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连生眼睛里直接无视了于洪亮的狂躁,朝他走了过去,“李飞就是你打的了?”
“是我打的,怎么了?”|
于洪亮觉得他与童连生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级别是平级,说话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但童连生却直接照着于洪亮的脸上砸了一拳,在身旁站着的我耳朵能听到‘咔嚓’一声,于洪亮直接被童连生一拳把鼻梁骨给砸断,甚至还从嘴巴里面飞出一块洁白的牙齿。
“他妈还敢在老子面前威胁我,是不是觉得我童连生真的好欺负?”
被一拳干倒在地上的于洪亮还是处于懵逼状态,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童连生脸上干一拳,手指指着童连生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童连生,你这是违反……冲击政府机关人员。”
“呸”童连生直接朝地上的于洪亮吐了一口口水,“李飞,记住,以后要是人再欺负你,往死里打,要不然别说自己是特战旅的兵,听明白没?”
“明白”
“你他妈嘴巴里面糊屎了吗?大声点,听明白没?”
我鼓起腮帮子吼道,“明白~”
童连生的突然出场让于洪亮吃了一个大亏,旁边打酱油的特警大队长扶起于洪亮,一队人开着警车就离开了这。
我和于洪亮两个人发生的争端持续了三十几分钟,彭山现在脸色完全苍白起来,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要不是眼睛还在眨巴着,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僵尸。
叫了两个他身边的小混混,把彭山扛着送进了附近的医院里,童连生从地上捡起我扔的军刺,嘴巴里面砸吧了两下。
“小子,你下手也挺狠的,军刺捅人,不死,伤口也好好缓和俩仨年,有些时候甚至一辈子都缓和不了。”
童连生把军刺扔给了我,把我上面的血迹简单擦拭了一下,接着绑到裤腿里。
“彭山动了我兄弟,那他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三队士兵听了童连生的口号,集合起来上了车。而我走到柳云飞和胡亮的身边,对他们说着,“云飞,弟兄们先交给你们带着,一切事情听张鹏的分析,云飞下最后命令,我们今天晚上把彭山场子能拿下来,那么意味着丘曲肯定会按耐不住,一定要稳住,实在不行就给杨耀打电话,让他处理,他会给我一个面子的。”
柳云飞拽住我准备离开的胳膊,脸色有些暗淡的说着,“你这么一走,笑笑怎么办?”
“……我这次回来肯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我刚才要是真被方程和带走,说不定直接能死在市局里,但军队里面可不一定了,别忘我可是一个军人呢。”
我转过身子给柳云飞还有胡亮,叶坤三个人每人一个拥抱,我这么一走,所有事情就压在了他们的头上,等我回来……
把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完后,我就上了童连生坐的卡车上面,童连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我偶像的儿子,现在都能带着两百多人在市区里面斗殴,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有些惊异的看着童连生,“什么?你竟然认识我老爸?”
“侦察连扛把子李万国,至今侦察连的各项记录都是你老爸在保持着,你觉得我会不认识他吗?”
从老爸把军刺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李万国以前在军队里面事迹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听童连生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我求知的欲望。
“童叔能不能告诉我一些老爸的事迹”
然而童连生却拒绝了我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摆了摆手,让身边坐着的两个军人轻轻按住了我的胳膊,“小子,你这次可不是去部队里面训练还是度假的,于洪亮回去肯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捅到省军区去,正常的程序肯定要走一遍,要不因为你老子还有刘蔡山的原因,我肯定不会来,刚才打了于洪亮,我也要写检查。”
至始至终还是老爸救了我,而这场棋艺的对峙中,老爸和方程和各执一手,我只不过作为将军的棋子摆在了正确的位置上,虽然指挥的人是老爸,但这种感觉还很是憋屈,因为我不是比试棋艺的人。
军车开的速度也别快,出城以后路况也差了很多,屁股都给我颠簸有些疼了起来,车子一直开到玉山外三十公里左右,一个隐蔽的军区营地外面,童连生应该听老爸说过我身体的问题,让士兵押送我的时候,也轻手轻脚的。
“小子,好好在禁闭室里面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会有人接你出去的。你小子这个事情篓子捅的挺大的,将近七百人在城市里面斗殴,要是真让人整到网上,估计你小子明天都能上新闻联播了。”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童连生,“童叔,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我还要十分感谢你,于洪亮要是真把我压进市局里,那就是凶多吉少了。”
童连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让身旁的两个人军人把我压了下去。
所谓的禁闭室里只是没有窗户而已,里面一片漆黑,剩下和军队里的住宿也没有什么差点,其中一个军人送来一个热水壶,还有两个简单的饭菜,又让我洗漱了一下,就这样关紧了禁闭室里面。
我能感觉到今天晚上刘叔所代表的军方和方程和彻底在明面上撕破了脸皮,要是明天早上真有军事法庭的人过来,找我事情,给我判刑的话,我也认了,因为这个事情的锅不能让刘叔还有童叔两个人给背了,要不然他们以后的军方记录也会有一块黑历史的。
三金……赶紧醒来……我他妈给你报仇了。
晚上搞了这么大的事情,确实也比较乏力,禁闭室里一片漆黑,我就这样靠在床头上睡着了,早上被军号声叫醒来,在禁闭室里面坐着,我心情现在反而坦然了很多,反正就是宣判,等待结果就行了。
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军队文职人员,而是刘叔和老爸两个人,外面的强光照着我很不舒服,等我适应下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脸色很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