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宝宝,你怎么了?”

这时我突然听到吴心澜在我身后说道,我吓得一哆嗦,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世界上能叫我雨宝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吴心澜了。

我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反抗成功,那个家伙暂时放过我们了。

“先别说这个,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一会欧阳文建追过来,咱们可就完了!”

我用力将吴心澜从地上拉起来,她没有吭声,不过走路还是有些摇晃。

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朝这家的门口走去,雨仍旧下着,只是比刚刚小了许多。

我们一路奔到门口,好在这门并没有太高,所以我们干脆从门上面跳了过去。

这时我的微电话突然响了,而且是欧阳文建的电话。

我冷笑了一声,本想不接,但最后还是接了,我现在倒想听听他还能说什么。

“赶紧看看你们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Xing的东西,我现在正往你们那边赶,尽量不要淋雨。”

电话那头欧阳文建语速极快的说了一通,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本来就是女的,是boss派我过来的。”

听了这女人的话之后,我不禁愣住了,觉得自己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转头对吴心澜说了这件事,吴心澜听了电话内容之后,也不禁愣住了。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冲着我的耳朵大喊到:“我们看到了一座凉亭,很破的凉亭。”

我也急忙补充道:“这凉亭上面有三个字,观远亭。”

一般情况下见到凉亭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怪就怪在我们现在是在印度,而且还是在一片很破旧的贫民区。

这个凉亭在这里显得非常突兀,好像是后被安在这里似得。

“你们别乱走了,就在那等我,我很快就到!”

欧阳文建听了我们的之后,快速嘱咐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吴心澜看了看不远处,淹没在雨雾中的凉亭,虽然身上被淋得很湿,但谁也不想去那避雨,毕竟那个地方显得太怪异了。

我们找了一个墙根躲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事,但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一些流水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诧异的朝周围看了看,却仍然没有看到任何河流之类的地方。

“宝贝,我觉得那个欧阳文建不可信,没准他只是怕咱们跑远了脱离了他的控制,这才让我们留在这里的。”

这时吴心澜挽住我的胳膊,警惕的看着周围说道。

其实她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女版的欧阳文建。

而这位男版的欧阳文建,又似乎对组织,对我们都很熟悉,而且他还差点让我们两个自相残杀。

我权衡了一下,还不等把一切都想遍,就听吴心澜不耐烦的说道:“还想什么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逃回去!”

紧接着她就不由分说的挽着我的胳膊,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又听到了流水声,而且这阵声音,比刚刚似乎还要大一些,就好像我们距离那条河又近了一步。

我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本想挣脱掉吴心澜的手,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手却如同铁钳子般,死死的掐住了我的手腕。

我刚想反抗,吴心澜就猛然转过头,她的脸上还挂着刚刚我喷上去的血,此刻衬托着满脸的怒气,显得异常狰狞。

眼前她这个样子,倒是把我吓得一愣,她趁着这个空档,继续拉着我往前跑。

“吴心澜你醒醒,你再这样咱们就死定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拼了命的喊她,希望她能摆脱眼前这个家伙的控制。

“你尽情的喊吧,一会可就没机会说话了!”

但是吴心澜却没有任何醒过来的意思,她的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凑到我耳边阴测测的说道。

阴风吹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又被死拉硬拽着飞快的朝前面跑去。

也不知道这样硬被她拉着跑了多久,她终于一把将我甩到了一边。

我没有掌握好重心,一把被摔倒了泥泞的土地上,白色的衬衫上被滚了一下泥,看上去极为狼狈。

“难受吧,放心,接下来会更难受!”

“吴心澜”脸上带着大大的微笑,但眼神却毫无神采,动作僵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般。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下的泥土似乎松动了不少,而且我似乎在往下面陷。

我挣扎着站起身,想要跑到别的地方去,但是脚刚用力踩在地上,就听到噗嗤一声,我的脚顿时踩了个空,深深的陷进了淤泥了。

而且这种塌陷并没有结束,相反它仍然继续着,如果我不挣扎的话,反而能陷的慢一点。

越是挣扎陷得就越深,我突然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是处在一片类似沼泽一样的烂泥潭里。

如果不靠外力但靠自己能力的话,根本别想出来,想到这我反而冷静了不少。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了吗?”

我冷笑了一声,平静的看着他,事已至此,就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把我算计的如此狼狈。

“吴心澜”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沉吟了片刻,像是根本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半晌她才嘲讽的说道:“好吧,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自己得罪了谁,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沉默了下来,因为我想不到和某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个人居然会想要杀了我。

“你好像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心里一阵悲凉,眼看着淤泥已经到了胸口的位置,我绝望的闭着眼睛问道。

“这还用说,我当然是欧阳文建了!”

这个诡异的家伙,悠闲的坐在地上,全然不顾地上脏兮兮的淤泥,随后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是欧阳文建,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我也是有点较真,于是冷冷的瞪着他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