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攫住她唇男人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朝她吻去,辛遥那破碎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他的霸道的唇齿间……

辛遥直到叶鼎寒这是生气了,但这怒气到底是为何她却是一头雾水。

然而,无论他为何生气,今晚着气怕是得撒到她身上了。

虽说对叶鼎寒她不抗拒,但是这种陌生而又让人沉沦的感觉,还是会让人有些害怕的发颤的。

上一次她是被叶霜霜搞了鬼,身子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意识也是浑浑噩噩的,所以,在经历这事时也不会有什么害怕的,可如今不一样,如今她完全是清醒的,而他却明显是一副不会好好温柔待她的架式。

所以,当那一刻来临时,辛遥疼的浑身都想蜷缩起来,但却被那霸道强势的男人给禁锢住了手脚,根本没法按照自己的意识动弹的。

辛遥只好更加进的搂住他……

“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身上的男人感受到她的紧张与颤抖,语气甚是不悦的开口道。

叶鼎寒抬起头来,盯着身下的浑身僵硬的女人,看着她紧闭的眼眸上眼睫颤抖的厉害,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把眼睁开。”男人声音发冷的开口命令道。

辛遥听到他那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不禁身子一缩的颤了颤,但却没敢迟疑的打开了眼睫,水润润的眼眸眨了眨的,朝她身上的男人看去……

对上叶鼎寒那双深邃发寒的眼眸时,辛遥的心止不住的一紧。

这个时候惹到了他,可是没她好果子吃的。

只是刚刚那句“不是第一次了”清楚提醒着辛遥,他是从心底嫌弃她的。如今,在他眼中看,她是脏的。

可是,她又该如何告诉他,她的第一次早就在很早很早就已经给了他呢?

辛遥酸涩难耐的眼中终是忍不住的落下两行热泪来,然而,那眼泪看在叶鼎寒眼中却是更加让那男人心中烦躁起来了。

“不愿意?”叶鼎寒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股压迫。

辛遥看他要爆发的脸色,立马就连连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刚刚你太……太凶了,吓到我了。”

辛遥声音里带着股委屈,说着就把手抬了抬楼上了叶鼎寒的脖子,“可不可以……轻一点。”

辛遥把脑袋埋在男人的颈脖间,小声呢喃道,像是祈求,也像是撒娇。

叶鼎寒听着她的话语,身子一滞,一向坚硬的心似是有些柔软,但脑子一想到她这搂上他脖子的举动,心中就不仅升起一股怒气来。

是不是对别的男人,她是这样的主动亲昵呢!

叶鼎寒一把拉开她的手,把辛遥重新给按在了床上,“辛小姐,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男人捏住她那尖瘦的下巴,嘴角嘲讽的勾起抹笑来。

辛遥看着那让她感到陌生的笑意,再一次恍如梦醒般的心中一阵滞闷难耐。

为什么她总是会忘记,忘记他已不是爱她的男人了。

在他面前为何她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迷失自己了,以为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六年的时间里,她爱他的心从未改变过,甚至是越陷越深,而他呢?

他早已不在原地了,属于纪星遥的叶鼎寒早已看不见踪影了。

这一夜,辛遥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只知道她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的,有时候好似明明已经睡着了,可却又莫名的身子难受的醒来了。

到后来眼皮终是沉的再也睁不开时,辛遥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抹白色了。

但她终是撑不住的合上了眼帘,沉沉的睡去了。

撑着手臂在她身上的男人看着满脸倦意的女人,本已直接翻身下床往浴室去了,但走到门口,还是又回身抱起她,随机,才又重新进了浴室。

……

辛遥再次醒来时,眼皮很沉很重,眼眸睁开的很是艰难,但是她意识知道自己必须起床了,很是强硬的撑起了自己的快要散架的身子,哪怕身子再是疲倦,她也迫使着自己要快点起来,今晚就是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开幕式,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呢……

只是辛遥才做起身子来,房门就被咔的一声打开了。

辛遥起床的身子一滞,朝门口望了望。

门口叶鼎寒身上甚是随意的披着件白色睡袍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握着电话,显然刚刚应该是出去接电话了。

叶鼎寒看到坐起身的辛遥,也是一愣。

现在才刚刚七点,以她昨晚凌晨三四点才彻底沉沉昏睡过去来说,也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显然叶鼎寒没料到她这么早就醒来的。一项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有些诧异,但也就是一瞬间,之后立马很快就恢复了他往常的冰冷,“醒了?”

