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宅子的可疑

容母听得这些,几乎忍不住泪。

反握住容心璃的手,一时间却是感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容心璃道:“好了,娘,您带奶奶他们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先回村去拿东西,晚些再过来,顺便再在外面买写东西带过来!”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容母道:“这一百两娘您先拿着应急用!”

容母闻言惊诧不已,因为记得上回采买马车等物花的是容心璃的银子,最近容心璃就没有出去过,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这,你又哪来的银子?”容母问。

容心璃知道容母顾虑什么,就道:“这个是你们之前不在家的时候,我又去卖的菌菇钱。不过您放心好了,我是易容去的,就算再遇上什么女魔头,她们也不会再找上门的!”

容母眸光微动,像是松口气,又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娘信得过你,知道你做事自有分寸,但免不了还是担心,要提醒你:万事小心!”

“嗯,我知道的娘,放心好了!”

“容婶子!”这时,乔月走了过来。

母女二人下意识看去,就听乔月道:“啊璃,等会咱驾马车从学院过一下,我跟老师请个几天假,然后陪你一道回去拿东西!”

容心璃张口就道:“你去上你的课就是,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去。没的回头你娘责怪我,说我耽误你学业,对我更不待见!”

一听这话,乔月却是笑了:“无碍的,以咱们两家的关系,就是我不请假,我娘也会让我过来帮忙的!”

心底却在想容心璃刚刚的话,她说担心他娘回头不待见她,这意思是开始在乎他,以至于担心和未来婆婆的关系了吗?

而容心璃如果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的斥责:呵呵,姐只是不喜欢和人闹纷争而已!

“让啊月陪你回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一些!”容母说着,暧昧的看了眼容心璃,便笑着离开了。

“娘——”容心璃想跟容母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转而看向乔月,想生气吧,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其实除去他太殷勤以外,对她个人而言又没有什么影响损失不是?

未婚夫对自己好,总比像林修文那样跟他们家讨要好处,最后还白眼狼的反咬他们好吧?

想通这点,容心璃也不想计较什么了:“算了,你爱怎么滴怎么滴吧!”

说完也不管乔月,大步就往外走去。

乔月含笑跟上,一点脾气也没有的样子。

容心璃走在前面,因为这庭院真不小,所以走了好一段也还在走廊里。

望着庭外荷香肆意的荷花池,迂回走廊下修剪齐整的月季花,还有屋檐上雕刻精美的兽纹。

之前着急容心琉,所以容心璃没有注意这宅子的布局,如今定了神再仔细看去,总感觉到那么一丝奇怪!

“我说你这朋友家里还挺有钱的呀,这么大个宅子就这么放这儿给你随便住了!”容心璃像是不经意的开口。

乔月眸光平静的道:“的确是有钱,所以不在乎这一座宅子。主家主要也是为了白伯,予我顺道罢了!”

容心璃抬手抚过走廊,居然一丝灰尘也没有摸到,看着干净的手心,更是觉得不合逻辑。

这宅子前院至少有四进,容心琉就是被安置在四进的其中一间里。她刚刚进房的时候有透过后窗户往后院看过。

发现在枝繁叶茂的芙蓉树林后,还有一座三层高的八角阁楼,除此之外,还能看见阁楼周围也还有其他房间,根本看不见外围墙。

这样的建筑,估计在哪个时代都算得上豪宅!

而且她记忆中,容心璃去过一次的府台大人家都没有这么大!

这么大一个宅子,一个人全部走下来,也得好些时候吧!

兰山的气候环境应当属于南方,最近风多雨少。

白伯一个老人家是怎么做到月季没有一根杂枝,林间的小道干净清爽,走廊的每一根栅栏都纤尘不染的?

不禁抬眼看向乔月:“原来是顺带呀,看样子,你朋友真的很心疼白伯他老人家!”

乔月总觉得容心璃这话里有话,心底掂量了一下道:“白伯跟我朋友的爷爷一起长大,自小便是他爷爷的贴身书童,关系自然不是一般奴仆可以比拟的!本来我朋友是想给白伯一些银两,让他去置办自己的宅子好颐养天年。但白伯舍不得这里,这么大个宅子说送给他吧,又不太现实,于是就留下了。”

“哦,那你平时过来的多吗?”容心璃点点头。

“倒不长过来,只偶尔天色太晚,赶不上回村的牛车,才会过来打扰。然后就是每隔几天过来见白伯一面,带点家里的种的蔬菜,确定他没病痛,便也就离开了。毕竟,学业和家里,我也都还得顾及。”乔月说道。

他语音缓慢,其实每一个字都是在心底斟酌过,自问应该没毛病才说出来的。

为确保不会让容心璃看出什么端倪,发现这房子其实是他的!

但就这话容心璃知道,这么大的宅子平时真就白伯一个人住,一个人在打扫!

也知道乔月家里穷,也没有大把的时间过来帮忙。

虽然心底还有重重疑问,但是容心璃没有再问。

“上至县城,下至村里,你还真是热心肠呀!”容心璃调侃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乔月闻言却是一点不觉得容心璃在真心夸赞自己!

这语气,分明有点说他管的宽,多管闲事的语气在里面。

眸光微动,乔月就道:“比起你还差远了,我至少是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而不像你心善胸宽,连仇人都可以不计前嫌的救治。”

这语气,却是真的在夸赞的意思。

容心璃听了却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想起之前林四喜在公堂上的话,皱眉道:“我以后不会了,没得救了不该救的,惹的一身腥!”

反正乔月那天也目睹他们和“天机阁”的恩怨全过程,所以她并没有跟她欲盖弥彰说自己不会医术,更没有学容母说药是什么游方大夫给的!

乔月闻言挑眉:“哦?你这个‘不会了’怎么说?是决定彻底见死不救,还是说有选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