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我娘的祖上有什么关系吗?”刘基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当然有关系。你娘的祖宗富韬当时是四川松州刺史,就是因为袁晁之乱,他才举家跑到南田山来的。你娘家出的人物和咱们刘家平分秋色。富韬的儿子富处谦在河南做官,被皇室封为鲁国公;富处谦的儿子富令荀封韩国公;富处谦的儿子富言北宋初期在尚书省。特别是富言的儿子富弼,两次拜相。这位富弼老先生可是北宋时代的风光人物。当时辽国和北宋的关系很紧张,都是这位老先生靠外交政策妥善解决的。你的母亲就是富弼老先生七世孙富应高的孙女。”

“没想到母亲祖上居然如此风光!”

“天时,你有了,很多神秘兮兮的故事就能证明啊。地利,你也有了,南田山是福地之一,出伟大人物。这里是宇宙的中心,太阳升起的地方。人和,你也有了,你父亲我和你母亲都是高智商家族出来的,你得了我们的真传,不必担忧头脑不够用。但天时地利人和,只是外部条件。外部条件即使再优越,倘若你自己不努力,终将无法成事。我跟你说的祖宗那些震耳欲聋的业绩,可能有点夸大,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给你信心,要你知道自己不同凡响。所以,我现在要求你,必须要好好学习,充实自己的头脑,将来为家族增光添色了!”

“明白了父亲,可是咱们汉人生活在蒙人的统治下,连科举考试都没有,叫我如何去做官,为家族增光添色。”

刘爚正色道:“胡说,上有天下有地,中有圣明天子,你怎么可以叫苦。你等着吧,科举考试是大势所趋,总有一天会重开的”

父子二人对话完毕,夕阳已西下,但在刘基心中,似乎有一轮日光升起。

......

人生在世,总是有很多烦恼,磕磕绊绊的陪伴你走一生。

在村里的许多小朋友眼中,刘基是一个怪怪的人,每当他们玩得疯狂的时候,他就会悄悄离开他们,一个人抱着本怪书在看。

在刘基母亲的眼中,小时的刘基是一个安静而孤单的孩子,时而沉默不语,又时而突然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弄得他母亲尴尬,难以招架,所以他母亲在把一些儒家经典粗略地传授给他后,就不再教他任何知识了。

“《师》:贞丈人吉,无咎。”

“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凶。”

“九二,在师中吉,无咎,王三锡命”

“......”

刘基那双嫩白的小手抱着一本枯黄的书籍,嘴中不时背诵着书中内容,走在后山去往祠堂的小路上。

这片后山很美,很宁静。这里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中杂草间不时冒出几朵小野花,更是给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色彩。

刘氏祠堂就在这后山的半山腰上,祠堂不是很大,来到祠堂门前,看到门前四只白玉小狮子把守在门口,进门,两侧各州两间厢房,正对大门前的是主殿,正中央供奉的刘邦,两侧是祖宗的牌位。

今天刘基来着,一是这里安静无人打扰,可以好好看会书;二是昨日父亲说祠堂已有多日未曾打扫过,让我清扫一番。

刘基用了半个时辰就把主殿清扫了一遍。速度很快,其实不过是为了空出时间好好的看会书而已。

“咦”这时刘基发现主殿外面左侧有个被锁上的小木门,“后面究竟有什么,居然被锁起来了?”

想到这里,刘基突然好奇起来,很想进入探索一番。

想着就走过去,拿起锁来,没想到轻松一拽,锁就开了,也许是时间太久,锁已经坏掉了。

走进去,发现是一个后花园,这里已经杂草丛生,不远处有个颓败的古屋,步入古屋,刘基便闻到一股腐败的味道,在房顶木梁和墙角处还有着密集的蜘蛛网,甚至还可以看到大蜘蛛在上面攀爬着。

两侧有不少木架,木架上摆放着一些书籍,不过都已经腐烂不堪了,地面上摆放着几个空木箱。对着古屋中间供奉着的一尊文人塑像,雕像手中捧着一卷竹简,雕像前面有个一个木牌。

走进一看,

“文成侯张良!”刘基一脸惊讶的看着眼见的雕像。

居然是汉朝帮助祖宗刘邦夺得天下的张良张子房,可是为什么在祠堂后面会有张良的雕像?这里可以我们刘氏祠堂啊。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不过做为晚辈,我也要诚心膜拜下这位先人!

想完就对张良的塑像拜了一拜。

忽然一声炸雷响起,整座古屋似乎都晃了晃,刘基回头看了下外面,这时外面下起了大雨。

“这怪天气,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打雷又下雨的了。”

既然不能马上回去了,那我就把这间古屋打扫一下把。

刘基仔细的清扫着张良塑像,然后整理下桌台,接着收拾起那些杂乱地位物品,又将屋内的犄角旮旯都清理了一番。清理完,看了看窗外,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好像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可惜带来的书,放在前面的主殿里面了。现在什么也看不了了!”

就这样刘基望着窗外发起呆来了。

这时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了起来,年迈的木架,加上时间的腐蚀,早就不堪重负,这时不知什么原因遥遥作响。

听到身后的声音刘基不由转身望去,一看大惊:“不好,要塌了。”只见木架如同小山一般的向自己压过来,刘基连忙想往后退,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多高的书架正好砸在刘基的头顶,顿时鲜血潺潺流下,只感觉自己双眼一黑,整个人就昏晕过去了。

木架砸下,碎裂成了七八份,更是让古屋中扬起了一层灰尘,在扬起的灰尘中,一颗被藏在木架夹层不知多久的玉戒指,也从中跌落了下来,最后滚落在地面上,直至滚到刘基的手旁。

头上是人身毛细血管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平时擦破点皮,也会血流不止的,刘基小小的身体倒在地上,不一会鲜血就将身边的地面染红了一片。

这时外面的雨下的愈发的急了,一道道闪电在天空中肆虐着,破旧不堪的古屋在这暴风雨中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坍塌下来。

透过雨上的乌云,遥望远处,在一片不知名的空间中,此处高山流水,一座凉亭矗立,亭中一位白发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盘腿而坐。

“石公恩师,您交给我的事已经完成了!”中年者对白发老者说道。

“嗯!我已知道了”

白发老者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老友,你交给我的事已安排妥当,剩下的事可要看你自己的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