他很是随意的冷淡开口道。

辛遥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看他弯身坐着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支烟抽起来,那动作显然很是娴熟。

但之前他们在一起时,他从来不抽烟的,辛遥不喜欢,管他管的严,所以,他没没什么机会抽烟的,如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染上烟瘾了。

嘴巴动了动想要开口,但话语到了嘴边又止住了。

如今她说什么,他又怎么会听呢,说了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吧。

辛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衣,但好似已经不是昨晚自己挑出的那件了,这件好似更长一点。

意识里模模糊糊的记得昨晚身上的衬衣被他给扯烂了,后来他好似还包着她去洗澡了,只不过那一块很是模糊,她不太确定是真的还是梦境。

因为她好似感受他拿着毛巾很是温柔的给她清理身上,那种温柔不真实的让她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所以,她想多半是在做梦吧。

如今的他怎么可能对她那么温柔呢。

辛遥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了,越想越是心塞的难受。她可没忘,昨晚他把她弄哭了多少次,她都那样可怜的哭着求他了,那男人却是丝毫不见收敛的,反而更加凶猛用力了!

所以,如今她身子才会好似被人给拆卸了般的难受!

辛遥低下头去,鼻尖渐渐可以闻到股淡淡的烟味,提醒着她这房间里还有个如饿狼般的男人呢。

“那个……可不可借我一身衣服?”辛遥抬起头朝那男人看了眼,小声开口道。

叶鼎寒依旧不紧不慢的吸着烟,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但辛遥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的。

两人沉默了几秒,空气里满是压抑气氛,辛遥看他一支烟抽完都还没有开口要理她的迹象,垂着的眼帘黯了黯。

辛遥深深吸了口气,撑着难受的身子准备下床去找电话给叶霜霜打个电话试试,看看那个丫头还有没有在生她的气,愿不愿来帮她送衣服的,如果不愿意,她就只能去洗手间里看看昨天的衣服到底烂成什么样,看还不能不能勉强穿一下了。

求人不如求己。

既然他不肯理她,她只好自己想办法了,这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呢,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娇娇小姐了,也不是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了,很多事也只能靠自己了。

辛遥腿发软的往房间外走去,没走一部下身都会很疼,但是她也没法子,想着一会儿应该去趟药店买点避孕药和事后药,不然今天这样还真没法工作的。

好不容易,辛遥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的座机电话边,然而手指才播下了几个号码,身子就被人猛然大力一拽的给扔到了沙发上,房间里除了那男人再没别人了,辛遥头还一阵眩晕的,耳旁就听到叶鼎寒森冷的声音响起,“给谁打电话?”

辛遥被他这样一扔,脑袋有些晕,撑着无力的身子朝那粗鲁的男人瞪去,“我跟谁打电话有必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实在是太过分了!

昨晚虐待了她一晚不说,今早对她不理不睬就算了,如今还这样对她!

“你在我的房间里,动我房间里的东西,你说需不需我允许的。”叶鼎寒挑了挑眉的冷眼看着她。

辛遥被他的话给气的差点没忍住那沙发上的抱枕扔他,但为了自己如今的人身安全,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叶鼎寒如今就是个疯子,她可不能跟疯子一般见识的。

“我跟霜霜打电话,我没衣服穿。”辛遥撇了眼站在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的男人,没好气的开口道。

然而,叶鼎寒这个男人却不是一般好唬弄的男人,思维转的远远要比辛遥快,辛遥话一出他立马就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这是要去哪儿?”

这么急着找衣服,无疑就是想快点离开,当他是傻子呢!

辛遥被他那阴冷的话语问的一愣,随即朝他撇了撇眼,“当然是工作了!不然还能去哪儿!”

当她是闲人啊!不用上班的啊!

虽说她们这行没什么严格意义的迟到什么的,但是要活动的时候,那还真是忙的脚都不着地的,艺人、媒体、合作方……简直就是忙着团团转的!

然而,叶鼎寒听到辛遥的话后,脸色却是更加阴沉可怖了。

工作?

原来一大早起的这么早就是要去找那个男人!

她的工作不就是围着那男人转的么!

两人这样对持了会儿,辛遥看叶鼎寒那脸色实在有些吓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只好悄悄的挪了挪身子,“我……我是真的要来不及了……”

一会儿她还得联系服装赞助商,落实下萧逸瑾今晚要穿的衣服有没有空运到上海的。

“你身份证带了吗?”辛遥身子才动了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到。

辛遥一愣,随即如实的开口道:“在包里,不过包好似落在了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