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面上的神情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那清冷的眼眸去迸射出一道欣喜,溢满了整个眼眸。
“好……”花澈的喉头低迷的吐出这一句话。
花溪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道:“娘娘是不是在里面沐浴?”
“没有,她睡着了。”花澈说:“我怕他会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上散了些**香,暂时让他睡过去了!”
“我去把娘娘扶上床睡。”花溪低头落眉推门而进,推门的手却一下停住,整个身子也一下滞在了门前。
杨即墨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杯茶,一些水果,对着月色有滋有味的吃着,看到花溪,那狭小的眼眸神气的冲他眨动了一下:“春秀,快去帮我铺床!”
一抹疑惑迅速的蔓延在花溪的眼眸中,仅仅是一刻,花溪便又恢复如常。轻声走到床前,开始给杨即墨整理床铺。
而花澈自然很是惊讶,他明明听到了**跌落的声音,还有雪皇后跌倒的声音,现下她怎么会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水果呢!他的**香不管用了。
纵是这样,花澈也没有把这些情绪放在脸上,轻勾唇角笑着走进来道:“妹妹,这么快就洗好了?可用姐姐的**的?”
杨即墨将口中的水果吞咽完道:“哦,我看我的香皂还剩下一点就想干脆把香藻用完了,明日在用姐姐送的**。”说完还亲切的拉过喜鹊的手,让她也坐过来吃。
“那妹妹刚刚洗完?”花澈拿起一个苹果片轻咬着,试探着问。
“嗯,是啊,刚穿上衣服,你就回来了!”杨即墨认真的说,看着喜鹊的眼神暧昧不清,少许的还带着点淫、笑和激情。
“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快睡吧!”花澈仔细的观察着杨即墨的面部表情,终是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可疑之处。
杨即墨点点头,直接将湿漉的手往身上的衣服擦,然后动作利落的爬上床,将外衣脱掉。
而喜鹊也在小如的伺候下,上床入睡。
吹熄了蜡烛,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中,而诡异的寂静也在寝宫中蔓延。
花溪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两人,花溪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头,便和小若一同退了出去。
关上门,小若闷哼一声突然倒地,花溪回头一看是月离,还是早上的那副打扮,只是那神情多了份疲惫和虚弱,好似缺血一般。
“你去了什么地方?”花溪立马把月离推出房间,要是被花澈发现就不好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花澈知道这件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花澈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禀告圣上的,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就有点乱了。说不定又会死很多人……
“去了后院练武!”月离淡淡说,那雪白的肌肤苍白着,一看就知道练武过度。
“你还是等伤养好吧!今晚你就跟我睡房梁上吧!”花溪看了一下房梁,刚准备跳上去,手腕却一下被月离扼住,月离即使现在很虚弱但是手腕的力量却奇大,花溪经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花溪语气薄冷透露着一丝狠历,如果这个时候动起手来,未必他能占便宜。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月离即使是很虚弱,但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带着少许的慵懒,那妖异的眼神似乎会说话一般让人觉得诡异异常。
“这些娘娘都知道,你要想知道就去问娘娘。”花溪的话语一如往常那般冰冷无情。
现在的他很清醒,只有这样说,才能消除对方的疑惑,月离不是等闲之辈,如果他解释了,他就越不会相信,况且谁也不会相信一个臭名远扬的雪皇后身边会有一个武林高手。
果然,月离听到这慢慢的松开了手,却在松手的那一刻像是耗尽所有了力气一般,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脸上那副慵懒凌厉的表情也在瞬间变成了痛苦。
花溪一探月离的脉息,果然因为太急功利切,身上的伤没有恢复好,又伤了胫骨,他现在的脉搏很是混乱,估计受得内伤不小。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硬、挺着?”花溪满眼赫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竟然还用了那么大的劲,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出他有伤再身吗?亦或者刚才的那股强劲只是想让他产生危机感。
“我没事!”月离咬着牙,那妖异的眼眸却一再的闪过痛苦的神色,脸上却拼命的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这个人还真的倔强……也许就是因为心中那份的仇恨吧?
花溪一想到月离是要找圣上复仇的,就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内心纠结的很。
他是要杀圣上的,按理说他应该帮助圣上把月离除掉,可是他现在却不愿动手,月离现在的病况,他想要杀他根本是易如反掌,而现在估计也是唯一的机会。
但是花溪犹豫着,他圣鹰会的令牌在皇后那里,按理说他不应该在插手圣鹰会的事情,已经没有资格了,但是他又很怕圣上受到月离的威胁。
到底现在该不该动手,花溪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他杀人向来只是眼皮眨一下就行,现在却像个女人一样磨磨蹭蹭着。
即使不杀月离,就是点了月离的穴道,控制住月离,到了以后圣鹰会肯定要少死很多人,而圣上的安全也不会受到威胁了。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对雪皇后说过等拿到令牌的时候,他才动手,如果他现在把月离控制住,雪皇后必定不会在将令牌返还给他,说不定连字画书也不会在给他。
雪皇后救月离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刚刚说过了,这个女人很让人难以琢磨,有时候会觉得很可笑,可是有时候却精明的很,心中的鬼点子也很多。
“我扶你到房梁上去休息吧!”花溪最终说,看着月离越发惨白的面容,那妖异的脸上因为疼痛已经让他额上靑筋爆出,花溪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