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木槿也是一个机灵的人,花溪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在好奇下去。
将头扭到一边,就在茶摊的不远处竟开了一件赌坊,里面进进出出的很多人。面帘上面写着大大的赌子。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但是木槿仿佛听到了赌坊中吆喝,还有骰子的声音。那么的清晰……
木槿的心情莫名的激动起来,同时带着一种很奇妙的亢奋感觉,感觉亦是熟悉的……而后又仿佛在其中发生了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木槿的眼光突然望向赌坊对面的酒楼,却轻轻的皱了下眉头,感觉有些不对,赌坊对面的应该是一家妓院啊,为什么是酒楼呢?
是她记错了???
“圣上,我们去赌坊里看看吧?”木槿看着旁边的赌坊,仿佛着了谜一般。
殇看了那赌坊一眼在木槿耳边轻语道:“不要叫我圣上!听见了没?”
“那……”木槿见殇说得很严重,自己想想也是这里人多口杂的,万一被什么人听到就不好了。
“叫我殇……”殇说。然后转头对着花溪:“就这样叫。”
木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试着叫了出声:“……殇,那个……我们去赌坊里玩一下吧?感觉那里应该好玩。”
花溪随着木槿的眼光看向对面的赌坊,眼眸轻颤了一下,回忆就接踵而来。
还记得雪倾城就是进了那赌坊,一举赢了很多钱,之后又马上抱着钱就带着他往妓院跑。
她不知道,他进去的时候,心都是在颤抖的!尤其是看到那些莺莺燕燕……
心莫名的很慌,但是过后却好了很多,因为他是第一次来这里,熟悉了一下这里的情景,便变得很从容。
之后他等不来雪倾城,却再赌坊中看到雪倾城被人凌虐,一般的女生,尤其是一个懦弱的女生,早就大哭了起来吧?可是雪倾城却很坚毅,眸光是那么的冰冷,自始至终都没有喊一声痛。
最后他竟有些不忍,伸手,一阵风刮过,树上的树叶便如刀刃般深深的飞向屋里的人,而他就又返回到妓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卿王爷说他是杀害那些人,尽管有些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但是雪倾城却依旧的坚信不是他,并且拼命的维护他。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他一向想着圣上,那么他那时必定已经和雪倾城成为了好朋友,深知是生死之交……
可惜……这一切都等到他失去了之后才会明白。
可以说雪倾城给他的温暖,是除了花澈他们第三个人能够毫无保留对他好的人,目的是那么的单纯……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傻!把珍贵的东西丢掉却捡起那不该应有的情分。
“木槿对赌博有兴趣?”殇笑道。
“额……应该很好玩!!”木槿迟疑了一下说,那骰子的声音越发的在木槿耳边更加清晰的响了起来,那么的清脆,却又带着深深的紧张感。
殇点了点头:“木槿喜欢就去吧!”
三人便一齐走进那赌坊,里面的人要比木槿想象中的还要多,而且还要多,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一下就将木槿三人的说话声淹没在鼎沸中。
木槿的眼神在熟悉的赌桌上寻找着,这里的赌坊似乎要比她脑海中想的那个赌坊还要大很多,并且分为三个地区,第一个地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第二个地区便是些商人、公子些类的,第三个地区就是最神秘的,都是些官员类的。
因此这一地区便在一楼,穿什么样衣服的人,有彪形大汉,有瘦的跟竹竿似的,有的穿着打着十几个补丁的衣服,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
真的是三教五流的,人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当然也是最为嘈杂的!
花溪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这里真的要比京都的那家赌场还要大,并且鱼龙混杂,估计其中就有不少伺机而动的扒手。
但是木槿却似乎很喜欢,一下就窜到了前面一张最大的桌子上,硬是挤了进去。
看到桌子上的三个骰子,木槿的眼睛似乎都要贴了上去。
但是殇却将木槿从里面给拉了出来:“我们去二楼,这里不适合我们。”
“可是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木槿说道,似乎有些不愿意。
似乎这个环境木槿更加觉得安心,更加有溶入感,甚至更符合她的身份……
到了二楼,环境明显要比一楼的的好多了,从穿着上来看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要比一楼的那些人要尊贵得多,而且谈吐中也不是那么的粗俗。
各自的称呼都是什么李少,张老板的什么的……
殇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找到一个靠窗的空位置,便做了上去。
马上就有一个小二过来问要喝些什么,然后便有人取来了骰子,放在桌上:“客官要玩多大的?”
这个规矩,木槿似乎不懂,左右望了望,发现有很多围观的人都围了上来,同时发现这张桌子要比其他桌子的木材不一样,在一细看竟然是紫檀木……
这种木料是比较稀少的,基本上每百年才能长成一颗,价值连成,可是却被拿来做这个赌桌。
木槿起先以为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了,可能是什么木种和紫檀木相似,但是木槿仔细看过之后,确定这是紫檀木无疑。
顿时,木槿就有些赫然,又仔细扫视了眼这二楼的陈设,看似简单的装修,但是其中却似乎藏着奢侈。
桌上那个用来装饰的花瓶,看似普普通通,可是你要是仔细看,是个行家的话,花瓶上那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装饰和花纹都是用一颗颗小钻石镶上的。
而墙上那些壁画,光是颜料就价值不菲,而且如果她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壁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木槿在心中腹诽着,暗暗思忖着。这家店的幕后老板绝无可能是皇室的人,因为他们不会这么张扬,这应该是一些富可敌国的商人或者某些帮派吧。
“客官要玩多大的?”来人低低的说,带着傲世却又不显得逾距,态度适中。
殇看向木槿,问道:“木槿想要玩多少的?几万,百万还是??……”
殇深谙的眸子轻撩着木槿盈盈闪烁的眸子,淡淡的笑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