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最后一段话并没有看林凤,但是她好像被我肚子上的疤痕震惊了,眼睛一直盯着我已放下去的衣襟部位,不知道我的话她听到了还是没有?
当我的话说完后我刚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没说。于是我又回过头对她补充一句:“我也看到了网络上的那个视频,抱歉,我并不为此承担责任。请你们的人再也不要为难我了。”
“真的不是你发的?”
“你也看到了,那个视频是从我的对面,你的身后拍摄的,我当时就在和你对面说话,怎么拍?”
“也许是你的帮手拍摄的?”
“那么请问,是你告诉了我的帮手你要来找我的麻烦?”
她一愣,反思一下,觉得我的话说得对。于是眉头又皱起来:“弘源没和你说过他看到这段视频的想法?唉,算了吧,就算是他说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问你也是白问。”
“你又想多了,自从你们结婚后,他只是去学校见了我一次,而且我们离得很远说话的。你派去的偷,拍的人把一个逆光的影子拍成那样子,我不知道他是为了你好呢?还是不想你好过?甚至我怀疑这个人是你的暗恋者。或许他是想让你恨米弘源,早就离开他……”我的话说到这里,电光石火,想到这个假设也许真的存在。如果这个偷,拍者就是在网络中添油加醋的那个黑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林凤看到米弘源与我的私会,然后再让米弘源看到林凤的不堪的过去,那么如果背后婚的这两个人真的打得不可开交,到了最后谁会得利?这么一想,我就不难明白,网络中的黑手和偷,拍者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了?当然这些是我在心里思虑着的,不知道林凤到底明白了没有。
我和林凤对视一下,她的脸色一片惨白,点了点头,声音颤抖地说:“云小姐,谢谢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我……我为我之前对你的误解向你道歉。只要你以后不再勾引,不,只要你以后再也不和弘源暗地里私约,我也不会再与你为敌了。”
我站起来,对她说了声:“放心吧,我云梦雅一定言而有信。也请你把这些话说给你的支持都和为你抱不平的朋友们。我不想惹事,但是我也绝对不怕事,如果……算了,我走了,再见!”
到了门口,我还没拉开门,米弘源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只大盒子,一脸的汗水,看到了惊诧地问:“你……你们还好吧?”
“我们都好,米先生,我已经和林观说明白了,从此以后,你与我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不要以任何名誉帮助我。因为有你的帮忙,从来都是越帮越忙。再见,噢,最后一句,我会很快找到我的另外一片森林。”
我侧过身子,从他的身边走过,那清香的薄荷味又涌向我的鼻子,从此后,一别两不见,再见如陌路,那道薄荷却已经属于别人了。鼻子一酸,我没敢再低头,怕那滴泪落下来,只好昴着头,正显得我的气势磅礴,毫不介意。
终于走出了医院,我蹲在路边的林荫道的树丛里,低声啜泣起来,19岁,这一年给我留下的痕迹就是心灵之中的那道创伤,还有身体上那道紫红的疤痕。
哭过了,也叹气过了,我望着清朗的天空,想起对瓦克斯说的那句话,“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生活并不会因为你的不开心而停下脚步。”而我要好好想一想,今晚要住在哪里。
我掏出电话,打给沙沙姐:“你还好吗?是不是今天也就院回家了?我现在就来接你。”沙沙姐住的是妇产医院,与林凤并不在一起。不过两个医院之间也就是那么十五分钟的路。
我和沙沙姐打车回家的路上跟她说了我无家可归的现状。沙沙姐笑着说,“你不怕罗伯特天天去我的房子里送吃的,就住在那里吧。我也有个伴。”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些天小家伙在里面闹得厉害,不是左边踢就是右边打拳。把我折腾的晚上都睡不好。”
她伸出脚让我看:“医生说我的妊娠肿胀比较严重,不适合长时间的坐着工作。我已经向米先生请假了,回到自己家里住。”
“沙沙姐,你放心,这段时间有我照顾你,一直到小宝宝出生。不过咱们可讲好,我还要当这个小宝宝的干妈。”
“梦梦,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莫不如自己生了个吧?”她用眼睛示意一下我的肚子。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沙沙姐,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没有……那个,怎么能……”我红着脸看一眼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小声对沙沙姐说:“别说了,让人家笑我。”
出租车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罗伯特的车也停到门口,他把车里的食品一袋一袋拿出来送上楼,又对沙沙笑眯眯说:“你好吗?我的小天使?”
沙沙姐爱理不理的说:“别叫我天使,你看到过像我这么可怜的天使吗?”我在旁边碰了碰沙沙姐的胳膊肘儿:“你这么说他不生气吗?”
“他才不会生气,你看他就是这样子,天天给我买吃的,买用的,就是不像以前一样和我住在一起,也再也不说他爱我。我知道,他是和我冷战呢。”
我搀扶着沙沙姐小心的上了楼,又烧了一壶水,给罗伯特冲了一杯茶。
罗伯特看着沙沙姐,小心地说:“沙沙,求求你,你就拿掉这个肚子吧!只要你能拿掉,我就和你去注册结婚。”
我坐在沙沙姐的一边,看看她,再看看他,我忽然想站起来往那个肥胖的脸上打一个耳光。一个女人那么不顾一切的为你生孩子,想让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你到底是什么男人啊,竟然要让她把孩子拿掉?
沙沙姐看出来我的心思,小声说:“梦梦,不理他,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不要,我要。”罗伯特终于把买来的东西都摆放在了冰箱里,又去厨房里忙着烧菜,烤肉。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散出肉的香味。
我走到罗伯特的身后,帮他切着生菜,看来他想拌一盘沙拉。
“罗伯特,难道你不想有一个小孩子来延续你家族的姓氏吗?”
“我不懂,女人为什么那么执着多一个人在我和她之间?”他手里拿着铲子,把锅里的肉片翻一下,回头对我说。
“在我们中国,如果一个女人想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表明她对这个男人爱到了极致。怎么?欧洲男人不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