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红雾组成的屏障席卷着草地,那株极品红药原本通天的耀眼红光居然略显几分暗淡。
“该死!出来时间有点久,灵力开始消散了!”
“余净舟”的神色有些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太阳穴处的青筋轻轻跳动。
他伸出手停在距离屏障几公分的位置,双目紧闭,一阵红色的光晕从手心扩散出来。
“咔嚓!”
光晕接触红雾的同时发出了破裂的声音。
原本完好无损的屏障瞬间分崩离析,化作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漫天的花瓣混杂着邪气一同被他手腕处的黑玫瑰纹身吸收进来。
“咦!”
“余净舟”惊讶地低呼一声,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奇怪的事情,哪怕是他本体化形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吸收这种至纯灵气。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给我滚出去!”
紧随其后便是凄厉的惨叫声。
一道红影从余净舟的身上狼狈地飞出,一头钻入了极品红药之中。
余净舟视线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他晃了晃有些眩晕的头,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状况。
自己这是怎么了?
刚才恍惚间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存在想要吞噬他的灵魂,所幸他在关键时刻默念了“百花谷”,这才逃过一劫。
余净舟在百花谷中与百花仙子吟诗对弈,共赏花色,好不快活,甚至都有点不想出来。
可谁知那个魂体并不知足,居然想要窥探这一方小世界,结果被百花仙子重创驱逐出体。
他这才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屏障已破,极品红药近在咫尺间。
在场的各方势力虽然并未离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争夺。
至少他们清楚自己没有祝三槐那样的本事。
“这株极品红药已经被邪体侵蚀,对于你们而言有弊无利,应立刻销毁,不能再为祸人间。”百花仙子柔美的声音如清泉般滋润着余净舟的大脑,那种眩晕感瞬间消失,转而变得清醒万分。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利器,总不能用脚去踩吧?
目光一扫,祝三槐腰间的一把精致小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颇有兴趣地走到了祝三槐的身边。
“老大爷,这把刀借我用一下,什么时候还就随缘吧。”余净舟憨笑着将小刀拽了下来,无视祝三槐那异常铁青的脸。
原本祝三槐看到余净舟朝着自己走过来,以为他又想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当他听到是男声的时候,瞬间气的牙咬得“嘎嘎”直响。
然而重伤在身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拿走。
“臭小子!等我伤势好了,我非要让你加倍奉还今日之辱!”他恨恨地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咒骂。
回到极品红药面前,余净舟活动了一下胳膊,调整好小刀的角度便开始园丁的工作。
“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他一边飞速地切割着极品红药的花瓣,嘴里一边唱着家喻户晓的歌曲。
这一下,所有的人又傻眼了。
这个比妖孽还要妖孽的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这可是五百年一遇的极品红药啊!
小刀的每一下挥动都像扎在了他们的心里,血流不止,血如井喷。
祝三槐一口老血再次喷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这八十多年是白活了。
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场谁的心里不是想要独占这株极品红药?
你小子有机会能够独占它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了,居然还如此残暴地对待它,简直泯灭人性啊!
当然余净舟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他满脑子都是想要回家睡觉。
在极品红药的根茎被一刀切断的同时,那柱通天的红光化作点点碎星消散在了空中,犹如一场盛世的烟花。
极品红药已经成为过去,在场的各方势力纷纷无功而返。
祝三槐在自己手下的搀扶下,愤恨地瞪了余净舟一眼,不甘地离开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红影悄然在林间闪过,不知踪迹。
经过一番折腾,天色已经有了一分亮意。
余净舟灵活地翻出公园,快步溜回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他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一个绝美的女人正在安详地熟睡在他的床上,可爱的睡颜让人根本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二十七岁的人了。
雪白的长腿不雅地搭在被子上,一条如藕般的玉臂肆无忌惮地搭在一旁的抱枕上,原本苗条的身材居然将整张单人床完全霸占了。
余净舟笑着摇了摇头,将门关好走了出去。
还是快睡觉吧!明天还要面对那座冰山呢。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苏语凝的面容,想着想着就变成了煎饼果子、烤冷面、锅包肉等等美食,再之后便进入了梦乡。
......
“叮铃铃......”
急促的闹铃声响起,余净舟猛然从沙发上弹起身。
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头,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盖着一条薄被。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好像靠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这被子是谁给他盖的?
他看了看敞开的卧室门明白了过来。
“看来欣姐已经走了啊。”
没来由地余净舟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家里第一次有异性来住的关系吧。
床上被收拾的非常整洁,床单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一张纸条压在了床头柜的杯子下。
“感谢你昨晚的照顾,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桌子上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简单的早餐就当你收留我一晚的谢礼咯!李欣留。”
余净舟拿着纸条走出卧室。
餐桌上放着一盘煎蛋和几片烤面包,面包上抹着黄油和果酱。
没想到这美女医生跟自己的习惯倒是很相像啊。
三口两口将饭吃完后余净舟换了身正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握了一下拳。
“加油!你是最胖的!”
......
此时洛河集团的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时不时地抻着脖子朝停车场的方向看去。
没两分钟,由一辆宾利后面和三辆奔驰组成的车队缓缓驶入了停车场,场面尤为气派。
中年男人摸了摸打了发胶的头发,一脸讪笑地朝车队停下的方向跑去。
“许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公司视察。”
他把车门打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许明威带着宽大的墨镜嚼着口香糖从车里出来,随手摘下墨镜甩给一旁的助理,整理了一下西服微笑道:“今天就麻烦马总监了。”
“应该的!应该的!”人力部副总监马斌点头哈腰地客套着。
“好了,客套的话我已经听腻了。人力部一直是我和董事长最为看重的部门,千万不要让我对你们失望啊。”
“您放心!包您满意!”
许明威收回了笑容,摆了摆手,在马斌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了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