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中的期待和小心翼翼,单君遇也狠不下心肠。
暗自叹了口气,算了,不过就只是吃个饭,还有这么多人在,有什么可防备的?
想开口的话都咽了回去,他没有开口赶林颜舒走,而是允许着她跟自己一起进了饭局。
在包间的基本上是柏林的合作商,他不得不亲自来,对方敬酒,他也得受着。
一杯接着一杯,白的、啤的一起来,原本酒量还算不错的单君遇,因为白夏闹着要离婚的事而烦忧,所以很快就晕晕乎乎了。
“来来来,单总我敬您一杯,祝您跟林小姐长长久久。”单君遇是喝大发了,也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只闷头喝酒,一口饮了。
饭局散的时候,助理想把单君遇拉回别墅去的时候,林颜舒说,“我送他回去吧!你也喝了不少酒,开不得车,也没法子照顾他。”
“这…”助理很为难,刚刚单总就有点不乐意了,因为他擅自做主将他的行踪告诉了林颜舒。
林颜舒不给他考虑的机会,直接拿过了车钥匙,笑颜温柔,“你放心,我肯定会把他送回家的。”
他根本就不是担心林颜舒会不会把单君遇送回去,他是怕如果单君遇知道是林颜舒送他回家的,会扒了他的皮。
不过为时已晚,林颜舒已经搀扶着醉醺醺的单君遇上了车,他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叹了口气。
无人主意到角落里正在偷怕着他们的狗仔,看单君遇跟林颜舒走了,狗仔忙绕到车上,开车跟上去。
林颜舒拖着喝醉了的单君遇回到了他跟白夏的别墅,拖着他到了床上。
无奈单君遇身子太重,他倒下去的力道,顺道也将她带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林颜舒摔在了单君遇身上。
听着他胸膛下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眉眼温和下来,唇角微微上扬起浅小的弧度。
小手在他胸膛摸着,摸到了扣子后,她一颗一颗的解开。
在露出的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轻轻吻着,红唇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小手如灵蛇顺着小腹往下滑,灵巧的解开了皮带,拉下了裤拉链。
在她的挑逗下,那火热渐渐复苏。
林颜舒更加卖力的在他胸膛亲吻,顺着胸膛到脖子。
倏忽,一阵天翻地覆,她跟单君遇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
急促又霸道的吻,掠夺了她的呼吸,舌根被吮的发麻,小手缠绕住了他的脖子,沿着背脊抚摸。
那炽热的吻如火苗点燃了她的身心,顺着脖子往下,彼此交缠。
贯穿的那一刻,林颜舒格外满足,忍不住娇吟出声。
细细弱弱如同小猫一样的叫声挠着单君遇的心,愈发卖力的冲击,横冲直撞的,让林颜舒丢盔弃甲。
男人的闷哼声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对林颜舒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沉沦在情欲中的林颜舒,冷不丁听到单君遇低哑磁性的话,“夏夏…”
猛地被惊醒的林颜舒,在迅猛的攻势下尖叫出声,指甲嵌入进了他后背软肉中。
耳边一声声的夏夏,如同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她感到屈辱,咬紧了下唇。
白夏白夏!又是白夏!她无法相信单君遇会移情别恋!
……
单君遇做了个梦,梦中他记得白夏在亲他,受不了她撩拨,他才狠狠要了她,听到她在身下媚叫,单君遇只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其实闹了这么久,他才明白。
变心的人是他,移情别恋的人也是他。
当初那么恨她,可是这五年的陪伴不假,他也记着白夏为他做过的事。
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法子跟过去一样恨她恨得那么彻底,厌恶她厌恶的那么心安理得。
他想要白夏,就证明他对白夏抱着的心思并不单纯。
只是他一直恶声恶气,恶语相向,想将她推开。
她真的要走了,才恍然惊觉,他不想失去白夏。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喉咙也干裂似被火灼过。
长指按了按太阳穴,想起来的时候,发觉半边身子动弹不得,低头一看。
乌黑柔软的发旋,窝在他怀中乖巧安睡的女人,将小巧的脸都埋进了他胸膛。
单君遇一愣,想起昨晚上的梦,心内一喜。
难道不是梦?是真的?是白夏?
