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歌,你这个白眼狼,难道我养你一场,即使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慕刚看到慕凌歌这次似乎是铁了心不想插手慕家的烂摊子,不由有点着急起来。
上次这个丫头说要离婚,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那样的话,对依附着荣禾的慕氏来说,恐怕是毁灭性地打击。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弟弟的话,我早让人轰你们走了。慕氏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是我的‘功劳’吗?你们觉得我为了慕氏做得还不够多?我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工作,你们心里一清二楚。”慕凌歌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地累,她用自己,给慕氏集团换来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但是没想到,换来的,只是没有休止地填补慕家挖出来的坑,还要照顾到荣禾这边的情绪,最后,却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你难道不是慕家的人吗?你做这些,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慕林煌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以为慕凌歌只是在耍脾气,所以已经没有了耐心。
慕凌歌冷笑了一声:“你不也是慕家的人吗,还是慕氏的继承人,那么现在到了你为慕家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慕刚看慕凌歌口口声声不愿意再管慕家的事情,不由气恼起来:“慕凌歌,你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转一笔钱给陆舟,现在陆舟会是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冲着这一点,你也还不清慕家的情。”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说的就是这种。
慕林煌跟慕凌歌耍了半天的狠,但是每一句话,都被慕凌歌反驳回来,而慕刚只用这一句,就让慕凌歌沉默了下来。
而门外,已经来了有一会儿的陆舟,愣了一下,难道当年收到的那笔钱,是慕家打过来的?
他不是不认识慕刚,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好心,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笔钱,是慕凌歌用什么东西换来的。
慕凌歌闻言,再次冷笑了一声:“是,这笔钱,是我求您打的,但是你别忘了,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嫁给了顾南城,搭上了我三年的青春,这三年来,我为慕家做的,已经够多了。”
“你这么说来,是真的不想再帮慕家了?”慕刚看着慕凌歌,眼中有一丝凶狠的光芒一闪而过。
慕凌歌点头:“是,我不想了,我受够了。”
她打定了主意,不想再插手慕家的事情,那就是一个无底洞,她怎么都填不满。
慕刚跟慕林煌对视了一眼,知道慕凌歌现在是铁了心,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所以便都怒气冲冲地先离开了。
而看到他们出来,陆舟灵巧地躲在了一边,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这才走进了慕凌歌的办公室。
慕凌歌本来好好的心情,就因为慕刚和慕林煌,而消失殆尽,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还以为是慕家父子去而复返,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就要骂人,但是看到来人竟然是陆舟,不由愣了一下。
“凌歌,当初,你是为了我,才嫁给了顾南城的吗?”陆舟走到了慕凌歌的面前,表情里面,夹杂着后悔,痛惜,却又带着掩饰不去的惊喜。
慕凌歌知道他是听到了刚才自己跟父亲的对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你听错了。”
“你别骗我了,我都听到了,你都是因为我,才会嫁给顾南城的。”陆舟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相信慕凌歌会那么做。
她的善良,其实比任何人都多。
“我说了,不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慕凌歌不想讨论这样的问题,因为那对她来说,并不是个好的回忆。
而且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来追求当初的原因,还有什么意思?
她现在,只关心自己想要的东西。
“凌歌,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要带你走,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不管这里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要再管,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结婚生子,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陆舟畅想着美好的生活,连声音里面,好像都充满了阳光。
慕凌歌看着陆舟充满希望和希冀地说这些话,竟然有点不忍心打断,尽管她知道,根本不会有这个地方存在的。
而且她也不会跟他结婚,因为她喜欢的人, 是顾南城。
当着陆舟的面,慕凌歌再次试图解释:“陆舟,其实我们之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人大力地推开,走了一个人进来,冷笑着看着这两人,说道:“还真是精彩啊,要不是我恰好路过这里,还真是不知道,原来有个人,一直想要诱拐我的妻子,他的舅妈走。”
顾南城的声音很冷,表情也冷漠到让人不敢直视。
慕凌歌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但是也知道,自己跟他之间融洽和谐的气氛,已经到此为止。
“舅舅,你不要再折磨凌歌了,既然你不爱他,那你就放手吧,我求求你。”陆舟不是那种会求人的性格,但是现在当着慕凌歌的面子,却说了这个话,可见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顾南城想到这个男人,刚才竟然跟他的妻子会所要带她远走高分,走到一个没有人能找的地方去,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陆舟,我看你是三番五次地弄错了,慕凌歌是你的舅妈,我们之间的是事情,你没有资格管,当然,就算是你妈,也没有资格管,所以如果你还想好好在南城待着的话,就老师一点,别让我看你不爽。”顾南城冷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有点胆战心惊,有一种天生的贵族的压迫感。
陆舟也不是那种会想让的性格,也想要反驳,但是却被慕凌歌里打岔打掉了。
“你们别说了!陆舟,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走吧。”慕凌歌揉着额角,痛苦不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