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面无表情,长刀在手,道:“如你所愿!”
他武气凝聚于长刀,淡淡道:“我的刀法,可逆斩瀑布,你能接住最好,接不住……自求多福吧!”
显然,陆轻尘那听似平淡,实则狂妄的口吻,让这位侍卫不太喜欢,因此,不打算对其留手。
“纵马狂刀!”他手持长刀袭来。
周身都是强大的气流,裹挟凌厉刀气,逼人而来。
台下看者纷纷心惊肉跳,下意识远离,以免被气流伤到。
同时,他们的目光纷纷聚焦陆轻尘,想看到他狼狈躲避的情形。
“让你狂,呵呵!”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年少轻狂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众人还在猜测陆轻尘会是何等下场时,他却不退反进。
“仙人问路!”他随手拍碎腰上的水葫芦,打出密密麻麻的雨滴。
砰砰砰——
只听炒豆子般密集的声响,那侍卫便连人带刀,直接被轰下擂台。
浑身上下,都是一粒粒红色的印子,疼得他不住的咧嘴。
其眼中更是被惊恐和震撼取代,良久才艰难起身,抱了抱拳:“多谢手下留情!”
方才最后时刻,陆轻尘有所收力。
不然,就不只是被打下擂台那么容易。
陆轻尘面无表情的望向擂台上的裁判。
后者一脸怔然,直到陆轻尘望来,才立刻惊醒,忙道:“陆轻尘,胜!”
如此,诸多观众才从错愕之中回过神,纷纷目露惊骇之色。
“我……没看错吧?”
“这人是谁?一招击败第一侍卫,目前为止,整个公国内,只有两人可以做到吧?”
“天呐,我们丹阳国什么时候蹦出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
“他的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岁吧?”
“他怎么修炼的?”
……
敬畏中,陆轻尘走下擂台。
那位负责登记报名的老者,满脸敬畏之色的上前,躬身道:“恭喜江公子,成为第六位驸马候选人,请随我进入公主府。”
陆轻尘向着远处角落的东皇樱使了一个眼色,就随同管家入内。
东皇樱妙目一转,悄然隐去,不知要去干什么。
一盏茶后。
陆轻尘出现在公主府的一间院落内。
院中总共有六间房。
其中五间已经住满人,正是此次比武招亲,击败过那位侍卫的青年俊杰。
“江公子,这是你的房间,没有公主正式召见前,请不要随意走动,更勿与外人说话。”管家提醒道。
言外之意,先入住的人,并不知道后面的比武情况。
“明白!”陆轻尘步入其中。
他的入内,自然引起先前五人的注意。
有四个人探出头张望,其中一人便是刚刚获取胜利的薛庆天。
他略微好奇的打量陆轻尘,面带疑惑之色。
他和另外四人,都是丹阳国有名有姓的强者,眼前的金面少年哪里蹦出来的?
其余三人同样好奇起来。
丹阳国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高手?
夜幕降临。
陆轻尘在屋内盘膝修炼,正准备进入烂柯一梦。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开门一看,发现是入围的四人。
五人中,有四人登门拜访。
“你们这是……”陆轻尘望了眼他们手中拎着的酒菜和猪蹄膀,诧异道。
薛庆天拎着酒,自来熟的往屋里走,道:“我们几个,对兄台非常好奇,所以商量好,一起登门拜访。”
拜访我吗?
陆轻尘暗暗笑了一下,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们未必还想再拜访。
不过,他们既然都来,陆轻尘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
将他们迎进来,一桌人便喝酒闲聊。
“自我介绍一下,薛庆天!”他拍了拍胸脯,看似十分好爽,道:“这位是鸣山公子,这两位则是天霜地寒。”
那位鸣山公子性格冷淡,看向陆轻尘的目光,始终含着质疑。
对于陆轻尘能够入围,显得耿耿于怀。
而天霜地寒,则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同样的身材和容貌,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
外人一时半会很难将他们分辨出来。
“江尘,有幸在此与各位相遇。”陆轻尘向四人相继颔首,微笑自我介绍。
薛庆天直言直语,道:“江兄弟,你是哪里人,怎么从来没过你呢?”
“兽王城,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家族,以前一直在埋头修炼,你们自然不知道。”陆轻尘早有说辞道。
薛庆天一脸惊讶:“兽王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才!以你的实力,都能排进我们公国前十了!”
他刚说完,那鸣山公子却打量着陆轻尘,道:“前十应该很难,前二十,大概还有点希望吧。”
他可不觉得,以陆轻尘的年纪,能厉害到哪里去。
薛庆天微微尴尬,对鸣山公子似乎也有些忌惮,没有反驳他,问向陆轻尘,道:“江兄什么修为?方便透露吗?”
此话问得十分冒昧。
不过,陆轻尘亦不打算隐瞒。
“大辰位三漩。”
闻言,在场四人均一脸愕然。
“三漩?”鸣山公子蹙眉道:“那你是怎么入围的?作弊?”
言外之意,是指陆轻尘走后门。
陆轻尘望了此人一眼,如此直言不讳的当面怀疑他人是作弊,可见他心底是如何自大,又是如何看不起人。
“算是吧。”陆轻尘淡淡道。
以他邻国的身份,却跑来参加丹阳国公主的比武相亲,说作弊,倒也说得过去。
闻言,鸣山公子盯了陆轻尘一眼,道:“我说你,作弊有意义吗?比武相亲大会上,你能作弊,之后面对我们,你拿什么作弊?”
他俨然一副训斥人的口吻。
若他地位远高于陆轻尘,训斥人没什么。
但,他和陆轻尘仅仅是同辈而已。
薛庆天皱眉,为陆轻尘打圆场,道:“我想江公子说的作弊,应该是指动用某些策略,配合其本身实力,勉强入围的吧?并非纯粹的作弊。”
鸣山公子却越说越起劲,仿佛不把陆轻尘踩进泥里,就浑身不自在。
他道:“话不能这样说!何谓比武相亲?重在一个武字!靠投机取巧就是作弊!”
说着,他又盯着陆轻尘,道:“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连这点品德和操守都没有?家里大人是怎么教育你的,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教养……”
嗯?
陆轻尘觉得自己已经相当容忍他,可,他却好不知收敛。
竟然上升到其家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