦或者她真的是雪倾城,他们所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花溪看着杨即墨有些决绝的眼眸,本想拒绝的心却在那一刻改变了注意,深深的看着杨即墨,没有丝毫考虑的说了:“好。”
雪倾城这样说的时候,他有着无数的顾虑,但是看向她坚定的眼神时,他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只是想着和雪倾城在一起。
初生的太阳慢慢的爬上树梢,把天际染得一片绯红。
一个修长的身影略带着着急的走到了玄冥殿,跪了下来,清冷的声音从嘴中淡淡的传来:“圣上,花木槿和花溪都不见了,踏雪公子月离也不见了……”
殇轻轻的张开眼眸,一道异样的光芒在眼中飞速的划过,殷红的唇角妖冶的绽开一个弧度:“她果真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