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温馨时刻,该说正事了。

苏熠晨知道季薇紧张儿子,不等她问就主动交代,“明天下午我会带烙诚去见爸,刚才睡前已经和他说好了,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法?”

时隔五年再相遇,对于和孩子妈的相处模式,他大抵摸到些规律。

首先不管做什么都得先征得季薇的同意,接着以怀柔政策摆平小的,那么事情基本上成功了一半。

他的话说得很柔和,还空出了商量的余地。

认祖归宗这件事言之尚早,而今只是带给爸看看,这是必要的一步。

季薇都明白。

早先在码头边看到苏世勋出现时,她就预感迟早会有这一刻。

苏熠晨是烙诚的父亲,烙诚是苏家的血脉,即便她不再是苏家的媳妇,也不能因为私愿阻止相连的血脉。

是以默了一会儿,她只轻轻的说:“我知道了,没有特别的要求,想法也没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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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担心和忧虑,统统都是不可避免的,她季薇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眼下只能选择相信。

于慌乱中抬眸,撞进幽深静宁的潭渊里,不安的涟漪被吸纳,被平复,他是坚定不移的。

这份坚定让她倍感安全。

收回目光,季薇低下头,“记得有借有还。”

忽然想起他曾说过,他不是一个很宽容的人。

其实人在面对自己重视的事物时,谁能做到真正的宽容呢?

“一定。”苏熠晨含笑应声。

他看着季薇,某个恍惚的时刻,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会因自己有心一言而轻易脸红的小女人。

仅仅只需要他一句话,她的心跳就会怦然改变。

客厅里灯光明亮,便于他在度过了算得上忙碌的整天后,好好的将她打量。

她穿的和早上的不同,上身套了一件收腰的中袖浅黄针织衫,这颜色将她的气色衬得十分的好,里身是米白色连衣裙,到膝的裙摆边缘有简单细碎的镂空花案,胸前有两根细长的带子相互交错,苏熠晨看得心痒痒,很想像拆礼物那样将它们解开。

裙下,从圆润的膝头到没穿拖鞋的赤脚,无一寸不光滑诱人。

目光再重新移回她的俏丽脸孔,没有化妆的季薇看上去和五年前无差,眼底深处竟还透着有迹可循的青涩。

恰是这抹青涩提醒了苏熠晨,自己是她的初恋。

那么……正事说完,夜色刚好,儿子也睡着了,连窗外的雨都下得那么讨喜,该做点成年人爱做的事情了。

探出手,像早先在游艇上那样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他移身靠近,手法老道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今天晚上在这里睡?”

说时鼻尖已然在她面颊上亲昵的轻蹭,吐息间都是撩拨。

季薇本来还在感动又感触的情绪里,冷不防移眸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脸上缠绕的都是某种渴望的邀请,霎时把她逗乐了。

儿子她说借就借,可小苏先生你那门当户对的婚事要怎么说?

我总不能让你占尽好处,春风得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