“白夏?”他沙哑着嗓子,艰难喊了句。
轻轻推开她后,才发现了不对劲。
白夏不是长发是短发,她身上也没有香水味儿,只有一股淡淡的栀子香。
那这个…
脸上的笑意僵住,他将人推开后,看到长发滑落,露出的那张精致的小脸,大惊失色。
头疼的爬了起来,长指拂过眉心。
单君遇起床,快速的套上了长裤。
地上散落了一地衣服,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胡乱交叠着。
他想走的时候,身后贴上了一句柔软馨香的身躯。
赤裸的后背紧贴着对方凹凸有致的身子,单君遇僵住。
林颜舒娇滴滴的轻声说着话,“君遇,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疼。”
“……”
浓眉微微皱起,眼中郁色更浓。
“颜舒,昨晚…”
“我知道,昨晚你喝多了酒情不自禁,我不会怪你的。”她笑着打断。
单君遇狠下了心,扒开了抱着他腰身的手,“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我会尽力满足你。”
笑容僵在嘴角,林颜舒冷下了脸,“你什么意思?”
“你拿我当什么?当外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钱就可以收买的妓女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颜舒咄咄逼人,“什么叫什么补偿都可以,你会尽力满足我?”
“你这不就是拿我当外面的女人一样打发吗?”
昨晚上单君遇抱着她喊白夏的名字,即使他们两个人那么亲密,他开口叫着的都不是她的名字。
现在一大早的,单君遇就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将她打发掉?
“颜舒,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那如果我要你跟白夏离婚娶我呢?”
“不可能”单君遇一丝犹豫都没有,“我不可能跟她离婚,也不可能娶你,你应该知道,我妈她根本不喜欢你。”
“可是你当初明明说过你会跟白夏离婚娶我的!”林颜舒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单君遇会这么对她。
单君遇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我可能要食言了,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
“颜舒,我一直以为我很爱你,非你不可,可是现在我发现是我错了。”
“你离开了我五年,是白夏一直陪着我,我才有勇气重新站起来,当初你走了,我痛不欲生,一度自暴自弃。”
“对不起,我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伯母逼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不会放弃跟你在一起…”
单君遇叹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当初发生过的事不可能改变,你跟我,空缺了五年。”
“我以为我爱你,所以才一遍遍的想把你找回来,你肯定不知道,其实从三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踪迹了,我努力的打拼,想要给你更好的生活,至少让我妈没法插手我跟你之间的事。”
“我想你了,我就会订机票过去看你,远远的看着你我都满足了。”
“现在我有能力了,想把你找回我身边,抱歉,我发现在一起后,好像找不回当初的悸动了。”
“我现在对你,可能更多的是不甘心,因为当初的遗憾,所以促使着我不断向你靠近。”
“靠近了我才发现,我已经变心了。”
林颜舒嘲讽一笑,“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那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是我对不住你,但是颜舒,我错过一次了,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不想错过白夏?”林颜舒觉得这一幕真是讽刺。
想想不久之前,她还在这栋屋子里跟白夏宣誓主权,当时的单君遇多紧张着她,这才多久啊!他就变心了,要为了白夏抛弃她?!
单君遇迟疑了一会儿,许久,他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是,我不想跟白夏离婚,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我都不想离婚。”
“你怎么能喜欢上她?难道你忘了当初就是她害得我们分开,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喜欢一个杀人凶手!你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她啊!”
闻言,单君遇眉头越蹙越深,“那都过去了,颜舒,都五年了。”
“我们总不能抓着五年前的事念念不忘,白夏固然有错,可这五年她为我付出的也太多了,我…没办法跟过去一样怨恨她。”
林颜舒被他所说的话,气笑了,爬了起来拿衣服,“好好好!你不愿意跟她离婚,那你就跟她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气冲冲的套上了衣服后,连整理都不曾整理就从卧室内冲了出去。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单君遇没有追出去,空气中还有欢爱过后的淫糜之气,混浊,腥臊不散。
他头疼的更加厉害了,只套上了长裤,赤裸着上身就出去了,连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免得会窒息。
从别墅内跑出去的林颜舒,开了车离开,停在了大马路边上。
红唇勾起一抹讥嘲的笑意,她就知道单君遇靠不住。
不想离婚?他不想离婚就可以了吗?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呵,当她还是五年前那个任由人摆布的林颜舒吗?
想了想,她将昨晚上她跟单君遇欢爱的视频精心剪辑后,发送给了白夏。
这份大礼,林颜舒相信白夏会感谢她的,只要将白夏的心思彻底断了,就算单君遇不想离婚,也不可能!
……
白夏正在做早餐,手机被随手扔到了茶几上。
长腿交叠,惬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衍北看了一眼她亮屏的手机。
抬眸看了一眼厨房内忙碌的倩影,伸手拿起了手机,一点开,男女之间欢愉的娇吟低喘从手机内传出来,不堪入目的画面随之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