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用冰棺保存尸体,千年不腐,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我所在的位子,正是尸体的脚部,看过去,鞋子颜色鲜明,衣服裙角未破。
“保存的真好。”我不由的感叹。
再往上看,腰间的配饰华丽,镶嵌着不知名的宝石,流露出熠熠光辉,放在腹部的手,皮肤饱满,与正常人的手没什么差异,让我怀疑这是谁在恶作剧。
可是再望上看,我呆住了,那张脸,那么熟悉,是陆泽潇的脸!
我惊得后退了一步,万万没想到冰棺里面躺着的是陆泽潇。
这居然是陆泽潇的墓,任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
想到一路走来,我几经生死,原来都是因为陆泽潇。
我望向冰棺中躺着的陆泽潇,最让我心如刀绞的是,他的身边还躺着另一具女尸,一身红衣,凤冠霞帔,显示了她的身份。
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我以为的丈夫早已成婚,居然还有了合葬,那我算什么?
说什么不让我参加任务,原来这就是原因!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冰棺上。
“姐姐,你怎么了?”陈琛只看到我流泪,却不知我为何流泪,以为我是哪里受伤了。
可是我心底的伤,无法告诉他,我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只能看着冰棺中的陆泽潇流泪。
失望在心底蔓延,我觉得我的心也被这冰棺锁住,感受到的都是寒冷,我想挣扎着出来,可是却浑身无力,只能在原地站着,任由冰封冻我的心。
Boss听到了我的声音,也走了过来,看见我满脸的泪水,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将我搂在了怀中。
我靠着Boss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才有了温暖的力量。
我抬头,望向Boss,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冰棺里躺着的是谁,所以他没有阻止我过来查看。
Boss知道我心中的疑问,但他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
我哭倒在Boss的怀中,心底的悲伤从眼泪中宣泄而出。
是失望,对,我应该失望,我满以为的爱情,原来是一场伤害。
再望向冰棺里躺着的人,我不止是失望,还有愤怒。
我看着冰棺里的陆泽潇,在心中怒吼:去他的爱情,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我只顾着失望和愤怒,却忽略了旁边的动静。
“小心。”不远处的如风一声大吼。
我们回过神,冰棺里居然有了动静,原本躺在陆泽潇身边的红衣女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
我看过去,红衣女尸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说不出的怪异。
“这什么东西啊?”如风一脸惊恐的问道。
“诈尸。”陈琛慌忙挡在我前面,手中的黄色符纸脱手而出,钉在了红女女尸的额头上。
但是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我只看见一抹红色刹那飞到了我的面前。
一道急风冲着我的脸就过来了,还不等我有什么反应,搂着我的Boss身形一闪,抱着我就闪到了一边。
“苏寒月,你敢。”Boss大吼一声。
女衣女尸定定的站着,黑洞洞的眼睛瞪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轻轻的笑声传来,起初只是细细的,似有似无的,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冰洞回响着她怪异的笑声。
这笑声极具穿透力,直震的我耳朵生疼,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Boss见我有些痛苦,大吼一声,“苏寒月。”
那笑声应声而止,这才让我缓过了劲来。
陈琛和如风也拿开了捂着耳朵的手,跟我们聚在了一起,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尸。
“司空锦,你觉得你能护住她吗?”红女女尸冷冷的声音传来,犹如来自地狱。
“那就试试。”Boss将我搂在怀中,平静的看着红衣女尸。
红衣女尸沉默了片刻,手一抬抛出了几个东西,“好。”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又朝我的方向射了过来。
Boss要照顾我,又要战斗,肯定是会吃亏的,我主动的后退了一步,让他能安心战斗
“不许乱跑。”这个时候,Boss是顾不上我了,只能出声吼道。
我可不认为我能乱跑,有Boss对抗红衣女鬼,我虽然没那么大压力了,可是方才她抛出来的几个人偶却把我和陈琛等人围在了中间。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人偶,我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陆泽潇的那个鬼屋。
那个时候,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些人偶,也就是这些东西害我沾染上了鬼崇之气,也是因为这个,我们九死一生的来到这里。
原来,这些真的和陆泽潇有关,我看到这一切,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陆泽潇,陆泽潇,我以为的丈夫,就是这般对我的。
我的心在沉沦,心中的痛一点点腐蚀我的身体,眼泪再一次蓄满眼眶。
可是这时候,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被人偶围住,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知道呢。
“姐姐,我拦住他们,你往那边跑。”陈琛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才发现那边又一扇虚掩着的小门,要不是陈琛指给我看了,我还真没发现。
还没等我再要说什么,人偶已经慢慢靠了过去,虽然四肢僵硬,但是耐不住数量多啊,而且各个带着诡异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善茬。
“快跑。”离我最近的如风推了我一把,和陈琛一起卷入了人偶之中。
我撒腿就跑,还是慢了一步,一个人偶抓住了我的脚,我身子不稳倒在了地上。
我想要爬起来,可是被人偶抓住的那只脚却怎么也抽不会来。
黑色的气息从人偶的手中散发出来,一点一点香噬我的脚,再一点一点往上蔓延。
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我只感觉到无尽的寒意,顺着我的脚一点一点蔓延,瞬间已经到了我的膝盖。
我想抽出脚,可是一点劲都使不上,我用另一只脚蹬抓住我脚的那只手,可是使了几次,一点用都没有。
眼看着黑色已经蔓延到了我的大腿,我慌了,大声的喊道,“Boss。”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只有他能救我,我也只能相信他。