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张不平与青衣男子的实力差距还是太过巨大,他最后也没能触发出火焰来,不过三两招就被青衣男子打败,令底下长篇大论分析他是在示敌以弱的某些人大吃一惊。
原来这小子是真的弱!
张不平一脸沮丧地下来,谢浔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张兄不必沮丧,你才真正接触武道几天?能打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
张不平道:“我本来也没指望能赢,只是真输了还是难免有些难过,而且不过走了三招就被打败,实在是太丢人。”
他看向灵烟,又道:“灵烟,你可定要把他打败才行,不然今天我们兄弟三可什么都没捞到。”
灵烟心里又何尝有底?不过他仍旧佯装自信,笑道:“好,我定然能将他击败,拿回那三千两银子。”
青衣人和灵烟其实算是同一类型,都是以轻灵见长,内功也是半斤八两,不过青衣男子搏杀的经验比灵烟更丰富些,灵烟的优势则在他的体力更充足,青衣男子还有一点轻伤。
因此虽然是灵烟先攻,但他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试,便离了青衣男子,开始和他绕圈,准备将他本来就消耗不少的体力消耗殆尽。
两人速度差不多,青衣男子虽然着急,却也拿灵烟没有办法,最初的时候是灵烟和青衣男子互相追逐,后来青衣男子见这样下去将对他越来越不利,干脆站在原地不动了,这时灵烟又开始去骚扰他,一旦他开始还击便遁走,因此这场比试就变得索然无味,看得观众破口大骂。
“下台!”
“打什么打,你们两个滚下来!”
还有人要求擂台方面不要给这两人发放花红,当然,被对方拒绝了。
“怎么打都是他们的事,我们只在乎谁赢。”
还有人干脆朝着菜市场走去,要去买鸡蛋菜头来砸这两人。
好在最后两人还是在这些人将鸡蛋买回来之前分出了胜负,青衣男子虽然极力忍耐,还是被灵烟的招数弄的烦不胜烦,加上他之前被王晋踢那几脚伤得也不轻,终于几近崩溃,被灵烟抓住机会一阵猛攻,结束了战局。
灵烟打败了青衣男子,但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他刚才惹了众怒,看不惯他的人实在太多,这些人虽然实力都不如他,但出于对灵烟的愤怒,都上台来挑战。
灵烟的武功本来也不算绝顶,只是想比这些人还算可以罢了,而他由于自身缺陷的缘故,体力也不算好,尽管赢了四五个人,最终还是和被他拖到战败的青衣男子落了一个一样的下场。
他这一输,倒是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再厉害的高手也是人,是人就有累的时候,因此许多人就开始吆五喝六的邀人合作,用车轮战的方式去挑战擂主,道是最后赢了将奖金平分。
擂台方倒是没有对此说什么,但这却让灵烟大为不忿,心里郁闷之极。
张不平笑道:“灵烟兄,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打败了青衣男子嘛,也算完成了目标的一半。”
谢浔也道:“大概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天道好轮回啊。”
正如之前张不平所言,其实他们并没有真的对胜负太在意,只是只要是人都会有一种得失心,不可能真的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他们见上面的擂台已无太多乐趣,就先离开了,在城中又逛了会儿,才又回到了秦阳客栈。
傍晚之时,三人正在房中用餐,忽然有人敲门,谢浔开始还以为是王晋,结果用神念一扫,却发现是张陌生的面孔。
谢浔没有急着去开门,清声道:“不知阁下是谁?所为何事?”
那人武功并不高,基本上可以说是普通人,但谢浔并没有因此放下警惕。
那人道:“我是白氏商行的人,今天西市上的擂台便是我家主人举办的,我此来是给灵烟公子送花红的。”
“哦,我也有花红?”灵烟忽闻这等好事,有些兴奋,道。
那人道:“灵烟公子算是事实上的第二,花红自然是有的,只是后来那些人,我家老爷也给发了。”
“看来这白氏商行财力雄厚啊,三千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出去了。”三人对视一眼,暗道。
不过越是这样,谢浔他们越不敢要这个钱,灵烟也是在外面混了好多年的人,虽然刚开始相当兴奋,这时也冷静下来,知道这钱恐怕不好拿。
道:“替我多谢你家主人的好意了,只是我终究被人打下擂台了,再拿这钱实在说不过去,将来流传到江湖上,我也不好在立足,你就回去吧。”
那人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再坚持,却又道:“灵烟公子若是不愿接受那就算了,只是我家主人还有最近正好有件要事缺几个高手,三位若是有兴趣也可以来我白氏商行,一人五千两的酬劳,我白氏商行就在今天那个擂台的后面。”
“好,这事容我们再考虑下。”灵烟道。
“那就告辞了。”
“恐怕这后面这件事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吧。”那人走后,谢浔冷笑道。
“我估计他们也不是真的想邀请我,真正想招揽的恐怕还是谢兄你,不然怎么会专门找到这里来,肯定早就注意上你了。”灵烟道。
张不平也点点头附和:“至于我,就完全是添头了,不过他们倒是真的舍得花本钱啊,这一来一去,不得花掉几万两银子。”
三人都对这个数字感到震惊。
几万两,若是用来购置田产的话,恐怕买下一个保甲都够了,不普通一辈子都花不掉这么多钱,君不见,卖儿鬻女才卖个几十两?
就算是谢家,要拿出几万两也很困难。
“没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商人更是如此,他们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其中的危险恐怕也大得很,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混水比较好。”谢浔道。
“不错,富贵虽好,可也要有命去享才是。”灵烟赞同道,他和张不平虽然对那大几千两心动,可他们对自己有多少本事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